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想的连他都没看到。
“你怎么来了?”谢澜音惊诧地反问。
萧元回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这么点路他也出来接,谢澜音心里吃了蜜似的甜,瞅瞅还没退下去的车夫,暂且没说话,与他携手往后院走。
进了内室,鸟笼里的黄莺鸟扑闪着翅膀叫了两声。
现在谢澜音已经习惯黄莺鸟了,除了夜里不想它在屋里,其他时候她都挺喜欢逗这只鸟的。半天没见,谢澜音走到鸟笼前逗了一会儿,这才走到床边坐下,小声对懒懒靠在那里的男人道:“猜猜宫里出了什么事?”
眼里有些兴奋。
说到底,她与许云柔没什么交情,虽然有点同情她姻缘坎坷,但太子衡王连同沈皇后都是萧元的对头,那些人家里出了内斗,谢澜音很有心情看热闹。
萧元拉过她右手揉捏,如深山里隐居却知晓天下事的贤者,“太子英雄救美了?”
谢澜音正准备告诉他呢,见他这样,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几乎太子救完人她就回来了,难道还有人先她一步告诉了萧元?
萧元喜欢看她这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澜音,我虽然是闲王,手里也有几个人,以前在宫里安插人手是为了自保,现在,是为了护好你。”
谢澜音因为没能用大消息惊到他的失望立即变成了欢喜。
她就知道,他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窝囊王爷。
丈夫有本事,谢澜音心里越发安生,主动靠到了他怀里,仰头问他,“那你说,太子是故意抢衡王心上人的吗?”
衡王与许云柔的私情他们俩都知道的。
萧元摸了摸她脑袋,笑得有些神秘,“那个与咱们无关,不过接下来应该会有场好戏,澜音不用嫌闷了。”
~
皇宫里。
沈皇后命人将昏迷的许云柔安排到了偏殿,先派人去请太医,再去许家请许夫人进宫,却命人封锁消息,不得让衡王知晓。
次子与许云柔私下来往,如果不是要选秀,次子来求她,她都不知情,相信许云柔也瞒了她的家人,那么她就必须想办法避免次子将事情闹大,最终难以收场。
趁太医替许云柔诊脉时,沈皇后将太子叫到书房,进屋后便冷声斥道:“我已经跟你说过要将郑太傅的孙女指给你,你为何要设计这一出?别否认,我还没老糊涂到看不出你的这点把戏!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儿子,我会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不是存心,便是她溺水出事,你也不会去救。”
郑太傅是本朝鸿儒,桃李满天下,长子顺顺利利与郑家结亲,便如虎添翼,次子同时娶了内阁首辅家的姑娘,就相当于替兄长多拉拢了一个帮手。这么好的计划,偏偏被长子亲手毁了!
沈皇后越想越气,冷冷地瞪着太子,看他有什么说法。
太子既然动手,之前就想过怎么应付母后,坦然道:“不瞒母后,没有见过云柔之前,儿臣确实想按照您的安排迎娶郑家姑娘,但二月出游儿臣偶遇云柔,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没忍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儿臣娶她已成定局,母后有什么话,还是等安抚过许家人再说吧。”
母后看中郑家,完全可以让三弟娶郑家女。至于许云柔,她貌美动人,身份又配得上他,太子对她势在必得,何况美人那一个耳光,他还要好好跟她算账呢,乐得将个端庄的大家闺秀变成纱帐里的……
“那你可知你三弟喜欢云柔?”长子云淡风轻,沈皇后气得低声吼道。
太子脸色骤变。
三弟竟然喜欢许云柔?莫非……
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沈皇后转身道:“秀女刚进宫,你三弟就来求我将云柔指给他,我也答应了。”
“那母后为何不早跟儿臣说?”太子胸口也憋了一口气,如果母后早说,他怎会打许云柔主意?
“你平时最不喜我在你面前提他的事,也没有关心过他的婚事,我跟你说,谁知道你会不会又嫌我啰嗦?”长子犯错竟然还想赖在她头上,沈皇后真的气坏了,加上头疼烦躁,坐到了椅子上,斜眼睨长子的衣摆,“你不关心他,他不跟你好,现在被你抢了心上人,你说,我该怎么办?”
太子一时没有说话。
他确实不喜三弟,他是太子,除了父皇母后,宫里所有人都要奉承巴结他,唯独三弟,小时候看他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抢,母后不当回事,笑着劝他让着弟弟,长大了他立了什么功劳,母后也要让三弟分杯羹,明明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却因为占了他的便宜频频被父皇夸奖……
那这一次,他抢了许云柔又如何?
况且他并非有意。
想到母后之前的一串吩咐,太子越发冷静,沉声道:“方才之事想必已经传出宫去了,云柔除了嫁我别无他法,三弟那边我会去跟他解释,在那之前,请母后定下我与云柔的婚事,以免触怒许家。”
沈皇后本就是这么想的,叫长子过来,除了训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