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没了法子呀。”
“蕴儿,你知道么?那个老郡王妃竟然说你堂妹不知检点,私相授受,这是你堂妹一个人能成的事么?”
“又牵扯了你父亲过往的事,真是把我气得,差点躺地上了。”
“我知道,你怨恨我,可你父亲终究是我的儿子,我能怎么办?我今日也是实在没得法子了,这才过来求你,我这半条命都要进棺材的人了,就这么求你一次,你去跟老郡王妃说和说和?”
沈晞蕴想着上辈子遇到沈晞慕,也是受尽了冷待,今日她能如此,多少出了一口气,沈家的事,她都不太想管了。
若是祖母自个的事,看在她年迈的份上,她说不定还插手,可沈晞慕的事,想着她联合沈晞莲在她身上下了多少绊子,她怎么可能以直报怨?
沈晞蕴闭目不言,沈老夫人见她不搭理,略微有点尴尬,哀哀地看着沈晞蕴。
她睁开了眼睛,瞅了沈老夫人一眼,说:“这事,我真帮不上忙,齐子辙不过是个太师,可人家是老郡王妃,到底品级有限,哪里能说得上话,祖母与其在这求我,倒不如往大姐府上走上一走,至少大姐品级与老郡王妃也算是不相上下。”
“祖母意下如何?”
沈老夫人张开嘴巴,就要抱怨沈晞蕴白眼狼,却被身后的姜嬷嬷给扯了扯衣袖,沈老夫人硬是将这口气给咽下去,呐呐地一笑,“蕴儿说得是,是我老糊涂了,我这就往你大姐府上走一遭便是。”
等沈晞蕴送了沈老夫人上了马车,沈老夫人面色铁青,对着姜嬷嬷抱怨道:“你拉着我做什么?真真是白眼狼,不过就是说几句话,又不是让她替她父亲求情,这样都不乐意?真跟当年的杨氏一样。”
姜嬷嬷默了一会,并没有接话,沈老夫人是从沈晞茂府上出来的,在花厅里头坐了一会,说是沈晞茂不在府上,一早有急事就出门去了,不知何时回来,世子过来陪坐了一会,就去书房上学了,沈老夫人这才想着,若是齐子辙能出手帮一把,许是有用。
眼见着一大把年纪的沈老夫人出一趟门就疲惫得靠在软枕上休息,儿孙自有儿孙福,也是老夫人太过于执着了,到头来,吃力不讨好,谁都嫌弃。
沈晞蕴后头还是派了人去后头跟着,见沈老夫人回去了,也就安心了。
之后的事,沈晞蕴自是不会再多管了。
冬日里头的炭火升了起来,地暖烧得热乎乎的,新买的皮子都做成了保暖的皮手套、皮靴子还有皮领子,齐子辙还让从东北送来的皮子裁了给她做了一身披风。
齐子辙下了衙门,见她慵懒地躺在罗汉榻上,面上盖着他昨夜看的书,替她拿了下来,阳光刺眼,沈晞蕴眯着眼睛,见是齐子辙,嘟了嘟嘴,转过身子,不理他了。
沈晞蕴等了许久,都没见齐子辙来哄她,便转了身,只见齐子辙坐在她边上,一腿靠在榻上,一腿落地,手里拿着书,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部分。
齐子辙见她理他了,虚虚地搂着她的腰间,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额头,说:“我领着你去买首饰吧?”
“行啊,我要最大最贵的,还给胖胖买个小金锁。”沈晞蕴故意狮子大开口。
齐子辙笑着颔首连连点头,只要沈晞蕴高兴,咋都行,齐家的一些暗藏的家底,都在他手上,怎么也不能亏空了。
沈晞蕴出门打扮了一番,两人手拉手上了马车,在马车里各种腻歪了一会,才到了京城中最为显眼的首饰楼,足足有三层,越往高处走,首饰越发稀奇,还有一些纯手工定制,价格不菲。
虽然比不上官营里头的Jing雕细琢,但这些手艺人,也是官营里头手艺人的徒弟,手艺也差不了太多。
因而首饰楼里头的首饰是有市无价,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多就在一层逛逛,买些串子都要好几两。
轻步摇上头点缀着金梅花,纯原石的绿翡翠足足有一个小婴儿拳头大小,闪着耀眼光芒的玛瑙晃荡着琉璃的光,金链子雕琢着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羊脂玉圆润的白摸着一丝凉爽,还有一些珍珠,大大小小摆放着,让人眼花缭乱。
招待小二还笑着轻声道:“若是大人和夫人还想要稀奇玩意儿倒有一个,最近东边那儿运气不错,正好采到了夜明珠,大小不比宫里头的小,放在卧房里头,倒也雅致。”
悬挂在闺房之中,多少能添些乐子,不过也就是这么想想罢了。
沈晞蕴挑花眼了,但她心不大,挑挑拣拣,不过就选了一个羊脂玉簪子,平日里的首饰虽然不多,但也够用了,进宫也不需要太多贵重的首饰,让人看了轻狂。
齐子辙见她如此,便跟小二说了,把夜明珠也买下了,沈晞蕴听他如此说,吓了一跳,道:“你做什么乱花钱?”
“买来给你玩的,不是乱花钱。”
沈晞蕴抿着嘴笑,不说话,齐子辙去结账。她往楼梯下走去,却在楼梯的间隙中,见一男一女相互偕同站着,两人头凑得很近,看两人身影,那位梳着未嫁的发饰的姑娘倒是有几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