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却没激起沈南卿的同情,他心里有一团邪火在叫嚣,他想看魏知鱼哭的更凶,一边抽泣一边说不要,可又抑制不住叫出声。
少年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等魏知鱼喊得嗓子都哑了,再也受不住进行求饶,神志不清什么荤话都说了出口,沈南卿也知道欺负狠了,这才真正完结这场征伐。
魏知鱼累极了,他再也不管什么羞不羞耻,被沈南卿打横抱起去清理了。等他醒的时候,沈南卿正坐在桌边看着一些公司的合同,他听到床上有了动静就立马放下文件,起身走向床边坐下。
沈南卿轻抚这魏知鱼的脸颊,温柔的问他:“睡饱了?饿不饿,我温着粥,起来吃点?”
魏知鱼还有些懵懵的,身上也是酸痛得很,但沈南卿的声音让他心情愉悦,阴霾一扫而空,像只乖顺的小猫点了点头。
沈南卿抬脚走出门,不一会就端着一碗小米南瓜粥进来了。沈南卿支起床侧的桌子,把粥放到上面,抱起魏知鱼让他靠着床头坐着,又拿了个大靠枕垫在魏知鱼的背后,舒服极了。
沈南卿崴了一勺粥,送到魏知鱼嘴边。粥不冷不热,是正正好适合吃的温度,一勺接一勺,没一会粥就见底了。
魏知鱼抹着嘴说:“我又不是不能自己吃,还要你喂啊。”
“我这不是心疼我老婆嘛,再说了,我都喂完了你才说,故意的吧小坏蛋。”
“谁是你老婆了,真是不要脸。”魏知鱼撇撇嘴反驳。
沈南卿的眼底尽是藏不住的笑意,端起碗,顺带走散落一地的衣衫往外走。
魏知鱼看着沈南卿忙前忙后似的背影,心里却跟着刚刚的一碗粥暖了一片。
长夜漫漫,有人相伴。
沈南卿立在洗衣机前,习惯性翻一下校服口袋,防止什么东西跟着衣服一块被洗了。他摸出来一个纸团,以为是魏知鱼背单词的小条,纤长的手指把纸团延展开,可上面不是什么单词,而且直白热烈的爱意。
沈南卿眸光一暗,片刻前的笑意尽数不见,他把纸团撕碎,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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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知鱼今天又在抽屉里发现了小蛋糕,有时候是小蛋糕,有时候是曲奇饼干,有时候是水果糖,但不管送来的是什么,不外乎上面都贴着便签,写着我想你我喜欢你这类的话。
已经连续三个月了,每隔两周就来送一回,可他也一直不知道是谁,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依旧把小蛋糕给陈彬,把便条塞进兜里,不去想让人头大的事,颠着小步去找沈南卿了。
沈南卿把魏知鱼拉近生物准备室,抵在柜子上就开始亲他。而门没关严,站在门外的钱驰透过门缝注视着这一切,不由攥紧了手中的拳头。
下午沈南卿请假去了他爷爷那里,他最近一直在忙接手公司的事情。
但沈南卿跟他说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魏知鱼踱步走回家,思考晚上吃什么好。突然有人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了暗巷。
魏知鱼心里咯噔一下,脸上满是恐慌。那人将他逼仄在了墙角,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时魏知鱼才看清了来人,竟然是钱驰!
他就算是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也想都没想到钱驰会干出这档子事。
而罪魁祸首无心顾旁的,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知鱼,我好想你,我想你想的快疯了,我好想亲你,你为什么要和沈南卿那个家伙在一起,他有什么好的?有什么是他能给你而我不能的吗!”
“知鱼,知鱼,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就在你眼前啊,我之前做的那么多全都是想让你好好看看我啊,我爱你啊知鱼,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知鱼。”
钱驰有些癫狂的状态吓到了魏知鱼,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要是不跑结果只能是被占便宜,他便用力推开钱驰,爆发的力量推的钱驰一个踉跄。他又想起钱驰之前的话, 不免觉得恶心,愤怒颤抖着对钱驰说:“之前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真的不想旧事重提,可现在你又拿出来说是因为喜欢我才那样做的。钱驰,你但凡还有人性你就不会那样做!吸引我的注意是吗?那是欺凌!用校园欺凌吸引我的注意就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吗?”
“这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你居然称作爱?”
字字诛心,言如利刃出鞘,刺得钱驰精神恍惚。但钱驰执念颇深,仿佛今天是势必要在魏知鱼身上做点什么,如狼似虎般扑向魏知鱼,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钱驰!你他妈敢再碰他一个试试!”沈南卿的怒吼划破小巷,下一秒一拳就砸向钱驰。
钱驰避之不及,重重挨了这一下。而后他愤怒的声音响起:“沈南卿!你竟然敢来纠缠我的知鱼,明明是我先喜欢上知鱼的!你给我靠边站!”
可笑如钱驰,感情这东西竟也分起先来后到。
“你的知鱼?你他妈算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想疯了?一个欺软怕硬的怂包也敢在我面前乱吠,你他妈算老几啊?”说罢就奔向钱驰,两人扭打在一起。
突然一声低吟,沈南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