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嫡孙任主事,虽说头上还有尚书在,但这并没有任何影响。
&&&&墨夫人一听陛下将这样的美差交给礼部去办,脸上笑出了话,“陛下宠还是很看重咱们墨府的。”
&&&&墨斐然却不这样想。
&&&&他是去年的探花,因了爷爷的关系,未分配地方为官,直接呆在了朝中。
&&&&陛下给了个礼部主事的差事,小小的一个官,走出去都嫌丢人。
&&&&但他仍认真的做着,上头吩咐的,自己想做的,一个不落的做了,而且还完成得很好。但是进去了一年,仍没有任何升迁。
&&&&所以,陛下并不信任相府,反而很是忌惮。
&&&&见墨斐然没说话,墨夫人开口道:“那个女人最近在做什么?”
&&&&她本是个温柔贤淑的人,提起那个女人时,却是咬牙切齿,某一瞬间,她保养得宜的脸竟有些狰狞可怖,仿佛她与她口中的这个女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其实不过是夺夫之恨,甚至连这个罪名都有些牵强。
&&&&墨斐然皱了皱眉,“回来禀报的人说她自府中回去后便一直呆在家里,哪里也没去。”
&&&&“她生的那个东西呢?”
&&&&墨斐然对于墨夫人这样的言辞不是很喜欢,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如实说道:“去医馆了。”
&&&&墨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当年是医女,如今她生的东西竟也要从医,她凭什么?她生的东西又凭什么?”她说到激动处,头上的发钗跟着摇晃起来,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墨斐然的手,抓得他的手掌痛红,她似仍没有解气,“他们当年背着我厮混,若不是我一时心软,那小东西还能顺利长大?他们是欺负我死了吗?前几日竟还将这母子俩叫回府里来,存心想看我笑话?!”
&&&&她言辞激烈,说到最后,方才压抑许久的声音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解脱,扬起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单音,震得墨斐然的耳朵发麻。
&&&&“阿娘,你别多想,”墨斐然拍拍她的手背,“前几日是因爷爷病了,着人去请她回来治病的。”
&&&&“京城是那么多大夫,还有太医,何须她一个医女来治病!”
&&&&墨斐然很想告诉母亲,她不单单只是医女,她是后宫近几十年来最信任的医者,即使是太皇太后,也时常召她入宫请平安脉,虽然她早已经出宫多年。
&&&&这些他不需要说,阿娘必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不愿承认罢了。
&&&&这些话,墨斐然没有说给阿娘听,又陪着坐了一会子,便起身回房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保护姐姐
&&&&……
&&&&初春过后,天气回暖了不少。
&&&&早晨推开窗,头顶树梢上冒出一簇嫩芽,香气自芽口那儿冒出来,整个院子都是香的。
&&&&不远处的院子里,栽着棵大榕树,榕树枝叶繁茂,粗壮厚重,树枝掩映下,隐隐见一个少女举剑刺出,脸上面容看不真切,却只觉出剑刺出时那一瞬带起的杀意。
&&&&少女穿一身水蓝的便装,手中剑气如虹,眉眼若画,头顶树叶纷纷落下,在她身周下起了绿雨,十分美丽。
&&&&陈玉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才终于确定那树下舞剑的,竟是陈锦。
&&&&心中惊讶未褪,一股钦佩又浮了起来。
&&&&她们真是有个了不得的姐姐。
&&&&陈雪也起来了,就着陈玉未遮挡的那半扇窗看出去,不由问道:“树下是谁在舞剑?”
&&&&“锦姐姐。”
&&&&陈玉说。
&&&&陈雪一听,翻地从床上爬起来扑到窗边,挤着陈玉往外看。
&&&&挥剑的仍是少女,只是面目太过平和,不动如山的眉宇折射出几丝英气,身上的水蓝衣裳将她的腰线勾得不及一握,长发被尽数盘在脑后,起势转身时,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锋利的宝剑分明没有用力握着,却好似手里一根最听话的棍子,指哪儿打哪儿,例无虚发。
&&&&“我从来不知道,锦姐姐竟还会功夫。”陈玉感叹道。
&&&&陈雪忙点头,“我也是,我感觉她什么都会。”
&&&&“嗯。”
&&&&用早膳时,陈锦见两个丫头欲言又止,也没开口问。
&&&&还是陈雪忍不住,“锦姐姐,今天早上我们看见你在练剑。”
&&&&陈锦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陈雪道:“锦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功夫的?阿爹说咱们陈府的女儿不习武。”
&&&&“所以?”陈锦斜睇她一眼。
&&&&陈雪狗腿般的笑,“你能不能教我?”
&&&&陈锦挑眉,“你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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