炎武真君一滞。又是这老头!无论在清屿山上任何地方,只要他一犯戒,下一刻这老头就会出现来捉他,真是邪了门了,若不是他感知强大,真是要怀疑被全天候跟踪!
但他一介令修真界闻风丧胆的魔修从不惧怕任何法修,更何况这讨人嫌的长老只是金丹中期,于是他半点不慌张,反倒得意洋洋嚣张无比地对他挑衅,表情充满恶意!“我们在干嘛?在干你这老黄瓜这辈子都没有干过的乐事!而且,我还要对你们清屿山宝贝得不得了的首席弟子泽君干更……唔唔!”
你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眸光淡掠过他恣肆眉眼,隐含告诫,“莫要对戒律长老不敬。”
戒律长老差点没被气得心肌梗塞,抖着手指他,“放——”
“戒律长老也莫要口吐芬芳。”你一挥手将戒律长老扫地出门,宗祠门啪一下关上,金色真言时而在门扉闪现。
“肆”字没来得及出口就吃了个闭门羹的戒律长老眉宇紧蹙,大为光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气了好一会儿又毫无办法,不经意想起之前听到的那句话,“‘口吐芬芳’为何意?”
原以为只会被斥责一句的炎武真君近乎惊讶地把视线集中到眼下的手指,触着他皮肤的指节温度偏低,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雨水草木味,似将水腥风尘尽皆倾倒又不甘生机彻底覆没。
你在碰他,这种简单的亲近与欲望无关。这与你的习惯相悖,这种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他疑心。
他知道你最不喜别人碰你,不论这个“别人”是何人,与你关系亲近与否,他缠在你身边百年最是清楚。相思咒未解时急切的亲近欲望与始终无法近身的无力感让他总觉得自己在捞水中月,镜中仙,心里的热切一次次被冰冷的现实扑灭,在积压已久的无望里心态一点点扭曲。
虽在明面上号称自己是唯一被你允许的亲近者,甚至与你同住同行,以此逼退了无数倾慕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单方面的宣布只是单薄的一层蒙蔽,只要有第二个人走近你,就会发现,他与任何人没有区别,甚至再来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上万个人,你也同样,不拒绝,不亲近,不会因任何世俗人情接受与习惯任意方式的接触。
他毫不怀疑,你可以继续如此,直至飞升仙界变成真正的仙人,他再也无法靠近的存在——他就算飞升,也只能飞升魔界,哈,他要打破时空壁垒挑起仙魔战争吗?那必须赢才行啊,如果输了,会被你打得神魂俱灭吧,真是无情,如果剖开你的胸膛,你的心也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吧。
如果你真的冰冷,他也不会犯贱地在解除咒令后还上赶着把自己的心砸在冰块上!偏偏你还该死的放任着他、照顾着他、将他纳入羽翼下,让他错觉自己是被另眼相待的,让他无法遏制劝服自己彻底死心!
他想狠心放手,故意在你面前展露自己的残忍毒辣,直接在你面前把伏击你们的修士捏爆元婴,你只说了一句“因果循环,大道至简”,未斥责他也未理会那修士;你为一女子驱除附身的水鬼,女子却当街撒泼污蔑说你看了她的身子必须娶她,否则状告衙门,你不欲理会想要直接离开,他却怒火中烧故意当着众多凡人的面一巴掌将其扇飞,落地后女子重伤垂死,不过两息就灭绝了生机,众人恐惧之下亦群情激愤,你斥了他一句“何至于此”,为那女子念了一段往生咒超度;门派大比他暗中Cao作加了自己名字,其后打得门内弟子重伤,惹了清教众怒,他立于喷了一地血的比武场中直直看向你的位置,只想知道你是何反应,最好一怒之下与你划清界线,他也好死心一走了之,但你又是怎么说的?——“莫陷我于不仁。”哈,任他怎么试探你的底线,任凭他怎么挣扎,到最后,他只会泥足深陷,他想要找寻你对他无意的证据,结果只找到自己更欣赏你的理由,他有时甚至觉得,若你修魔,无人比你更适合修魔。
他还在胡思乱想,你的手已经拿开。他当即抓住——只是下意识,他没觉得自己能抓到你的手腕,但那节骨感的手腕在手心时,充实的感觉太过让他迷恋,完全舍不得松手。
火热的掌心同他整个人一样,充满了生命的热度。你看着他越靠越近,将你压倒在地,两手被他一只大手囚在头顶,青色袍袖滑落手肘,衬得手臂细瘦脆弱。
他摩挲你领口敞开的锁骨边缘,粗糙的指腹将那块皮肤擦红了。探究的目光一顿,欲望的火苗从他眼底窜起,红色的眸子一旦有激烈的情绪总显得可怖,他的嗓音沙哑,“你看起来真弱。”
一个法修不反抗一个魔修,无论怎样魔修总是占上风的,这点你觉得没必要反驳。
你看起来太平淡,他不能知道你是什么情绪,更忐忑于你突然转变的习惯而未能适应,如今占尽优势仍不敢放纵自己享受你的亲近,只敢如之前一般一步步试探。
强忍下心头chao涌的热意与冲动,他另一只手从你脖颈一点点往下摸索,探寻这具他渴望了一百年的常年未见天日的身体,解开他从前恨不得撕碎的总是一丝不苟的衣物,用手,用唇,用呼吸,一点点标记自己的所属权,心中肆虐起要藏起要毁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