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木质房门在身后被关上,门把手上的锁因为动作太大而撞出声响。室内暗淡的光线就要把人围剿。
女人化了完好的妆,唇色殷红。
她说:砚齐,你来摸摸阿姨。
钟砚齐愣住,本能对这样的环境感到恐惧,他转身想要跑出去。
女人的高跟鞋声在地上砸出声响,也敲击着他的耳膜。
她伸出手掌,手指修长,皮rou有些苍白。那一瞬间的动作是尖锐迅速地,在钟砚齐的眼睛中却成了慢回放的画面,惊扰着他之后的每一个午夜梦回。
脖子被掐住,她没用太大力气,只是想制止他逃跑的动作。
女人把瘦小的身体推到床上,拉着钟砚齐的手向自己的腰上探。
钟砚齐想要叫出声,却发现开口后那些字眼都哽在了喉咙中。
嘘,她低头,脸颊缓缓靠近,轻声说:你想说什么?只是让你摸摸我而已。你别动,会很舒服,阿姨来教你,我们玩游戏。
他害怕得发抖,感觉自己的手抓在了柔软的rou上。
那rou如同一滩烂泥,碰到之后手就陷了进去,慢慢腐蚀他的骨rou血ye,要把整个人吞噬掉。
啊!声音从缝隙中漏出来,钟砚齐的叫声尖利。
那人本来松懈了的手掌又蓦地用力,掐紧他的脖子。
她收紧五指,压在他的身上,去亲钟砚齐的侧脸。他剧烈地挣扎,却被束缚地越来越紧。
钟砚齐的脸蛋逐渐胀到青紫,表情狰狞而痛苦。他眯着眼睛,气息渐渐微弱起来。
乖孩子、乖孩子,女人在他的脖颈边吐露温热的气息,悄声呢喃:你为什么不听话?
钟砚齐的腿一开始还在乱蹬,后来动作也缓下来。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意识走向混沌。他看到艳丽的裙摆搭在自己的身体上,像鲜红的血。
女人的表情迷乱,还在强硬地拽着他的小手向裙子下塞。
砰
门从外面被踹开,她被吓得骤然停手,然后抬头去看门口的人。
我Cao你妈!钟国强站在门外,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钟砚齐和骑在他身上红裙子的女人。
他的眼底发红,口不择言的辱骂着。
接着箭步上前将女人掀翻在地,力气之大,几乎能听到骨骼和地板相撞的剧烈声响。
她似乎想要求饶,喏喏两下,还没出口便被一巴掌甩得偏过头。
怒火将钟国强的理智烧光,只想打死身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他万万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会被自己找的女人搞上,假如晚回来一步就要酿成大错。
钟砚齐缩在床上咳嗽,眼泪和鼻涕都一齐咳出来,后知后觉地开始哭起来。
钟父听到,回头先去床上安抚他。
他把钟砚齐从上摸到下,甚至掀开衣服检查,没发现什么伤口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是爸的错。他拍拍钟砚齐。
钟国强不是一个爱表达的人,某种程度来说他甚至过于沉默。他心里有许多的愧意,只能化作两句不痛不痒的道歉。
女人趁着钟国强背对着她,使劲撑起身子向门外跑。
钟国强听到声音去追,她已经到了门口。他三两步追上,扯住女人的头发,却被胡乱挣脱的手挠到脸。痛感尖锐,立时出了两条血道子。
对方不要命似地踢打,要把钟国强逼退。
在挣扎中,她一脚踹向钟国强下体,趁他疼痛难忍之际推开门便冲了出去。
钟父没办法,只能通知手下去抓人,自己先带着钟砚齐去了医院。
这一逃,没想到会连她的影子都抓不到了。
那个女人逃出去后转头把自己卖给了钟家的宿敌。当时正是峄山势力最大的两家地头蛇闹得最激烈的时候,你死我活,谁都不让步。对方不肯交出女人,甚至威胁钟国强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甚至还要对儿子下手,要是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发生在钟家老大的身上,不管是钟国强还是整个钟家都会颜面扫地,严重了甚至会影响他在手下小弟那里的威信。
而且舆论发酵,对钟砚齐的以后也没有好处,他的脊梁骨可能都会被人戳断。
为了钟家的脸面、钟砚齐的脸面,最终钟国强选择忍气吞声。
他不再提起那个女人,而是专心于和宿敌兜圈子、争地盘,势必要在另一个地方煞煞对方的锐气。
至此,他和钟砚齐的关系彻底产生裂痕,再难修复。
那件事后,钟砚齐在家休息了一个月才回去上学。他整个人性情大变,又以前的天真烂漫变得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他怨恨钟国强忙于工作对他疏于照顾,怨恨他不识人心找了这么个变态女人回家,也怨恨他为了钟家和生意就能把他搁置在一边。
小小年纪,内心就满目疮痍,全是怨怼。
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