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音夏也知道这些东西定是那位四太子送来的,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几口重如铁的大箱搬进来,有胆子、有财力这样做的,怕也只有那位四太子了。
&&&&只是,他无缘无故送这么多东西来干什么?
&&&&陈锦说:“他想要九机图。”
&&&&音夏明白了,转头跟瑞儿说:“这些东西得好好看着,一件都不能少,咱们要还的。”
&&&&瑞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手下动作更加轻,记起数来更仔细了。
&&&&陈锦站在窗前,身后两个丫头忙得大汗淋漓,她倚在窗柩上,看着院角里的几篷长得生机勃勃的野草。元徵不是野草,但有着十分旺盛的生命力。
&&&&前世他自天牢中无故消失,陈锦知道他没有死,他只是被人救走了。
&&&&后来,听说若水家有了新的家主,新主人上位后秉持着若水家的传统,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直到她被元修发配北越,去的路上曾听闻,若水家意欲造反。
&&&&听谁说的?她不记得了,她也再不关心这些。
&&&&元徵送来的东西堆在陈锦的小仓库里,以致仓库的财产一下子番了几十倍,瑞儿知道这些东西只是暂时存在这儿,但仍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对陈锦道:“姑娘,咱们现在可有钱了。”
&&&&音夏在旁边敲她一记,“再多那也不是咱们的,咱们一分也不能动!”
&&&&瑞儿委屈巴巴的摸摸被敲痛的头,委屈巴巴的嘟了嘟嘴,委屈巴巴的说,“我知道了,音夏姐姐。”
&&&&音夏也不理她,走到陈锦身后,“姑娘,九机图咱们要送出去吗?”
&&&&陈锦摇头,“锦扣还没拿到。”
&&&&是了。
&&&&陈锦一开始要的东西就是锦扣,所以无论元徵送了什么稀世珍宝来,里面没有锦扣,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但见今日四太子这意思,是想用这几口宝物换九机图了。”音夏说道。
&&&&陈锦微微勾唇,露出一抹笑容,“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了。”
&&&&音夏有些悲观,“对方是堂堂四太子,即使耍些手段,咱们也奈何不了他。”
&&&&陈锦笑:“那便毁了九机图。”
&&&&音夏瞪大了眼,惊讶于陈锦的作派。那是江南若水家花重金寻找未果的东西,说毁便毁了吗?毁了之后呢,若水家以此兴师问罪该如何是好?
&&&&音夏来不及发问,陈锦已离开窗边。
&&&&陈茵回来一事算不得秘密,反正迟早是要知道的。陈夫人也未刻意隐瞒,只是这次归家,是不能大张旗鼓的为她摆宴接风了,陈夫人让小厨房做了几道陈茵喜欢的菜色,母女三人吃了一顿。
&&&&陈知川对陈茵虽上心些,但也只是上上心而已,这个残花败柳一样的女儿,再不可能为他带来任何价值,自然没有他的生意重要。
&&&&东府的莫氏知道陈茵回来,带了万姨娘来坐了坐,没坐多久便走了,说是不放心陈淑一个人在屋里。
&&&&自回来那日,陈锦便没见过陈淑了。
&&&&想来为了重得老太太的欢喜,陈淑怕正在自个儿的小院里发奋图强呢。
&&&&从陈夫人院子里出来,外头天已经黑透了。陈夫人着人送她们回去,陈锦推了,说走走消食。
&&&&陈茵便同她一起走。
&&&&两姐妹离开陈夫人的院子,先往陈茵的居处去,陈茵还住在从前未出阁的院子,陈锦回去正巧要路过,音夏和绿笼提着灯笼跟在后头。
&&&&“妹妹回了趟徽州,可发生了什么趣事?”陈茵拖着陈锦的手,问得十分殷切。
&&&&陈锦说:“徽州景美,徽商遍地,是个好地方。”
&&&&陈茵说:“咱们陈家三代都在京城,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回去看看。”
&&&&“姐姐以后打算如何?”陈锦问。
&&&&陈茵摇摇头,满眼迷茫藏不住身,“我不知道。”
&&&&陈锦不再多问,她原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席间见陈夫人眉节轻锁,想是在为陈茵的以后Cao心,总归是嫁过人的,若要再嫁,只怕得由着人挑。若不是嫁,哪有一辈子在娘家里住的女儿?
&&&&陈茵自己也想了这一层,她说:“若不选择再嫁,真不知我还能做些什么?虽说咱们家不拘着女子从商,但我自小便没有那份天赋,若说做些别的,却是全然不会。简直跟废人没什么差别。”
&&&&廊上挂着的灯笼发着淡淡的光芒,陈茵的脸在这一片光晕中,无端端显出几分悲凄来,陈锦看着她,没有说话。
&&&&后院的女子,除了嫁人生孩子,似乎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女子的不幸,也是幸。
&&&&想她前世,多想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