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芹成为了齐家暗卫的头领之一,这次孟芹代替周平,跟着齐子辙一起下江南,装成管家的样子。
孟芹在外头守着,见齐子辙让他进去,跟在他身后。
齐子辙询问起了京城的事,孟芹道:“钱三公子在花楼拐角处似乎被绑了,至于被绑去了哪里,暗卫还在寻找,上次属下们认为是与钱太师死对头的人绑走的,也暗查了面上跟钱太师关系好,但内里已经想要反水的安国公府和齐家,甚至于安国公夫人的娘家也一一排查了,并没有发现他们对钱三公子出手。”
“宫里头呢?”
“戚贵妃那边也查过了,最近小太子身体微恙,戚贵妃封锁了消息,让太医每日三顿都在宫中守着,加之陛下身子也略微不适,因而并还未腾出手来做这些事。”
“钱太师府上呢?”
“一直在暗中寻找钱三公子,并不像作假,似乎钱三公子真的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秦家下属们也安排了人手盯着,暂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既然如此,加派人手,扩大范围,也许可以先从钱三公子本人查起,能够在暗巷里头敲倒钱三公子并且掳走的人想必跟了钱三公子许久了,只是不一定是个有能耐的。钱三公子耽于酒色,身子早已经亏空,手无缚鸡之力,再加上他从花楼里头出来,只怕黄汤灌肚也灌了不少。”
“你往他过往的事再细细查一遍,说不定是漏了什么,江南那边也注意些。”孟芹颔首,正要再开口说话时,齐子辙突然站了起来,也不理孟芹,快步往里头去。
齐子辙刚才好似听到了沈晞蕴醒过来的声音,撩开床帘,只见沈晞蕴原本乖巧地放在身边的右手轻轻地抚摸在胸口,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在噩梦中,又好似身体不舒服。
齐子辙一直都担忧她路上生病,因而马车并没有走得太快,还特意每日夜晚都住在驿站,甚至于在傍晚到了驿站,还能继续赶路,但为了让沈晞蕴休息好,早早就让马车停在了驿站休息。
沈晞蕴看不到前头的路,突然一个人站在朦胧之中,烟雾环绕,她大声喊着齐子辙的名字,却等不到他来找她。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一步,突然好似背后被用力一推,就跟当初坠入冰河一般,她连呼喊都来不及,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她的心好痛,身后好似有人在呼唤她,她猛地□□着睁开眼睛。
只见齐子辙双眸满是焦虑,他伸手将她抱起,紧紧地搂着,“怎么了?哪里痛?”
沈晞蕴刚才觉得心口痛,现在却不痛了,她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没事,夫君都流汗了。”她拿着衣袖替他擦额头上刚渗透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汗水。
“夫君,我口渴了。”齐子辙轻轻将她放回床上,替她垫了几个靠垫,让她舒舒服服地躺着,这才上前去倒水。
茶杯里头的水是刚上不久,还有些烫手,他端过来,在自个嘴下吹了吹,才亲自喂她喝水,“小心烫,慢点喝。”
沈晞蕴刚抿了一口,就推开了水,抚着胸口,趴在床边干呕了几声,齐子辙赶紧将茶杯放在边上,来回拍打抚摸着沈晞蕴的背部,“我去喊江畔过来。”
沈晞蕴伸手抓住齐子辙,觉得自个好了一点,才微微眯着眼睛,摇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不行,你身子不舒服,一定要让江畔过来看看。”齐子辙坚决地说。
沈晞蕴微微一笑,“估计是这里水质不好,总觉得有一股子怪味。”
齐子辙眼神微敛,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水杯,不过一瞬间,柔声安抚沈晞蕴,“嗯嗯,估摸是这样,你再休息会,等会你想吃啥?我让厨娘给做。”
“不要了,在驿站,也不方便,有啥就吃啥。”
此时一声慵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哎呀,终于想到我了,我还想着能够清净一路呢,怎么了?”江畔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从路边买的不值钱的纸扇子,上头画着美人图。
齐子辙道:“我娘子有点不舒服,说是茶水里头有股子怪味,你闻闻。”
江畔伸手拿过他递过来的茶杯,点了点里头的茶水,放在舌尖来回尝了几次,又闻了几下,摇头晃脑地表示:“没有怪味。”他将藤木凳子搬到了沈晞蕴床边,合起扇子,敲了齐子辙的大腿,不客气地说:“有点眼色,坐过去一点,没看我忙着么。”
江畔也就趁着这个机会欺负齐子辙了。
齐子辙挪动了一下,伸手握着沈晞蕴,一点都不敢含糊。
江畔伸手诊了一会,又让沈晞蕴换了一只手诊了一会,摇头说:“这不是病。”
“那是什么?”
“有喜了,已然快两个月了,弟妹不知道么?”江畔这么一问,沈晞蕴这才哦了一声,确实不知,因着最近这一个月,沈宴过世,接着就是宫里头的宫宴,来来回回地折腾着,连张嬷嬷她们都忘记提醒沈晞蕴这个月她还没有换洗了。
“你这些反应都正常,马车行得慢,没事,不用吃药,是药三分毒。多休息,别多想就是了。”江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