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似水,但陈锦觉得很满意。
&&&&她仍会想起那晚在回廊里见到的元修,想起陈知川已与元修结盟,但是现在自己还不能插手。陈知川不喜欢这个女儿,那么这个女儿自然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了。而且,她也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理由来劝阻陈知川离元修远一些。
&&&&其实仔细一想,要陈知川摒弃元修这个未来皇帝的大热人选,简直是在天方夜谭。生意人讲的是放长线钓大鱼,前世陈知川把女儿许给元修,大概也是筹码之一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古人诚不欺我。
&&&&陈锦收了剑,瑞儿忙跑过来把剑接过去,小心的插入剑鞘里,回头对陈锦道:“姑娘,你今日练剑格外短些。”
&&&&心神已乱,还不是练为妙。
&&&&陈锦笑道:“今日格外累些,明日再练吧。”
&&&&瑞儿听她说累,把剑放在廊下的柱墩上,一阵风似的跑到小厨房里,不一会儿端来一碗刚出锅的大骨汤,“定是前几日的病根儿还没去完,姑娘快喝碗汤。”
&&&&陈锦看着她如赤子般真挚的眉眼,微微动容,慎重其事的接过汤碗,慢慢的喝了。她也不去廊下的椅子上坐,学瑞儿坐在台阶上。
&&&&为了方便练武,音夏特意给她做了几套便衫,天青水蓝枣红几个颜色各一套,外形有些类似小厮的常服,只是制作更Jing细些,袖口裤腿处还有纹丝滚边。加之她身量纤细,一袭天青色穿在身上,衬得更加唇红齿白,容颜妍丽。
&&&&“呀,姑娘怎么学起我了?”瑞儿见她坐在台阶上,不由嘻嘻笑道。
&&&&陈锦不回答她,只端着碗,趁着热气喝了个干净,然后把空碗递给瑞儿,“再去帮我盛一碗。”瑞儿接了碗,欢欢喜喜的奔进厨房,大老远都能听见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陈锦听得有趣,低低笑出声来。
&&&&然后,她抬头,直直望向院角的那棵上了年纪的榕树,开口道:“公子似乎格外喜欢爬树。”或许因刚刚笑过,话里的余韵还未褪去,听在耳里像春初刚冒的新芽,一股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元徵从树上飞身跃下,堪堪落在榕树下的一块空地上,对着院中坐着的陈锦拱手道:“姑娘好眼力。”
&&&&跟着元徵跳下树来的九月内心很崩溃。
&&&&他们原是要进宫的,但是主子突然说要出去走走,他便只能跟着。然而从府邸出来,主子径直往陈府去,九月心中便是咯噔一声,但也不敢出言发问,只能闷声跟着,最后两人停在陈家西府的侧门外。
&&&&九月看着挡在眼前的高墙,心想主子该回去更衣入宫了吧,结果……
&&&&元徵当着他的面,直接一个飞身……翻墙进去了。
&&&&虽说他这位主子平日里很是吊儿郎当没有个正经,但光天化日之下翻人墙头还是头一回。这比让他青天白日去掳个黄花闺女回来还要惊世骇俗。
&&&&莫不是真看上陈家西府那小娘子了吧?九月心想。
&&&&九月没忘记那日在街上掳走陈锦的场景,这个陈家的二小姐太过冷静,比他这个掳人的还要冷静,在人流撺动的街市上,陈锦反抓住他的手臂,对他说:“别吓着我的丫头。”
&&&&九月当时就是一愣。又想起那晚他去陈府掳人,陈锦假装就范,实则早已在院外埋下了伏兵,这就是让九月十分挫败的原因。一个养在闺阁中的小姐,哪里来的这份胆识和冷静?
&&&&九月想不明白。
&&&&“九机玄黄图早已归还,不知这府里还有什么东西是公子感兴趣的?”陈锦坐在台阶上,望着树下的青年,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话语里透出几丝不易察觉的不欢迎。
&&&&元徵凤眸一闪,嘴角含着淡淡笑意,“那日让人强行带姑娘入府,元徵心中委实过意不去,特来赔礼道歉。”
&&&&“公子不是早已送了几箱厚礼过府吗?”言下之意就是你还来干什么。
&&&&元徵呼吸一滞,第一次遇见这种不被自己外表所迷惑的女子,而且还是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
&&&&“姑娘讨厌我?”话便这样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元徵和陈锦皆是一愣。
&&&&身后站着的九月更是差点以手扶额,若是地上有缝,估计他会迫不及待的钻进去。他跟了十几年的主子,竟然会有这么挫的一天,简直丢人。
&&&&陈锦很快反应过来,依旧是不愠不火的语气,“我与公子不过数面之缘,何来讨厌一说,不过是不熟悉罢了。”
&&&&元徵上前一步,正待说话,厨房方向突然传来瑞儿的声音,“姑娘,汤来了!你等久了吧?音夏姐姐说汤有些凉了要再热热才能喝。”炮仗一样的说了一溜,瑞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
&&&&陈锦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