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包厢。傅承林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她毫无停顿,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游荡于酒店边上。
她不准备坐地铁了,她要打车。
夜幕一片漆黑,几盏路灯斑驳,车窗外的景物飞快后退,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尽量忽视了出租车计价器。临到最后,司机和她报价,她从包里翻出两百多块,暗叹:还好,还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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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晚,小区的电梯坏了。姜锦年费力又辛苦地爬楼,深感七厘米高跟鞋是一种酷刑,当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她一下子就栽倒在了沙发上。
许星辰坐在她身旁,边吃泡面,边问她:“你怎么搞的一身酒味?”
姜锦年把整张脸埋进枕头,瓮声瓮气道:“我被一个女人泼了酒。”
许星辰捧着一碗老坛酸菜面,喉咙发紧,嗓子微涩:“泼酒?怕是得了公主病哦。”
辣酱融入汤汁,面条被她吸溜出声。酸菜的气息弥漫在客厅中,姜锦年宛如咸鱼般纹丝不动。许星辰见她可怜,顺毛摸她的头发,接着一串连珠炮:“有没有别人在啊?那女的是啥人,周围没人管吗?你要不去投诉他们酒店,我很擅长这一套,我帮你投诉。”
姜锦年的心情逐渐平静。她听见窗外风声微动,树叶沙沙作响,楼上的邻居拖动了一把椅子,隔壁的夫妻正在训骂儿子,那小男孩又忘记写作业了。
生活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她理当看开些。
许星辰紧挨着她,嘴里碎碎念个不停。姜锦年打断她的话,开口道:“没过多久,傅承林也来了。”
许星辰懵然道:“你没让他帮你出口恶气?”
借助男人的权势与地位,达到自己的报复目标,让姜锦年联想起一个词“狐假虎威”,亦或者“狗仗人势”。她和傅承林是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真好笑。
“我又不是十八岁,”姜锦年扭过脑袋,目光空空望着她,“就算我让他们给我道歉,被我灌酒,那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是傅承林,不是我自己。”
许星辰没有绕过那个弯:“有区别吗?”
姜锦年摊平手掌,摩挲枕头的侧面:“当然有。就等于给自己埋一个定时炸.弹……还是上学的时候快乐一些,考试比较公平,同学们不知社会险恶,没被算计过,也没有受过气。”
许星辰丧失了吃泡面的盎然兴致。
她把饭盒扔在茶几上,跑去厨房,洗了一碗圆滚滚的红色小番茄。姜锦年和她分食水果,她掏出手机固定于沙发,右手食指不断往上拨弄,原来是在看网络小说。
姜锦年偷瞄一眼,问她:“什么小说啊?”
许星辰煞有介事道:“不管它叫什么名字,核心都是突出金钱、地位、颜值、武力值、性能力……等等优越性。现实太残酷了啊,我要从小说里获取慰藉。”
姜锦年点头:“给我也推荐一本。”
此话一出,她又想起今晚错过了交易所报告,并没有时间休闲娱乐。她只能返回卧室,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加班到深夜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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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八点,姜锦年第一个抵达办公室。她快速浏览财经新闻,帮助罗菡为今早的竞价工作做准备。等到当日股票开盘,罗菡看中的‘四平购物’进入了估值区间,她直接就去下单了。
姜锦年留在办公室,收集了几份研报。
她的一位同事蓦地出声:“我和债市那边的哥们吃了一顿早饭。他们组开始半年考核了,表格已经交到经理手中,咱们这边也快了。”
这位同事名为高东山,工龄长于姜锦年,但是没做成基金经理助理。他仍然是一个部门研究员,而且本年度举荐的证券没有一个被公司纳入股票池。
午餐的饭桌上,罗菡偶尔会提点他。
他稍有长进,依旧没摸着诀窍。
姜锦年却暗想:他不怕风险,敢闯敢拼,兴许适合做私募。
高东山被她注视一阵,心里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回到座位专注本职工作,上午还跑了一场行业推介会,十二点多返回公司时,恰好赶上大家伙儿一起吃午饭。
高东山端着一盘牛rou盖浇饭,坐到了罗菡的左边。而罗菡正与姜锦年说话:“昨晚你们的聚会还愉快吗?”
姜锦年用叉子戳起一根花椰菜。她手指一转,唇边笑意隐现讥诮:“愉快,非常愉快。我见到了静北资产的郑九钧先生……”
罗菡忙着拿筷子挑鱼刺,一时没注意姜锦年的表情。
她剔好了一块鱼rou,才问:“傅承林去了吗?”
姜锦年道:“他最后出现了。”
罗菡了然:“那他是临时赶来的。”
姜锦年说不准傅承林的目的,也就没搭话。
罗菡便拿餐巾纸抹了一下嘴,迂回曲折道:“有几个P2P项目的综合评级不错,他们公司在组织联合调研……我们收到了邀请,静北资产也要参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