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势,一脸的兴致勃勃。
&&&&陈锦很无奈,但也没有隐瞒,“阿娘没见过,就是普通的朋友。”
&&&&陈夫人才不信她,笑道:“女儿大了,果真是不中留啊。”
&&&&这招激将法陈锦却是半分也不上钩,拿过茶壶给她续上热茶,说道:“墨童今日可来过了?”
&&&&陈夫人笑道:“来过了,没想到墨大夫年纪这样小,医术却高明,我照他开的方子吃了几回药,倒觉得身子轻快不少。”
&&&&墨童的医术是一方面,宽心又是另一方面。
&&&&陈夫人虽搬出府来,但仍十分记挂府里被关禁闭的陈茵。
&&&&她总觉得自己这时候出府,对陈茵来是说是极大的不负责任,陈锦告诉她陈茵很好,自己一定会还陈茵清白。陈夫人向来信任她,哪有不宽心的道理。
&&&&陈锦在陈夫人处用了饭,这才带着音夏离开。
&&&&也没有回府,饶着状元街出去逛了一圈。
&&&&音夏还当她要逛一个下午呢,结果路过一家茶楼,陈锦抬腿进去了。
&&&&如今陈锦出门仍戴着帷帽,倒也不引人注目。
&&&&堂官儿将她们引进去,上了二楼,音夏看见窗前坐着个书生。
&&&&音夏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是匡月楼。
&&&&那个从前在北君桥边支摊卖字画的穷酸书生。
&&&&他仍是以往的打扮,布衣布鞋,头发以木簪束之,规规矩矩地坐在临窗的桌边,唯有临窗而眺的侧脸才让人有了几分惊艳。
&&&&陈锦走过去,脚步声惊动了他。
&&&&他回过头来,看见陈锦时,脸上浮起薄薄的笑意,遂起身,“姑娘安好。”
&&&&陈锦朝他福了一福,“公子好。”
&&&&两人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横亘在两人中间,仿佛这王朝的大好江山。
&&&&匡月楼为陈锦斟茶。
&&&&陈锦接过,道了声谢。
&&&&“我从未见过姑娘这样的人。”匡月楼笑着说。
&&&&陈锦抬眼,“哪种人?”
&&&&“谦逊,知礼。”
&&&&陈锦跟着笑起来,“在这京城里,名流闺秀不计其数,公子抬爱了。”
&&&&“便是这句回答,你已胜她们千万倍了。”
&&&&陈锦低头喝茶,但笑不语。
&&&&一时无话。
&&&&两人皆转过头,看外面的街道。
&&&&半晌,匡月楼突然道:“姑娘,你看这街道像什么?”
&&&&陈锦回道:“三千世界。”
&&&&闻言,匡月楼放声大笑,“姑娘好见识!这条街,每日清晨有卖货郎挑着担吆喝,晚些时候,买菜的大婶便会从这里经过,成群结对的,好不热闹。过了晌午,便有那侯门子弟打这儿过,游湖的,逗鸟的,比上下朝的官员还要多。”
&&&&陈锦见他脸上肆意的笑,说道:“你还是这样好。”
&&&&匡月楼一时没有听清,愣了一下,“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
&&&&遥想当年,元修终于爬上了皇帝的宝座,第一件事便是拜匡月楼为相。
&&&&御花园中,群臣面前,元修执杯敬他,“月楼是朕知己,更是朕的良师益友。”
&&&&匡月楼向跛着左脚,大大方方的受了这杯酒,笑道:“一时为臣,终生为臣。”
&&&&这是他最大的保证。
&&&&元修听罢,笑得更加欢快,心中更加满意。
&&&&如今,匡月楼仍是当年模样,穷酸书生,撑起大半江山。
&&&&“姑娘真要嫁那四太子?”
&&&&两人临窗眺望许久,匡月楼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问。
&&&&陈锦在他眼里看不到多少神色,只觉得他的双眼里有一种难以描墨的情绪,嘴上却道:“公子好眼力。”一模一样的话,正如她当日在北君楼第一次见他时。
&&&&匡月楼却没有笑,只轻声道:“姑娘值得更好的男子。”
&&&&陈锦勾了勾唇,“这世上,原也没有更好的东西,只有自己想不想要,能不能要。”
&&&&匡月楼不说话。
&&&&沉默在两人中间徘徊很久,只听他依旧清清淡淡的声音,“姑娘说得极是。”
&&&&“如今朝中局势,公子当何解?”
&&&&匡月楼说:“大太子移送大理寺,二太子和三太子暗暗看着,却不动作,只怕是在蓄力一搏。”
&&&&“如何搏?”
&&&&“皇上寿辰将至,自然是要先讨得皇上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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