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毕业就能进入ZY,很厉害啊。”黎弋娓娓说着,“不过乔总把你安排进去,也简单。”
她显然是误会了什么,季希解释说:“我是校招进去的。”
黎弋笑笑不说话,包养女大学生的情况,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圈子里多了去了。只是有点意外,乔之逾也会好这一口。
“季希,我还挺喜欢你的。”黎弋饶有兴趣地说。
季希听出来,这个喜欢显然意有所指。因为黎弋的眼神太露骨了。
黎弋直来直去,也不绕弯,带着潜台词轻声问季希:“乔之逾每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
“黎总,”季希当即脸色一沉,“你喝醉了。”
“我没喝醉。”黎弋轻飘飘说。
“我跟乔总是正常交往,”季希言语和神情都认真,很认真很认真,“请您尊重我。”
这句话说出口时,气氛略显尴尬。黎弋呆了下,看季希一副痴情胚子的模样,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还是自己误会了?
季希不想再待下去,极其不舒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瞧这姑娘这么“纯情傻白甜”,这类的人她见过不少,男孩女孩都有,黎弋不禁提醒,“看你合我眼缘,我才多说一句。跟有钱人谈恋爱呢,玩玩可以,别傻乎乎陷太深,像乔之逾这样的出身,以后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季希微微低头,悄悄咬了咬牙关,没再跟黎弋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厅的,等回过神,已经站在了风中。
北临最近降温降得厉害,有点儿冷了。
马路对面就有公交车站,季希心不在焉站在站牌旁等公交,再心不在焉上了一趟公交,最后一排落座。
季希还在想着黎弋说的那番话,不可否认,她潜意识认同黎弋的一部分说法。她很现实,也从没奢望过能和乔之逾走到最后,可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些话时,心在刺痛,往一个伤口刺的那种。
有些东西不用人提醒,她也明白,被人提醒,只会更难受。
公交车一路摇晃,让人生烦。
季希扭头看窗外,不想再想些乱七八糟,但又不受控制地在想。
等回到公寓,心还乱。
人的情绪总会有特莫名其妙的时候,莫名其妙矫情,莫名其妙脆弱,莫名其妙难受——
季希今晚就很莫名其妙。
洗了澡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喝了酒,还喝了不少,喝到意识不清的那种。她学会喝酒很多年了,从没让自己醉过,但今晚就很喝醉一把,再什么也不想,闷头睡一觉。
因为从来没醉过,季希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会是怎样。她躺在床上,脸烧红得厉害,而满脑子只想着一个人,这种惦记,无限被放大着。
季希迷迷糊糊摸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叠影重重的画面,她皱眉眯了眯眼后,稍稍清晰,好像十一点多了。
夜深,寂静。
乔之逾刚睡着不久,被手机来电的震动声惊醒,她摸了摸床头的夜灯开关,按亮。看到季希打来的电话后,立马接听。
“之逾……”季希声音软绵绵的。
乔之逾清醒得很快,“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想见你。”季希对着电话轻哼,有点儿委屈,又宛如撒娇。
这状态不对,乔之逾问:“你在家吗?喝酒了?”
“嗯,在家……”
绝对是喝酒了,乔之逾听着实在不放心,“等我,我过来。”
乔之逾结束电话后,起床,换衣服,再出门,一气呵成。深夜车少,一路畅通无阻,比平时都快。
这大概是季希最任性的一把,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乔之逾,突然说想她,突然让她过来陪自己。
如果不是喝多,她绝不会这样。
乔之逾到了以后,没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给季希打了个电话,“宝贝,我到了,你来开下门。”
“嗯。”季希将手机搁床上,从床上爬起身,脚底踩棉花似的,走去门口开门。
门一打开,乔之逾就看到醉红的一张脸,季希穿着睡衣,醉眼迷蒙,身上有酒气。
“怎么喝酒了?”乔之逾来得急,素颜,微乱的长发随意挽着,只穿了套浅色的运动套装。
季希拉乔之逾进屋,关上门,然后目不转睛盯着乔之逾的脸看,“外面冷不冷?我抱一下。”
说着,她紧搂住乔之逾身子,死皮赖脸不撒开。
乔之逾僵住,因为季希今晚热情主动得像换了个人,迟半秒,她才把季希圈怀里。她看看季希红扑扑的脸颊,又觉可爱又想说她:“都喝醉了,今天怎么喝这么多?”
醉后的季希依旧安静,她专注望着乔之逾,沉默不语,就这样看了好一阵,她安静吻上了乔之逾的唇,边亲边将乔之逾压在墙上,索取,亲吻不止。
乔之逾背抵着墙,被季希吻到没有说话的机会,她闭上眼,化被动为主动,勾着季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