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带着她熟门熟路的上楼,拐过几间,停在其中一扇门前,陈锦推门进去,匡月楼已等候多时。
&&&&“公子久候了。”
&&&&匡月楼起身回礼,“在下也刚到。”
&&&&两人坐下,今日倒没有急着谈正事,反倒品了品茶,闲话了一阵。
&&&&匡月楼无意说起太子元昀,言语间对他颇多赞赏,又道:“令兄眼光独到。”
&&&&陈锦道了谢,“公子如何看元修?”
&&&&匡月楼沉默了一下,回道:“三太子行事当得起雷厉风行,只是太过暴戾,无论表象如何温润平和,骨子里的疯狂却是掩饰不住的,比之从前的大太子,似乎过犹不及。”
&&&&在这一点上,他们倒是出奇的一致。
&&&&这让陈锦很放心。
&&&&匡月楼道:“三太子最近与令尊来往甚密。”
&&&&“我也猜到了一些。”
&&&&“如今皇上龙体康健,只怕他们有些Cao之过急了。”
&&&&陈锦抬头看着他,“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匡某有一事不明。”
&&&&“公子请说。”
&&&&匡月楼回视过来,眼睛直直的望着她,“姑娘属意的下一任储君是谁?”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说客
&&&&王朝的下一任储君,必先得到皇上的器重与爱护。
&&&&在皇上的众多儿子中,真正受瞩目的不过也那么几位。
&&&&元庭已死。
&&&&如今只剩下元昀、元修和元徵。
&&&&若要在这三位太子中选出一位来做为下一任的储君,似乎元昀胜算更大些。
&&&&他的母亲如妃娘娘位居妃位,又是燕国的公主,身份尊贵自不必说,加之元昀本身贤德有名,在朝中颇受爱戴。
&&&&至于元修,元昀的出生他比不上,只能靠后天的心机与手段上位,如今上位是成功了,但离皇位仍有一段距离。
&&&&“我觉得四太子胜算更大些。”匡月楼说。
&&&&陈锦挑眉,“为何?”
&&&&匡月楼笑道:“四太子有贤妻良臣,胜算自然最大。”
&&&&这贤妻,指的是陈锦。
&&&&良臣嘛,自是匡月楼的自称了。
&&&&无论前世今生,这人高傲的性子都没有改,也是好事。
&&&&“我还未入四太子府。”陈锦提醒他,“而且我入不入府,仍是未知之数。”
&&&&“姑娘可是仍有顾虑?”
&&&&陈锦低头饮茶,随即道:“府中之事繁重,在未理出头绪之前,我无法抽身出嫁。”
&&&&闻言,匡月楼笑得颇有深意,“看来四太子那句夜长梦多果真不是空xue来风。我听闻四太子已着礼部尚书吴琤准备一切下聘事宜,不日便要去贵府提亲了。”
&&&&陈锦道:“公子既自称良臣,便替我委婉且不失礼数的拦了吴琤吧。”
&&&&匡月楼拱手道:“且听姑娘吩咐。”
&&&&“家妹入嫁墨相府,外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陈府,若我此时再出嫁,势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匡月楼说得不错,陈锦心中顾虑重重,一是为着陈知川与陈珂,二是为了陈夫人,“加之家父与家兄所跟之人不同,届时一旦捅破这层关系,家中不知还会生出怎样的事端来。我若只得一人,嫁了又如何,只是府中尚有母亲和家姐,实在是于心不忍。”
&&&&“姑娘思虑周全,匡某佩服。”这话匡月楼说得真心实意。
&&&&他自小心性孤高,这世上能入他眼之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如今能这样不吝的称赞一个女子,实在是难得,“只是陈老爷与陈公子已然入局,恐怕非姑娘一人之力能够周全的。”
&&&&陈锦看着窗外,半晌,才听她徐徐说道:“我并非要周全他二人,我只要我关心之人不受牵连罢了,若能保住陈府血脉,也算对得起先祖在天之灵。”
&&&&听了这话,匡月楼也沉默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会有这样的胸襟。
&&&&最后他说:“此事关系重大,姑娘还需从长计议。”
&&&&陈锦点点头,看向他,“将来局世如何变化,实非你我能够预料,我能许公子的东西也着实不多,如此,公子还愿助我?”
&&&&匡月楼起身,慎重其事的长揖到底,“姑娘胸襟之大,连匡某亦觉得汗颜。匡某之所以是入京,便是要觅得一位良主,姑娘虽非男子,但匡某觉得,跟着姑娘也能施展抱负。”
&&&&“公子的抱负是什么?”
&&&&匡月楼直起身,笑道:“从前的抱负是辅助良主共治天下,现在嘛,自是助姑娘保全陈府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