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包里还有宪法、未成年人保护法、军事科技、生物科学你要看吗?”林昔翻了个白眼、
说罢,林昔作势翻了翻,随便翻到一页不带插图的,拿到了张强面前,指着其中一段课后练习题,说道:“这里,看清楚了,凡犯罪人一方对被害人实施强制性性侵犯行为或有此倾向的即构成犯罪,将被处死刑或死刑缓期执行。”
“真、真的要被打脑壳?”张强被吓得直哆嗦。
“我、我不信,你他娘的骗老子的……”
林昔确实是忽悠他的,谁让这个张强不仅是个法盲还是文盲——这一点,从这个家里连一张报纸都没有,门口不知道贴了多少年的对联上被熊孩子们写了一大堆骂人诅咒的话却没被撕掉就能看得出来。
“切,白纸黑字写着的,我还需要骗你?”顿了顿,林昔又道:“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拿着录音去警察局告你,你就等着被抓吧。”
林昔的表情一本正经、语气斩钉截铁,以至于听到这话的,张强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可我也没、没有真咋了你啊。”
“没看到吗?上面写的,有此倾向也算。”
“我……”张强此时吓得两腿打颤,开始求饶:“闺女,是叔不该,不该动了歪心思,叔改、叔改还不行吗?你别去告我,我以后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这地方闭塞,张强又没出过村子、没上过学,见识少,不经吓,他现在就是想活着,虽然他活着也没多好,但好死不如赖活着。
林昔盯着张强看了一会儿,似在考虑,然后开口道:“不告你也行,不过你这个烂地方我不住了。”
“好好好,不住不住。”张强其实巴不得林昔不在这儿待了:本来以为是个好拿捏、好欺负的,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厉害,简直就是个灾星。刚才也不知道是往他眼睛喷了什么,他脸上现在还一阵阵的疼。
“我自己换个地方去住。”林昔道。
“换换。”现在林昔说什么,张强都附和。
见林昔没了下文,张强试探着问:“那……那个录音?”
“这个录音我得存着,免得你什么时候打击报复我。”
“可这、”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说出去不就行了,不过要是你自己嘴关不严,让别人知道了,警察听到传言,主动来找我了解情况,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会不会。”他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
“你现在可以放了我吧?”现在他都不敢动了,一用劲就疼。
林昔没理会张强,又自顾回到院子里,从背包里拿了一些零食吃掉,看着手机里的那段录音,林昔想想,将备注名改成了‘证据’。
这个证据不只是针对张强的,也是针对张翠她们的,以后如果她想脱离那个家她们阻拦,这个录音就是最好的证据。
——
张强的房子里太臭,林昔不想进去,只是现在外面已经天黑了她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于是林昔坐在张强家的院子里,一直等到三四点钟、天快亮的时候,才背上行李包,从这里离开。
她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待那么久,只是林昔在来之前就用之前那个手机在网上预约了车。因为这个地方太远,晚上根本没有人接单,只能约到早上的时间。
张强还被挂在门框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根本不知道林昔离开。
——
林昔离开后,直到天大亮,才有村民透过张强家没大大开着的院门,看见里头挂门框上的张强。
很快就来了不少人,众人打量着张强的模样啧啧称奇。
“张强,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搬个凳子出来还能把自个儿给卡门上了?”
“我、”张强不敢说这是林昔弄的,只能糊弄了一句:“我咋知道,这不一不小心就卡住了吗。”
这话引来众人一阵嘲笑。
几个力气大的男人合力才掰断了凳子腿,把张强弄了下来。
这时,一个大婶凑到张强面前来,朝屋里的方向望了望,奇怪的问:“张翠不是说昨天就送了一个远房的孩子过来你这儿吗?怎么没见这人?”
张强一听这问话,面色大变,也左右看了看,发现林昔已经不见了。
他不敢说林昔已经走了,要是这些人再问他林昔是怎么走的那可咋办,这个村里嘴碎的不少,到时候越传越歪,警察万一去找林昔,对方再把录音交给警察,他不就完了吗?
张强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胡乱找了个说辞:“那娃闹腾得很,我关屋里了。”
问话的大妈点点头,没觉得奇怪:之前别家也有从外头送来养的孩子,开头闹得很,总想着要跑,大家都是这么处理的,关一阵子,习惯了就踏实下来了。
“人家张翠可是给了钱的,你别忘了给人吃饭。”大妈提醒了一句,才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
另一边,这个时候,林昔已经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