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罩的烛台。
“潇湘馆?黛玉?”达西从床上起来了,头有些发晕, 不是扶住床柱差点摔倒。
等站稳了, 达西往床柱子一看,这不就是潇湘馆黛玉睡过的床,难道自己回了潇湘馆?往外就要跑,头又是一阵发晕。
达西再站稳了。人睡久了,就会头晕。达西虽说不是医生, 这个确是知道的。达西看到袖子,这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件绸袍,像是东方的。
想找自己的衣服,达西四下里看看,到是放在了那里。达西走过去,给自己换上。以前都是有约翰在边上侍候,现在就自己且头还晕。穿起来就慢多了,还穿上再脱下,来回了好几次,终于还是穿上了。
达西调整了呼吸,再挺了挺背,感觉比刚起来时好多了。达西走到门口,挑起了帘子。
“爵爷,你醒了?”一个俏生生不认识的十六、七岁的穿着瓷器国衣服的姑娘站在那里,看着达西笑。
达西点了点头,这个丫环没见过,既不是紫鹃、雪雁也不是春纤:“这里是彭伯里吗?”
丫环摇着头笑了:“爵爷说的地方我可不知道。爵爷,等等,我去禀告一声。”身子一摆就往院门那走去。
达西扶着门框,把院子里瞧了瞧,便知道这里不是彭伯里的潇湘馆了。
彭伯里的潇湘馆的竹子没有这里的粗壮,还是纤细的。地上的青苔也不如这里的多的。那是达西怕黛玉走路脚滑,特意让人清理,只留下些点缀就好。
达西再回到了屋子里,看着熏香。黛玉平日里是不用的,也只有熏衣服防霉蛀。就是这个也是极少用的。
想到黛玉身上独有的香气,达西唇角不由翘了起来。多次询问,黛玉却始终不说,一直只说:“我哪里知道,许是哪里沾上的。”
“要是哪时沾上的,怎么味道总是一样。定然不是的。”
“你别凑过来闻,好好的坐在那里就可以了。这样子,弄得人痒痒的。”黛玉忍不住便笑了起来。
“你告诉我了,我便不闻了。”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黛玉笑着躲,“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快不要了,痒,真的痒……”
达西想到这些,心像化成了水,环视着不是潇湘馆却又有六七分像的屋子,心里有些急,想早点离开这里回来。
远处传来音乐之声,听着是东方的音乐。达西再把这个院子看了看,难道自己又到了瓷器国?若是这样回到英格兰就要花费不少日子。
最主要还是要去找条商船能搭自己才可以。
达西盘算着,若是可以问问这里的主人就好了,也许会有些办法。只是怎么会从大西洋到了太平洋呢?达西实在想不明白。
院门开了,走进来一串的人。前面分明是瓷器国内侍打扮的人,手里提着灯笼、焚着香料的香炉,缓缓走来,一对对相向而站。
一时,这间原本廊下就挂着十来盏灯笼的院子,更是给照得灯火通明跟白昼似的。
再远处两把曲柄七凤黄金伞往这移了过来,两抬八人抬的竹轿,前面一乘坐了一位四十来岁的白面少须的中年男子,后面一乘坐了一位四十来岁美貌无比的中年美妇。穿得都是明黄色的衣服,衣服上绣有金龙。男子戴着金冠玉冕身着龙袍,美妇头上戴着九龙四凤身着翟衣。
竹轿一直抬到了台阶下才停了下来。
早有跟前面走的那位丫环一样装束的年轻女子上来扶着美妇下了轿,内侍扶着男子下了轿。
中年美妇见达西站在那里走了过来,笑着说:“你醒了?”
“是,夫人。”达西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谁,“不知道阁下和夫人如何称呼。”达西的话是对中年男子说的。
中年男子看了眼中年美妇:“看来他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呢?”
“他又没有见过我们,哪里知道。”中年美妇笑道,又对达西说,“快些进屋里说吧。外面有风,你又才好。”
达西让了开来,请两位进去。
中年男子和中年美妇进了屋也不客气,坐到了主位上。中年美妇一直瞧着达西笑,这让达西有些不自在。
“快坐下呀。”中年美妇指着椅子说。
达西坐在下首的第一张椅子上:“我是彭伯里侯爵、贺得勒斯伯爵费兹威廉?达西,不知道两位是……”
中年美妇笑了起来:“我们知道你,不然也不会让人救了你,再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多谢。”达西站起来欠了欠身,再坐了下来,“请问两位如何称呼,也好让在下表示谢意。”
“谢就不用了,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客套。”中年男子笑了声,对边上的中年美妇说,“你真是光顾着丈母娘看女婿,都不说咱们是谁了,让女婿一直云里雾里的。”
贾敏拿着帕子掩着嘴笑了起来:“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光顾着看女婿了。”
“那还不是给你带歪的。”林如海也笑了起来。
达西却震惊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