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前跪下,抖着身子,哆嗦着嗓音,哭得像只公鸭子,说:“皇上啊,不是老奴怠慢,您一倒下,老奴就让徒弟去请了国师了,可是,可是国师硬是被钱太师身边人给强行拉走了,国师不走还下了狠手了,只怕如今国师是凶多吉少了。”
皇帝一听,双目都直了,满目都是绝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彻底完了。”戚贵妃一听,一直摇头,小声呐呐自语,“我不信,我不信,皇上说过,要看着皇儿长大的。”此时,江嬷嬷偷偷儿地对着襁褓中的皇子掐了一把,皇子本来笑嘻嘻的脸立马变了,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皇帝听到了唯一独子的哭泣,想着他还那么小,他就成了这样,罪魁祸首就是钱太师!气得脖子都粗了许多。
肖公公更加能够揣摩皇帝的心思,他抹干了眼泪,躬身上前,从江嬷嬷手中接过皇子,抱到了皇帝的龙榻上,皇子因着许久未见皇帝了,倒是有了几分稀奇,反而忘记了哭,直勾勾地瞅着皇帝,还对着皇帝笑。
皇帝一见,越发觉得皇儿贴心、懂事,想到自己有了后了,总比便宜了别人,本来他也想着,等皇儿能够独自处理政务,他就成太上皇,到时候自个专心致志去炼丹,修仙去。如今不过是提前一些而已。
而此时,齐子辙让暗卫三号从钱家宫门最为偏僻的角门劫走了从宫里鬼鬼祟祟钻出来的白头老道士,暗卫三号将人捆成了一团,送了进来。
齐子辙此时从后头进来,皇帝一见,略微惊讶,可当齐子辙将人推到了皇帝面前时,皇帝又将目光落在了来人身上,疑惑的目光下,齐子辙将人抬起头,皇帝认出来了,是前阵子失宠的老道士。
虽然老道士失宠了,可到底也是同门,这个齐子辙,怎么如此大胆,竟然敢对老道士做出这样无礼的举动。
齐子辙拱手道:“臣心知皇上对臣的举动不解,甚至于不满,但是,臣有要事要禀告,因着今日臣临时接到入宫的消息,惊觉其中有蹊跷,因而多了几分小心思,让侍卫守着宫中的各个偏僻的出口已经城门的出口,却在宫城角门抓到了这个老道士,轻而易举就挖出了他的老底。”
“皇上,您可知,您如今这样的状况,可不是上了年纪,太医天天给您请平安脉,怎么会诊治不出您有中风的前兆?”
太医颔首,赶紧说:“容微臣禀,皇上您中风可能是突发性,有可能是吃了什么勾起了引子,也有可能是被人下了药了。”
皇帝一听,双手抖得更快了。
“说,你对皇上做了什么!”齐子辙一脚踢在了老道士的腰间,老道士被踢得滚了一圈,咧着嘴巴嘲讽地对着皇帝说:“我才不是什么老道士,只是皇上硬是认为我是,还把我给接进宫就算了,天天逼我炼丹,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丹药,每次都要让我先吃,若不是我机灵,趁机藏在衣袖中,只怕早就上天了。可最为可恨的是,皇上接了我进宫,没多久竟然厌倦了我,我过得如何,想必肖公公和戚贵妃皆能明了吧?”
“是钱太师给了我出路,他给了我银子,让我趁着皇帝最近较少待在丹炉边上,将皇上每日需要服用的丹药都换了。”
“也不知钱太师给的什么药,药效这么好,才吃了第二次,这皇帝就成了个瘫子了。真是太痛快了!!”
皇帝额头的青筋凸起,恨不得钱太师此时就在面前,让身边的人都将他拿下,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钱太师这才领着他藏了许久的兵营中的势力,曾将军走了上来,曾将军在西南拥有上万兵力,过年的时候正好回京述职,明面上向上头上折子说是带了两千兵力上京,可实质上,后头的八千兵力,除了留守两千在驻地,其他六千兵力,分了三批北上,只为了掩藏踪迹。
钱太师能够坐上太师之位,早就察觉皇帝对他的信任不再了,特别是当齐子辙轻而易举地当上了太师时,他就修书一封给曾将军,让他想方设法,务必在过年的时候上京述职,这只不过是留着的杀手锏,没有想到,竟然这么早就用上了。
钱太师在朝廷之中颇有威望,他领着曾将军走过来,很多依附于他的人都热情地围了上去,打招呼之后,工部侍郎就说:“太师,听闻皇上身子不适,可殿内去不开门,我们喊了半天了,您说该怎么办?”
“既然如此,自然是破门而入了,可别让他人伤害到了皇上!”钱太师一改往日里头按照规矩行事,竟然一言一语中透露出了豁出去的感觉。
工部侍郎背脊一阵发凉,他也察觉出钱太师这方势力一直在衰退,也被齐子辙所挤压,可钱太师今日这句话,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
众位朝臣全都静默了,不敢动。钱太师哈哈大笑,仰天从右侧的阶梯上去,直接站在殿门口,对着朝臣们说:“你们难道不担心皇上么?若是皇上有所闪失,你们担当得起?”他伸手就要将门推开时,齐子辙从里头出来,钱太师第一眼见到齐子辙,恍惚了一下,他记得他派人去拿下他了,怎么他还在这?
曾将军见到齐子辙那一刻,脸色也不太好,但到底身居沙场,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