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您去瞅瞅?宫里花灯与寻常街道上也不知是否有不同,臣妾自幼就入宫了,也没得见过,倒是大人们见多识广,也给臣妾们说道说道。”
皇帝听戚贵妃笑语盈盈地说了一大堆话,不过就是闹着要他陪着去赏花灯罢了,皇帝一口就答应下来了,殿内人全都摆驾去了小园子里头赏灯。
花灯一盏一盏挂在了树梢下,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倒是有些许意趣,灯的种类颇多,有走马灯、有六角灯、有灯笼、有兔子灯还有宫灯等等,灯上的绘画功力也显示出了宫廷制造的宫匠们的笔力。
三三两两的大臣们和女眷们凑在了一起,熟识之人结伴成群,说说小声话,议论议论宫灯,再赞赏几句皇恩浩荡,消磨消磨,时辰也就好过了。
齐子辙全身戒备,紧紧拽着沈晞蕴不放,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甚至于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否则怕是要直接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了。
戚贵妃眼眸子里头的光闪过无数次,似有若无地拂过沈晞蕴的脸庞,在齐子辙察觉冷漠地回望时,她默默地移开,面上不显。
女眷们本有几个蠢蠢欲动,想过来跟沈晞蕴攀谈一番,除了她有个郡王妃的亲姐姐,身世曲折外,还因着她的夫君是可以与钱太师与之抗衡的齐太师,且年轻有为,相比较,钱太师已然是日落西山了。
可她们一直都寻不到机会,每每扫过去,都看到齐太师紧紧地跟在沈晞蕴身边,眼眸子还瞅着沈晞蕴,一眼都不落下。
若是一次也就罢了,不管她们看几次,都是如此。她们心里头哪个不多了几分酸涩之意。自个的夫君对于她们更多的是尊重和爱戴,甚至于在新婚之时,也未尝如此。这么想,她们心堵得很,也就没了兴致了。
等沈晞蕴和齐子辙出了宫门口,上了马车,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沈晞蕴捶了捶自个的小腿,嘟囔着:“太累了,以后宫宴能不能不去啊?吃不到什么东西也就算了,还可怜巴巴地在寒风底下吹了好久。拘束得很,夫君,我肚子饿了。”
“好,等会回去,让小厨房煮吃的。”
沈晞蕴刚要点头,看到一扫而过的大街上酒楼还开着,想着小厨房里头的厨娘做的吃食也有点腻了,“不要,都吃腻了。”
被养得嘴刁的沈晞蕴皱着脸捂着肚皮,可怜兮兮地望着齐子辙。
齐子辙无奈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沈晞蕴赶紧咽了下差点流出来的口水,没皮没脸地蹭过去,娇声说:“夫君,刚才那个酒楼,看着东西就很好吃,我们去吃吧。”
“行。”齐子辙撩起马车的门帘,正要吩咐马车夫往后头掉头,沈晞蕴拖着腮帮子又凉凉地吐出了一句话:“可是夫君,我腿好酸啊,连一步都不想走呢。”
“要我抱?”齐子辙从善如流。
沈晞蕴摇头,翻了个白眼,“我穿得那么薄,若是被你抱出去,等会着凉了可怎么办?我若是生病了,夫君肯定会很难受的。”
“你生病,我难受?”
沈晞蕴瞪大了眼睛,煞有介事地教育他:“自然是如此了。夫君,你的小娇妻,心尖尖上的人儿病了,不就是你的心尖尖rou儿病了么?这样你还不难受?可难受了,不是么?”
“对。娘子说得都对。”齐子辙宠溺地笑了下,对着她的胡搅蛮缠满是溺爱,对着马车夫吩咐往酒楼去,下了马车,就去买吃食了。
沈晞蕴望眼欲穿地等了一会,实在待不住了,便下了马车。街道上灯光昏暗,夜风徐徐吹来,飘着的雪花已然停了。道路略微shi润,酒楼里头并没有太多声响。
她不由得想要往酒楼里头去时,在静谧的夜里头,似乎有一股不太一般的风袭来。沈晞蕴不由得快速转过头去看,却只见一道冷光飞快袭来,她的脚好像被钉住了一般,一动都不动。
张嬷嬷见沈晞蕴有危险,快步要往前挡,一刹那间,从酒楼里头飞出来一个茶杯,挡过了那道冷光,沈晞蕴顺着一看,在道路的缝隙上死死地钉着一只有成年郎君巴掌大的箭。
沈晞蕴心跳扑腾扑腾地,全身血ye都凉了一半,齐子辙快步跑过来,将沈晞蕴抱入怀中,齐子辙只能半抱半搂地将她往清冷的街道里头带。
后头的人久久未曾跟上。齐子辙带着沈晞蕴推开了一处破旧的宅院,躲在了石墙后头。过了许久,才听到外头跑过了一群人,熙熙攘攘,还有几声咒骂声,“搞丢了!”
“齐大人在,下不了手!”
“蠢货!引开他!”
“跟丢了!”
正当他们围着一圈,领头的人分了任务,让其他人分头去找,如今街道人少,一个男子带着柔弱的女子定然跑不远,且身影也过于令人注目,就是吓吓居民,也是一问就能问出来。
齐子辙对着沈晞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快步从里头蹿了出去,如猛虎扑兔,从袖口当中射出贴身藏着的小匕首,直接切进了领头人的膝盖骨,在领头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扑腾一声,跪倒在地了。
正当领头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