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赴什么会,为什么要去赴会,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音夏看了那信,心下着急,“姑娘别去,咱们连这写信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
&&&&陈锦想了想,将信收进袖子里,说道,“先下山再说。”
&&&&音夏见她说不去,不由松了口气。
&&&&下山时不比上山,加之抬着一副棺椁,每走一步都要格外仔细,若是摔了里头安睡的人,是大不敬的。
&&&&陈锦走在靠后一些的地方,与哭得梨花带雨的陈茵和陈淑相比,她显然太过平静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似能剪出这世间所有的不屈和不平。
&&&&走到半路时,陈锦回了一次头。
&&&&宝华寺庄严的门楣隐隐看不清了,隐在丛丛叠叠的树木后面,只余那飞耸入云的屋脊翘檐停留在视野里。
&&&&她回头,看着最前面老太太睡的那副棺木,心下悲慽。
&&&&音夏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说话,只默默走在她身边,连瑞儿也不笑了,只一味乖乖跟在后面。
&&&&等到终于下了山。
&&&&陈府的大供奉早已在望月楼前候着了,一应用具早已备齐。老夫人的棺木未入楼里,只停在外头,备了香案香烛供着。
&&&&大供奉五十岁上下,穿一件印花的衫子,细看之下,衫子上印的是一种叫折桑的花,说这花有剧毒,寻常人只要一闻了它的香气,便会立刻毒发身亡。如今竟有人将它穿在身上,实在勇气可嘉。
&&&&为了迎接陈府众人,楼里今日没有迎客,整个楼里只有陈府众人,几个抬棺的大汉在一楼歇脚,好茶好菜的招待着。
&&&&陈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里看出去,不远处的望月山像一把倾斜的宝剑,剑尖朝上,直插云霄。宝华寺的飞檐自层层林木中显出一个尖儿来,神秘庄严。
&&&&大供奉为陈知川和陈珂奉茶,态度恭敬不失谦逊,陈锦注意到他端茶的动作,发现他竟是个练家子,武功造诣还不低。
&&&&没想到陈府里,竟还有这等高手。
&&&&陈锦不由看了一眼陈知川,他正低头喝茶,虽然年岁摆在那里,但仍有迷倒无知少女的资本,首先,他很富有,其次,长相也还不错。陈锦一直对西府只有一位叶姨娘表示疑惑,莫非陈知川在外面的哪处宅子里还藏了美娇娘?
&&&&大供奉来到陈锦面前,往她喝了一口的茶盏里斟茶。
&&&&陈锦道了谢。
&&&&大供奉突然道:“二姑娘可练过武?”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陈知川更是直直望来。
&&&&陈锦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淡定的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开口,“陈锦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大供奉?大供奉要如此说话。”
&&&&大供奉忙道:“不敢,是我说错话了,还请二姑娘见谅。”
&&&&陈锦看着他,眼里留几分淡淡的笑意,“我陈家的女儿只需待字闺中,到了适龄时出嫁便好,至于那些打打杀杀的事,还是留给男人们吧,我们不需要,也没有必要。”
&&&&她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这话说得陈知川面色稍霁,大供奉脸色渐郁,却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说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顺从的猫
&&&&喝了几盏茶,陈知川叫来大供奉商谈,陈珂也留下了。
&&&&女眷们另寻了一间茶室安坐,陈锦茶喝得有些多,起身下了楼。
&&&&陈夫人不放心,让音夏和瑞儿都跟去,红珠和碧玉则留在茶室里伺候。
&&&&望月楼后院建得极大,仿着京城府宅的样子做了后花园。
&&&&花园里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很是Jing致。
&&&&陈锦找了处地方坐下,望着亭下的池塘,如今已是二月,荷花未开,荷叶铺满了整个池塘,绿油油的,观之心悦。
&&&&“姑娘,大供奉怎么知道你在练武?”音夏想起方才屋子里那一幕,现在还觉得心惊。
&&&&府里从未出过习武的女子,老爷本就不喜欢姑娘,若知道姑娘在偷偷练武,还指不定会怎么样惩罚姑娘呢。
&&&&陈锦说:“那大供奉在陈家估计有不少年头了,他本身就是个武林高手,看穿我也是情理中事。”
&&&&“他也没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呀,这不是将姑娘置于险地吗?”音夏急道。
&&&&陈锦沉yin片刻,说道:“这只能说明他对陈……阿爹十分忠诚。”
&&&&音夏默默的绞着手帕,不说话了。
&&&&陈锦见了,笑道:“这世上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尽相同,你又何必为这些不相干的人事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