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他一下,他靠拢一分,等他离得特别近了,她就指着石头说:“傅同学,你帮我瞧一瞧,这里写了什么字?”
傅承林解释道:“很久以前,我爷爷家里办私塾,贴了不少名言古训。老人家喜欢这些东西。”他凭借记忆念出石头上的字:“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
“为本”还没说完,姜锦年亲了他一口。
他身高一米八.九,穿鞋之后,轻轻松松一米九。姜锦年原本够不着他,趁他俯身端详石头,她赶忙抓紧机会,亲得热烈而迅速。
落叶掉在肩膀上,傅承林拍了拍衣服,捋起袖子,坐上一块石头。
他用眼神示意姜锦年,她的座位就是他的大腿。姜锦年挺不好意思的,四处环视一遍,确认树木茂密,足以遮掩,她才侧身坐下来,单手搂住他的脖子,半张脸埋在他颈窝里。
她鼻尖紧挨他,连连吸气。
夜色微凉,草木清香。
他忍不住叫她:“姜锦年……”
姜锦年应道:“我在你怀里。”
他揽住她的后背:“陪我坐一会儿,哪儿都别去了。”
姜锦年戏笑:“我本来也没打算走。”
傅承林又问:“今天晚上,我家里人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等一下,让我想想,”姜锦年重新坐直,慢条斯理回复道,“好像说了你大学以前的事。”
她垂首,借着幽暗月光,打量自己的左手食指,指甲盖透着粉色光泽,关节处稍微皴裂一点点。她刚才听傅承林nainai说话时,无意中抠破了一小块皮。
傅承林料定爷爷nainai掀了他的老底。
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压抑的情绪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但他刻意不说话的样子很少见——他在姜锦年眼里是风趣幽默、乐观积极的男人,偶尔一次欲言又止,就能让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傅承林被她盯得心念一动。
他抬手轻捏她的脸。
姜锦年斥责道:“放肆。”
傅承林说:“你也可以捏我,就算我们有来有往。”
姜锦年推开他的胸膛:“我不坐你大腿了。”
傅承林箍紧她的腰:“你跑一下试试,我看你能跑多远。”他只用气音说话,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他还有几分威胁的意思,仿佛姜锦年一旦逃跑,被他抓到的后果就非常可怕。
姜锦年当场服软:“我没说要跑呀。”
傅承林回她两个字:“真乖。”
他抚过她的头发,像在驯服一只野猫。她晚上喝了不少香槟,他离她越近,越有葡萄酒的甜香。酒色迷人,红颜祸水大概是这样。
他不由自主地提起姜锦年今晚所说的话。
他附在她耳边,问道:“大学就喜欢我,因为我很善良么?”
对了……姜锦年想起来,她在傅承林nainai的面前,这样夸赞了傅承林。
但她这会儿翻脸不认账,顺口就说出:“你倒不是盲目善良,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比如,你那时候,把我写给你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又比如,阮红同学送你的熊猫布偶,被你转送给了收破烂的阿姨。还有隔壁班的女孩子们,约你参加集体合照,你冲他们班男生吹口哨。”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何必计较那些流逝的岁月?
她已经猜出答案。
千言万语,不如不问。
夜幕仍如墨染,黑暗永无尽头。
水滴溅在手背上,姜锦年吓了一跳。
她仰头一望,才发现是乌云席卷天空,带来一场渺渺茫茫的雨。空气变得shi漉漉,纵横交错的枝叶挡不住风雨,秋季的萧瑟寒冷正向她悄然袭来。
傅承林回过神,脱下外套裹住她,道:“我们回屋,小心着凉。”
她惊讶于他一句解释都没有。他至少应该为自己圆一个谎。
姜锦年眼中浮起笑意:“不回了,我想淋雨。你先走吧,不要管我了。”
雨势渐大,沾shi了她的发丝。
她把西装外套还给他。她的衬衫被水浸透,肌肤光泽润滑,像是诞生在雨浪风涛中。
傅承林从哪里学来了“雨浪风涛”这个词呢?
从姜锦年的情诗里。
她曾为他写过一句:“我愿日以继夜,遍历雨浪风涛。”
傅承林摸住她的额头,防止水滴落入她的双眼。他这样温柔体贴又有风度,几乎让姜锦年无法逃脱。他还说:“我当年不知道你在附近。我要是知道,不会把情诗扔进垃圾桶……我没有谈恋爱的心情,女孩子送我的东西,都被我拒收或者扔了。”
姜锦年莫名其妙地问他:“我漂亮吗?”
傅承林已经有了预感。
但他还是忠于事实,回答道:“很漂亮。尤其眼睛最漂亮,很会勾人。”
姜锦年趴在他肩头,继续问:“如果我和当年一样,你现在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