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钱少夫人只要一想起,就觉得恶心。还有当年刚进门时,曾经在钱太师府的花园里头遇到了白天里头喝得酩酊大醉的钱三公子,他竟然还敢扑上来对她动手动脚,当时她还是出嫁的新娘子,自是被吓得半年都不敢自个去花园里头,也不敢跟钱大公子说。
她当时恨不得他去死,就为了这件事,她怕身边的丫鬟说了出去,知道她差点被人轻薄了,因而把身边的丫鬟全都毒哑了,能读书写字的全都弄死了。
可是折损了她一大批人手,她也是有苦难言啊。
如今钱三公子失踪了,那真的是太好了,她恨不得上寺庙里头烧香拜佛去了,真是佛祖显灵了。其实钱少夫人心里也责怪过自己的婆母和公公,若不是他们不管不顾,钱三公子也不会如此胡作非为。
因着自个私心想着,钱少夫人握紧了簪子,穿着薄纱内衣,坐在床榻上,转头见钱大公子身着内衣,双眉锁得紧紧的,双眼紧闭,很是苦恼,她亲自吹熄了灯火,从床尾爬了上去,轻轻地盖上了被子,侧身蹭到了钱大公子身边。
钱大公子伸手虚搂着她,她将手放在他的胸口,拨弄着他内衣上的扣子,小声低语问:“夫君为何如此烦恼?”
“还能为何?该死的老三,也不知死哪里去了,父亲让我尽快找到他,他捅了大篓子了。”
钱少夫人一听,微微颤抖着睫毛,问:“夫君,三叔做了什么事?”
“妇道人家,你不需知晓。”钱大公子不愿意说,反而训斥了钱少夫人。
钱少夫人柔柔一笑,并没有生气,安抚钱大公子,“我知道自个没有见识,可我们总是夫妻,再说了,三叔闯祸,我如今掌管着内院,也不知道有没有干系,加之我平日里出去应酬,若是不知晓,他人询问起来,我一问三不知,倒是给府上丢脸不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的人对我不满呢?我可不愿意夫君被人误会。”
钱大公子一听她柔软劝说的言语,本来就憋不住了,如今这么一想,倒是觉得有些许的道理,说:“还能是什么事,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说出去,否则咱们都得完。”
钱少夫人乖巧地点头,也不催促,用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钱大公子。
钱大公子拍了拍她嫩白的双臂,叹了一口气,道:“父亲虽然没有明说,可听着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怀疑,老三跟沈宴的案子有关。”
钱少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地痞流氓,胆子也不大,最多看着就是好色爱赌,怎么还跟杀人的命案联系起来了?
“夫君不会是误会了吧?”
“如何误会?父亲让人去清理线索了,生怕被人知晓,幸而老三还是有点脑子,懂得一把火烧了,即使是有证物,只怕也被那场大火给烧没了。”
“不过,父亲说老三骨头软,生怕他不是失踪,是被人拿捏住了,就等着让老三揭发我们钱家,到时候我们都得倒霉,这不才让我们赶紧找。”
“那京兆府尹报案呢?”
“也是父亲的意思,父亲手段真是高明。”
“我也不管如何了,老三这个人,翻遍了全京城都要找出来,千万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到时候落了把柄,只怕我们钱家就要受制于人了。”钱大公子忧心忡忡,最近这几日被钱太师催着下了衙门就找人,上火了,嘴角内里都长了泡,疼得他吃饭都吃不香甜。
钱少夫人听到钱大公子如此说,倒是心生一计,她轻声说:“夫君最近这几日如此辛苦,娘子我看了也心疼得很,特别想为夫君分忧,可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从明日开始让厨娘给夫君多炖炖补汤和清凉的甜汤了。”
“你有这心意就好,我啊,是忙得脚不沾地,这些汤汤水水,只怕都来不及喝,你还是自个喝吧。自从生了儿子,又接了府中大小的事,今日看了你,好似瘦了不少,你也得好好保养自个才是。”钱大公子说了几句,算是礼尚往来。
这些话听着客套,可对于钱少夫人来说,这些话却格外贴心,她本来还不想说自个心里想的计谋,可为了关怀她的夫君,也为了儿子,她只能心狠了。
“夫君,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当讲?”沈大公子想着估摸娘子又想念叨着想念儿子的事了,可如今钱府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甚至于一步走错就满盘皆输了,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这个关键时候,把儿子交给自个的母亲照看着,他也安心,这事,他是坚决不会答应娘子的,儿子在庄园好好的,等风平浪静再接过来更好。
但娘子的面子不能就这么说不给就不给,钱大公子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让钱少夫人打消念头。
钱少夫人轻柔地说:“夫君在外头如此辛苦,既要应酬上司,还要为家中兄弟Cao心,我恨不得替夫君多分忧,可到底见识有限。刚才听夫君对三叔一事很是担忧,我倒是有个主意,不过就是太过于不近人情了。”
“哦?你说来听听?”
钱少夫人勾唇一笑,“夫君,这三叔失踪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