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有人安慰反而更容易哭”的原理,还是对方的声音和举止都太过于温柔了,一辈子哭出来次数屈指可数的我居然开启了猫猫落泪的模式。
“温度正常,等……你别哭呀。”
“我没想哭啊……呜呜呜呜。”
白鸟抹着源源不断滚下来的眼泪。
她并没有在说谎。
确实是因为吃不到美食难受了一小会鼻子酸了酸。
但会夸张到哭出来绝大部分也都是受到了这具幼.女身体的影响。
毕竟还是个需要零食和玩具慰藉的小孩子呢。
“好好好,你没哭,眼睛自己哭的。”
夏油杰一边哄,一边手忙脚乱地满身找手帕,因为餐厅供应的纸全部都被白鸟用光去擦拭撒掉的咖啡和食物了,这时没有多余的。
直到抽泣的声音渐渐止住小了下去,夏油杰也没有找到本该放在身上的手帕。
这时却是感到身后一凉。
回过头。一块沾了血的手帕被才被要求缩回去呆着的女鬼咒灵递到了面前。
“给……你……”
“用、用……这个,帮她……擦……擦——”
女鬼从头发丝儿里露出一只咕噜噜还在流着血泡沫的眼睛,用破风箱沙哑的声音说。
夏油杰的表情变了变,就听着耳边本来止住的女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夏油杰:“你……看得到?”
略微一怔。
但显然此刻的重点并不在此,显而易见的,几乎整个西餐厅的视线都朝这里聚集过来。
两人现在的场面,很像一个发型奇怪的坏孩子弄哭了另一只标准乖乖女的小可怜。
夏油杰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顶着一众不赞同的目光拉着女孩子的小手逃也似跑出西餐厅的。
他本来是为了追一个漏网的咒灵而寻找到附近,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发展成了现在的情况。
“白鸟好吃吗?”
夏油杰微扭过头,笑着问背在背上小口小口舔着冰淇淋的女生。
“白鸟不好吃,”女孩子摇摇头,正经回,“是冰淇淋好吃。”
声音挺甜的,估计能比冰淇淋甜。
软软的头发擦过他的脖颈,儿童洗发水的香味散出来一点,有点像是被洗白白的毛绒绒小动物蹭到的感觉。
而之前哭着鼻子拿起小竹笛砸咒灵的样子,又像是洗澡前开始暴躁的猫咪。
联想到这点的夏油杰不由地轻轻笑了声,附和着:“嗯,是冰淇淋好吃呀?”
语气完全是在哄小孩。
“羽子啊,怎么办,完全被当成小鬼了……”
我在内心有点心虚地问我的姐妹。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温柔地背在背上,手里还塞了个草莓巧克力双拼冰淇淋。
唯一吃起来没有奇怪味道的,好像只有甜食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切,你本来就是个没长大的小猴子。”
黑羽撇撇嘴,敌意的视线像是要把背着白鸟的夏油杰背影捅个对穿。
“话说那个丑女人咒灵,真的不能吃吗?”
黑羽宿傩从感觉到有食物的气息便已经醒过来了,这时候不怎么爽地喊着饿。
“不行啦,”我将冰淇淋换了个面,去舔巧克力的那部分,“那是人家小朋友的咒灵,你吃掉了夏油他会哭的。”
“就是要让他哭才好咧!”宿傩哼哼着。
“不要有那么大敌意嘛……”
“切。”
……
“把我放到这里就可以了,我想去买杯nai茶。”
毕竟不太好意思让人家小男生继续背着,从被女鬼猛然拉大的脸盘子吓到的状态下冷静下来后,我便陷入到了对自己之前失态的害臊当中。
没……没有脸再和小杰同学同框出场了。
我捂了捂脸,打算靠吨吨吨平复一下心情。
“和哥哥约定好在nai茶店前吗?”夏油杰把我放下,蹲下来许多,揉着我的发顶笑问,“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等?你那么小只他可能看不到呢~”
“我……!”
女孩子瞪大了些眼睛,像是有些不服气。
可她自己也知道没有立场反驳,只能说:“看得到的,我哥哥超高。”
踮起脚比了个夸张的高度,白鸟自己都未曾察觉脸上得意自豪的小模样。
夏油杰感觉很有意思。
明明之前舔着甜甜的冰淇淋都一副没什么表情的严肃模样,这个时候提到自家兄长神情却那么灵动。
“长得也超好看!”
“是是。”
看来是感情很要好的兄长啊。
在自豪地向夏油杰炫耀过“我家猫猫有那——么高而且超貌美”以后,我坐在对方将我抱上的高脚凳里晃着脚等待着点好的nai茶。
虽然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