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奥森却伸手直接按住他手腕,严肃道:“可以了!不用再弄了,现在必须得走了,没时间组装下一个!”
听到这里,白简转头看了眼远处的粗壮风柱,随后又望向身后一脸戾色的任恒渊。
“我留下来,你们先走。”立刻做出决断,任恒渊通知众人。
白简已经起身,和奥森、朱澄明对视了一眼。
“你是队长。”白简率先表态,“不能群龙无首。风摩组装我没能完成,抱歉了。后面需要组装师的可能性很小,我留下来是最小的损失。”
“不行。”奥森道,“如果白简留下来,我也留。”
“这会儿不是逞英雄的时候。”任恒渊严厉道,“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担心我。如果你们有异议,就当这是队长的命令,你们必须离开。”
“恒渊。”朱澄明伸手死死扯住任恒渊胳膊,道,“你让他们走吧,我留下来陪你。”
“我刚才说的话你是哪句没听懂?”任恒渊恼火于这种需要立时决策的事情弄得这么拖泥带水,尤其是周遭风声已经大到几乎要盖过他声线的地步,他增大声音对朱澄明道,“别废话,现在就给我上风摩!”
“我说了留下来就留下来!”朱澄明却火了,直接怒怼回来。
很少见朱澄明当着自己面发火,任恒渊当即一愣。
“奥森,你和白简赶紧走。”趁任恒渊还没回神,朱澄明望向奥森说,“我和任队长还有些私事要讲。”
闻言,白简还想说什么却被奥森连推带搡地按进一辆风摩的球型舱内:“走吧!别磨磨唧唧的了!不然白费他们心意!”说完,他自个儿跳入另一辆风摩舱内,督促白简迅速撤离。
剩下的一辆风摩就在眼前,任恒渊不管不顾地扯过朱澄明领口,像提着个人形沙袋般将对方拖到那风摩前:“你特么走不走?”
“恒渊!”这会儿,朱澄明先前还装出的镇定脸色却倏的绷不住,满脸苦楚道,“求你,上风摩吧!”
“朱澄明你是发什么疯?”任恒渊怒,“你以为这是献身英雄大比拼么?我特么让你走是害你么?别瞎担心!抓紧走!”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要跟你说的事情?”朱澄明扯着任恒渊胳膊,死死不松手。
“现在是说这种东西的时候么?!放手!”任恒渊动作野蛮地想拂开朱澄明的手。
“如果你听了我要说的事情,你不可能还想救我!”朱澄明将脑壳顶到任恒渊胸口,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从未见过朱澄明情绪如此激动的模样,任恒渊费解地低吼:“你胡闹什么!”
“梁乐……梁乐的事情……”朱澄明断断续续,“他的事情……跟我有关系……”
这句话十分有效地让几乎暴走的任恒渊停止了所有动作。
由于从理智上无法分析朱澄明这段宣言似的的话,任恒渊突兀地在原地沉默了五秒,后背靠在最后一辆风摩的外壁上,缓了一会儿,他才低头望向朱澄明,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声音询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跟你有关系?”
“他的死。”朱澄明的身躯从任恒渊身前一点点滑落,最后跪在了地上。
耳畔狂风大作,任恒渊努力平稳着身体,手扯着风摩外壁上的一根扶手,困惑之色愈加鲜明:“什么意思……?”他脑海立刻闪入前男友梁乐死之前的血腥场景,“他是比赛事故,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我……”跪在地面,朱澄明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声音逐渐开始被哭腔填充,“是我……”
最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任恒渊探身向前一把扯过朱澄明衣领,将对方整个人提到自己面前。
然而在朱澄明的泪面映入自己眼眸的瞬间,他还是感到心脏狠狠一撞:“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是你’?”
“我没有救他……”朱澄明的泪水顺着眼眸落下,“当年那场事故前,我在候场看到过温斯顿的人……我知道他们对你的私人风摩做了手脚……”
“……”任恒渊脸上依然是一片茫然。
“那次大A区比赛结束后,你准备骑你的风摩回去,你还记得么……”朱澄明看着任恒渊。
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任恒渊扯着朱澄明的手渐渐软下,沉默了一会儿,他愕然道:“我没骑走,因为梁乐他后来……”
“借用了你的风摩。”朱澄明声线嘶哑地接上。
“……”
“那时候……你们在交往……”朱澄明闭了眼,整个身体依然在发抖,“我不知道我脑子里哪根弦没搭对……我就什么都没说,就让他那么骑走了……”
“……”任恒渊脸色渐转苍白。
想到之前自从入仟琦队伍以来,赛瑞思便握着这个把柄对自己左右威胁,朱澄明就感到一阵痛楚。
虽然并不完全明确赛瑞思和其幕后指挥人的目的,但朱澄明知道自己也为他们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棋子,也曾有意或无意间为这些图谋不轨之人的暗中计划铺了不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