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人说起你。”
“第四次。”
“不知不觉开始对你心软了……”
两人不厌其烦地一问一答,说了许久,不知不觉都躺到了榻上。
“后来呢?”
“你无法无天,又总是犯错,朕很生气,但又不忍心罚你。”
“嗯。再后来。”
“对你没了原则,没了底线。”
两人面对着,紧紧相拥。
“再后来……”
“又爱又恨。”周旷珩顿了很久,“但是,就如云起所说,只要你一句话,朕会为你去摘天上的星星。可你总让朕不能对你好。那朕就当皇帝,当了皇帝你总会来讨好朕。可你没有,你抛弃了朕。看到你要去北疆,朕的世界都崩塌了。”
云月把周旷珩抱紧一点。
沉默片刻,周旷珩深吸一口气,问:“那段时日……你心里如何想的?”
“很绝望,动不动就不想活了。”云月吸了吸鼻子。
周旷珩把云月再抱紧一点。
“现在呢?”云月问。
“现在……现在该洞房了。”
“等唔……”
“想不想朕?”
“想……”
“哪里想?”
“还,还能哪里……心里……”
“别的地方有没有想?”
“嗯?周旷珩,你好坏……”
“有没有,嗯?”
“没……有。”
“……”
“啊……有,有。”
周旷珩笑。
云月睡着了以后,周旷珩抱着她喃喃说。
“月儿,朕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现在你是朕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警告!
☆、声声慢二
云月从小在父兄的庇护下长大,出嫁前虽然受了些苦,但实际上并没有遭过什么大难。到了南邑后,又有周旷珩护着,她虽也懂事,但任性妄为的性子毫无改善。
直到云家覆灭,举族迁往大夷,她被洪阿基胁迫,为他出谋划策,她才懂得收敛自己的性子。那时她才切身体会到,世上令她无能为力的事太多,而她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到后来,回王府,亲手毁灭了自己的爱情。去西越,见过了战场残酷,杀了人,又亲眼看着自己亲近的人死去。最后又去了北疆,从一无所有到为了北疆百姓征战沙场。她长大了。
她身边亲近的人,如父母兄弟,虽不忍却也欣慰,只有一人对此颇是不满。
“皇上,皇后娘娘歇下了,您是不是……”
未听黑虎把话说完,周旷珩摔了手中的笔,双手撑着桌案,脸色很臭。
前几日云月还问他能不能让她去云家军带兵,他心里不愿意,却只敢说:“你刚从北疆回来,多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她虽然听话了,但他总觉得不痛快。
从北疆回来后,他明显感觉她改变了许多,不怕疼也不怕冷了。摔了跤,受了小伤,皱皱眉也就过去了。夜里冷了,他不在身边,加一床被子照样睡。
这些年的时光还是有些影响。
周旷珩看着她这样,心中烦闷却无从言表,只能加倍对她好,妄图把她宠回去。她有小嗑小碰,他紧张得不行,再重要的事都丢下了,先照顾她。
她只是踩到石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黑虎便赶来禀报,也不管在场的王公大臣,明目张胆就说“陛下,皇后娘娘摔了!”语气颇是紧张。
他慌忙问完地方就会赶去。
刚开始相非等人还关心一句:“皇后伤得严重吗?”
黑虎说:“膝头肿了,青了一片,唉……”一口气叹得颇是痛心。
厅中的人前几次都僵着脸,不知该做什么表情。后来也就习以为常,笑着打趣:“今日皇后是摔了还是磕了?”
直到最近一次黑虎说:“都不是,皇后娘娘今日打了两个喷嚏。”
“……”众人折服。
还好这样的情形并未持续太久,云月便察觉出不对劲。
周旷珩每次匆匆赶回来,也并未安抚她,而是坐在不远处,就像……等着她上去哭诉。
她想到原因,找了黑虎来问罪。
“宫中何时多了个妇人?”云月坐在茶案边煮茶,动作轻慢,问得也慢条斯理。
黑虎不明所以,见她气场开得挺足,躬身笑着回答:“宫中并无女眷啊。”
“我眼前不就有个长舌妇么?”她乜他一眼,语气冷了不少。
黑虎浑身一凉,惊得一身汗毛倒竖。
还来不及辩解,便听皇后娘娘下令:“今后若是再多嘴多舌,便去军中陪巳牧好了。”
云月回京后把巳牧调入了皇城军,从小兵做起,这三年来,他早就学会跟战友打成一片,如今在皇城军中虽苦却也快乐。
黑虎闻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