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正吵着要听擂台赛的拂衣,不得不再给他们讲述了一遍擂台见闻,只是谦虚地隐去了自己出名的事,省得几个孩子成天想着要去参赛,闯出什么名头来。
少年时期总是难免渴望凭实力打出一片天,拂衣倒也不是拘束他们,只是想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静下心去,沉淀心境,打磨灵力。
说了一阵子修炼心得,拂衣就让三个孩子自去吃果子,自己转身进了屋,来到呆若木鸡一直没有传音回话的蔺不屈面前,丢出一副阵盘隔绝了孩子们的视听。
“小师弟,别发呆了,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哦......啊?什么事?”
蔺不屈觉得自己脑子都有些不够用,太清后裔,他怎么与太清扯上关系?他全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修士,祖上更是没出过什么有名气的人物,他除了丹田古怪点,气运强大点,与普通修士并无两样。
“大师姐,你和二师姐看上去也很普通啊。”
拂衣:“......”不愧是小师弟,说话还是这般难以接下去。不过拂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颇为无奈地一摊手,“那也没办法,就是摊上这么个命数,据说三清后裔与家族血脉什么的无关,颇有一种指着谁就是谁的感觉。”
蔺不屈听到她这解释更加不解了。“那为何偏偏就是我们?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只听说有妖祖后裔,从未听说有人祖后裔啊。”
“上古时期有,中古时期应该就没有了。”拂衣把东青殿中乘冲的话原原本本说给他听,又将储物戒中的话本玉简取出来给他看,再结合自己的分析解释了一遍,就见他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这样说来我们身负重责,不仅是因为身为无相宗弟子,还是因为三清后裔之故......不对不对,应该说正因为我们是三清后裔,所以才会被宗主带回无相宗修行。”
“不错。”
拂衣有时候也觉得命数这东西实在玄妙,人祖后裔有三十余万年不曾出现,偏偏让他们几个给赶上了。天道既然选择让他们出现,就必然有他们必须存在的理由,目前看来,大浩劫是非他们去阻止不可。
这种突然成为天选之子的感觉并未让两人感到欣喜,特别是还未彻底缓过神的蔺不屈,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大师姐,他都想嗤之以鼻报以冷笑了。
“小师弟你慢慢消化,我过来就是看看你和几个孩子,顺便告诉你此事,我还要回宗门一趟。”
“这么快就走?”
拂衣点点头,把储物戒里还装着一只金丹期玄武的事道出,就见蔺不屈扶着额头,有些惆怅。
“不愧是大师姐,顺手一捞就是一柄上古道器,随便一揣就是一只妖祖后裔,唉,看来我也该出去游历一阵了。”
“孩子们迟早要放出去自己历练,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拂衣知道蔺不屈最是放不下这几个孩子,比她和钟韵都像老母鸡,明明养好了伤都一直不肯离开灰星域,就是为了照顾保护几个孩子。
但拂衣觉得实在没有必要,炼气六层的小修士早就漫山遍野跑了,若是日子不好过的散修,炼气三四层就在外面探险寻宝的也比比皆是。
“大师姐说得是,再陪他们一段时间我就走。”蔺不屈见她收起阵盘,跟着起身送她出了屋。
拂衣与三个孩子嬉笑着告了个别,匆匆驾起沉雾朝着虚无飞去,她这次回宗不仅要把执明安顿下来,还要把金龙鱼倒去水里,将咸酥果和搜集好的灵植种好。
待灵气逐渐衰败,这些灭绝之物就是独一份,到时候大批量培养起来,她就能躺在灵石上修炼了。一路美滋滋地进入虚无,朝着灵觉感应的方向速速前行,拂衣很快就觉眼前一亮,无相山脉熟悉的远古生机迎面扑来,紧接着便是丹玉清脆响亮的喊声。
“拂——衣——你——回来啦——”
拂衣还未答应,就见三道灵光朝主峰闪去,正是丹玉、长离与培坤。她加快速度赶了过去,只见三只正等在广场之上。
“三位师叔,久等了。”拂衣先与他们行过礼,又将东青殿见闻与遇上执明之事细说了一遍才道,“我没告诉他我们在哪儿,只说是秘地,不好让他知晓,不过这里距离虚无不远,他应该猜得到我们在虚无之中。”
“无妨,”培坤是三只中最为稳重的一只,闻言笑得一脸亲和,说出口的话却是十分不友善,“他要是敢作乱,丹玉师姐烧火,长离师兄取锅,我来将他炖成一锅gui蛇汤来补补。”
拂衣:“......”看到丹玉和长离莫名露出很有食欲的表情,拂衣忍不住为储物戒中的执明捏了把冷汗,她不该担心三位师叔,应该担心这只倒霉gui蛇才对......
三只一边讨论着gui蛇汤究竟好不好喝,一边将主峰几处阵法改动,玄元殿与藏宝阁全都藏了起来,就连广场地面的雕刻都消失不见,完全看不出与无相宗相关的痕迹。
拂衣见他们做好了准备,才将储物戒中的执明放了出来,一身黑衣的执明本想站稳后作出一副高贵冷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