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光怪陆离的梦。但是在醒来之后就忘得一干二净。
唯一记得的,是梦中总有一个用空灵而惆怅的声音询问着她:“你想要变强吗?”
这个声音太烦了,于是她在梦里十分认真的回答了对方:“不,我想长高。”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个声音消失了。
她双手放在被子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穿着睡衣的小短剑立刻跑去开门,坠在睡衣上的兔耳朵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个不停。
打开门之后,三日月就站在门口,他手里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新沏好的柠檬水。
小鱼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睁大了眼睛,“你这是要去出阵吗?”
她伸出手,将衣衫不整的三日月拉进了房间,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三日月神色坦然的走到了桌子旁,然后帮小鱼到了满满一杯水,递了过去,“我从烛台切那里听说,柠檬水是可以解酒的。”
小鱼隐隐还记得自己昨天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的事情,但是因为醉酒之后问人要抱抱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羞耻,所以她干脆就选择性的遗忘了。现在被三日月一提,那些羞耻的记忆重新涌上了心头,她脸颊微微有些泛红,低着头接过了三日月递来的水。
水还是热的,因此即使是在清晨喝,也不会伤胃。小鱼小口小口的喝了两口,然后就抬眼望向了三日月,对方已经在榻榻米上坐下了。
他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他的侧颜纤细却并不柔软,有些乱的流苏从头上垂了下来,与深蓝色的发交织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放下了杯子,手指从他柔软的发丝中穿过,将带着些许凉意的流苏理顺。三日月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放下书朝她微微一笑,“水喝完了?”
小鱼摇了摇头,她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xue,然后叹息着帮三日月将没有扣好的纽扣扣整齐。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她像是抱怨一样嘀咕着,“是要去出阵吗?”
三日月用手指将书翻了一页,他用力有些大,锋利的纸页将他的手指划开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殷红的血珠从伤口中冒了出来。
小鱼呆愣了几秒,然后立刻就站起了身,眼看着就要往门外走。三日月冷静的抬眼看她,眼眸中还带着笑意,“你这是要去哪?”
“我……我去找药研拿创可贴。”
三日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抬起手,用舌尖将血珠舔了下去。
“……”小鱼的心颤了一下,她听话的没有出门,而是重新坐回到了三日月身边,“疼不疼啊?”
三日月难得有些失笑,作为在战场上拼杀的刀剑付丧神,谁会将这么一道伤口放在心上呢?也就是面前这个看上去一脸懵懂的小姑娘了。
他将手握了起来,不让小鱼的视线集中在他的手上,语气含糊的说道:“嗯,不怎么疼。”
那也就是疼了?
小鱼忍不住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看,她纠结了一会儿,然后朝着三日月伸出了手,用眼神示意他将手伸出来。
三日月今天并没有戴手套,他的手看上去比小鱼的还要白。小鱼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她只是红着脸,十分难为情的低下了头,在他的伤口附近轻轻吹了吹气。
三日月觉得自己的手指有些痒,但是因为想看看小姑娘究竟想要干什么,他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将手拿开。
小鱼用手在三日月手指附近虚握了一下,然后向远一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马上要奔赴刑场一样,露出了一个决绝的表情。
“疼痛疼痛都飞走吧……”她像是念经一样小声嘀咕道,然后表情微妙的转头看他,“这是烛台切教我的……之前在厨房我被开水烫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当时意外的觉得好像很有用,因为在烛台切说完之后,那并不足以让她在的痛感,就彻底消失了。
三日月似乎对于她的举动十分惊讶,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微微睁大了,而后,他的面容柔和了下来,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小鱼的头。
“哈哈哈哈,不愧是烛台切教的方法,真是有用呢。”他的声音微微沉了下来,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温柔情感,“一点也不疼了。”
小鱼松了一口气,“真是太好了,因为鹤丸殿说过您似乎很怕疼的样子。”
“……”三日月收回的手微微顿了顿,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神态平和的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您是天下五剑最美的那一刃,一直被好好珍藏保护着,所以……”所以比较娇弱怕疼。
小鱼最终还是没有十分直白的将鹤丸的话复述一遍,尤其是没有将鹤丸压着她肩膀,语重心长的告诉给她的那句:“小鱼你记住,以后绝对不能找这样娇弱的男朋友”告诉给三日月。
但是三日月却像是已经猜到了什么,他若无其事的笑了笑,然后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