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抽血的护士,和她回国住院的五年里, 一直为她抽血的护士账户, 都发现了来自国外的匿名打款。”
“16年来, 这三笔汇款没有一年断过。一次两次还可以用巧合来解决。”胥乔低声说:“但是你我都知道,不会有长达16年的巧合。我用真真的血重新验了血型——”
他哪来的她的血?!金鲤真瞪大眼看着他。
胥乔光看她睫毛抖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借用了你每个月都会流的血。”
“检测出来的血型,是AB型血。”
站在金鲤真身旁的金立英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她忍不住转头朝他望去,看见他正呆呆的看着她,枪口微微抖动。
“悄悄话说够了吗?”李魏昂冷声说:“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们已经陷入包围。放下武器才是唯一的出路。”
“放下武器的唯一出路就是被你们送上法庭判死刑吧?”华奇率先回过神来,嘲讽地说。
金乌会的包围圈还在后退缩小,每一个人都不愿束手就擒。
“只要你们愿意释放人质,一切都好说。我们现场就有谈判专家,我希望在没有伤亡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如果你们配合的话。”
一个笑得和蔼可信的中年男人从一群警察的后方走了出来。
华奇刚要说话,金立英从金鲤真的脸上抬起目光看向一旁的华奇。
她发现他的枪口又稳住了。
金立英看着身旁有着多年默契的老朋友,华奇也看着他,他复杂的目光中已经透露他了然并同意跟随他行动的决定。
“连累你了。”金立英笑了起来。
“没什么连不连累,该享的福都享过了。”华奇耸了耸肩,和之前的紧张神色不同,他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微笑:“跟着二爷这些年,您没亏待过我。”
华奇又用枪管压了压胥乔的后脑勺:“这小子呢?”
金立英看向身前两人,金鲤真因为华奇半遮半掩的问题警觉起来,他看见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向胥乔靠得更近,像一只受到威胁的猫咪一样,冲他睁大圆圆的杏眼,威胁地瞪着他。
他一直有个愿望。
“她是我的女儿就好了。”
除了不是他的孩子以外,她样样都好,样样他都喜欢。
他从前一直觉得感情这东西很怪异,有时候莫名其妙,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真真小时像倩倩的时候,他总是不忍心见她扁起嘴,露出一副强忍哭泣的表情,每当这时,他就觉得心都要碎了。他从来没有带金坤去过公司,但只要她眼睛里包上眼泪,他就是开公司年会也会把她带上。
他在豪华大气的长桌上首正襟危坐,听着各分公司下属的报道,她就坐在上首旁边临时加出的扶手椅里歪着身子看小人书,比集团左右手坐的地位还高。
她发起脾气很倔,即使哭到声音沙哑,也要跟着他一起去公司上班,但她又是一个十分省心的孩子,一场连续六七个小时不断的会议开下来,她在旁边不吵不闹,安安静静,不是看书就是悄悄睡觉。
她是一个很怕寂寞的孩子。
她的母亲在严重抑郁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她的父亲对她就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房客,人前嬉皮笑脸地和她说说话,人后就对她不管不问,任由她被骄纵霸道的堂姐表姐们欺负。
他一开始,其实是看在倩倩和他过去的情面上,出于道义在看顾这个小团子。
后来,小团子在他心里的重量越来越重,从一开始的小团子到处找他,到后来他回了家,就第一时间主动去寻找她的身影。
在这之前,金家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充满痛苦的地方,有了她,他才开始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除非遇上推不掉的应酬,否则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回家。
因为家里有人在等他——
“二伯伯!二伯伯!二伯伯!”
每天回家一开门,就会看见提前等在玄关的小团子朝他踉踉跄跄地跑来,飞扑入怀。
“真真,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我和堂哥一起画画了!”
“我和堂哥一起捉蝴蝶了!”
“堂哥教我认了一个字!英——金立英的英,二伯伯的英!”
“真真,真乖。”他抱着真真,走到眼中露出渴望的金坤面前,把她放下,问金坤:“今天做什么了?”
金坤又以他的方式重复了一遍,不过比真真多出许多,大多是学习、看书上取得的成就。
“好。”他对金坤点了点头,看见金坤握紧了拳头,脸上却露着不动声色的笑。
金坤是一个过分聪慧的孩子,用聪慧去形容或许不太恰当,毕竟他的聪慧中,Yin险的部分占了多数。他是一个和他亲生父亲一样,未来注定会成为一方枭雄的人。
后来她从加州疗养院回来,性格大变,越来越像金立续。
这一次,他觉得自己总不会觉得她可爱了,不如就趁此机会把她除掉,免得以后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