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叫起了“老婆”。据说出轨后的人,无论男女,都会对伴侣有一点补偿心理。
姜锦年做了一次深呼吸,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问:“姚芊是你什么人?”
纪周行道:“熟人。”
姜锦年又问:“她给我发了一个视频,背景是酒店房间。你和她的衣服堆在了一起,她今天穿了粉色胸罩吗?”
很长一段沉默之后,纪周行答非所问:“你大一那年喝醉了酒,被人拍下了视频。这些事我都没问。你先睡吧,睡一觉,把姚芊拉黑,忘记今晚的视频。下礼拜我带你去民政局,办结婚手续,王助理告诉我,他按你的要求订好了十一月的酒席。”
姜锦年却说:“王助理告诉我,你今晚去参加聚会。不过你们的聚会是幌子……”
纪周行烦了,打断道:“别跟我来咄咄逼人那一套。”
他这会儿正站在酒店的电梯外,身体有些疲惫。他等着姜锦年的一系列盘问,可她什么也不说,纪周行反而急了,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锦年摘下婚戒:“我没拉黑姚芊。她说,你们今晚做了三次,是真的吗?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干啊。”
她这幅质问的姿态,居高临下,置身事外。
纪周行压抑十几天的怒火一瞬爆发。
电梯“叮铃”一声响,打开了。
纪周行不进门,望向窗外夜景:“你身边的男同事有几个二十多岁还在禁欲?有几个男人出去玩的时候没嫖过娼?你自己猜了个结果,用得着再来问我么?”
顿了几秒,他轻吁口气:“等你完完全全冷静,我再跟你谈这事。还有你大学毕业前发生过什么,你最好也跟我坦白……”
姜锦年隐隐感到耳鸣。
胃里阵阵酸痛,疼痛感不住蔓延,直至撕心裂肺,将她彻底侵吞。她整个人接近麻木,只能僵笑着开口:“这婚不结了,就这样吧,早该分手了。纪周行,我祝你嫖.娼愉快。”
*
时值四月仲春,风中柳絮轻扬,仿佛凛冬将至,大雪纷飞。
姜锦年沿着酒店的红色地毯向外走,裙摆沾了柳絮,她不得不用手去捏,捏了几次,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旁人指着她,笑话她:姜锦年,凭你一头母猪也配和美女争高低?
那时姜锦年想,凭什么不能争?谁不想拥有更好的生活,做个更善良的人……
可悲的是,她没有坚决捍卫母猪的权利。
她努力成为了世俗意义上的美人。
内心充满了煎熬与颓丧,她不知道怎样才能解脱,脑袋很涨,头重脚轻。先前对新生活的期待,对婚后二人世界的向往,逐渐化作虚无泡影。
而在几米之外,酒店的聚会才刚结束。
一群业界Jing英们走向了停车场,同时簇拥着一个男人。那人气质卓然,背影颀长挺拔,放在人堆里,竟是格外出挑。
姜锦年却没注意到他。
他停步,瞥了姜锦年一眼,昏黄路灯下,他的侧脸晦暗不明。
待她走近时,那人忽然笑了,叫她:“姜同学。”
姜锦年定格在原地。
对于姜锦年的凝视,那男人欣然接受。他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将法拉利跑车的钥匙揣回了口袋,深褐色的瞳仁照见光色,幽深如汪泽的静海,使他看起来更加英俊。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集预告:挥泪作别前男友,深夜醉谈旧情人】
第2章 旧缘
在男人靠近之前,姜锦年喊出了他的名字:“傅承林?”
她说这三个字时,嗓子哽咽,泪流满面。
她其实很想坚强点儿。
至少在傅承林跟前,她得给自己留面子。
可是眼泪不争气,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胡乱地抹了把脸,顾不上叙旧,扭头就走。
傅承林没料到自己会遭受这般冷遇。
他与姜锦年是大学同班同学。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姜锦年就哭得稀里哗啦。那会儿是因为什么呢?好像是开学前的体育测验。
男生要跑一千米,女生要跑八百米。
当时的姜锦年最憎恨长跑。因为高中阶段的暴饮暴食,她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两百斤,每逢跑步,全身的肥rou都在震颤。
体育老师的哨声,承包了她的噩梦。
她发誓要跑进4分23秒!这样才能及格。但是刚过半圈,其他女同学就把她远远甩在了后面。
她双腿发软,喘不上气,汗水浸透了纯棉T恤——作为一个胖子,她总是很容易出汗,尤其后背和胳肢窝,像是水泼的一样。
最令她尴尬的是,她还有一种属于胖子的、特殊的体味。那气味很酸,有发散性,如同一袋放久了的花生,弥漫着让人难以启齿的油腻感。
八月底的Cao场上,天气依然炎热,仿佛一个活体蒸笼。
Cao场中央是一片人工草地,跑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