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射了两次了,加上这一次,就是三次。
被锁了灵力的身体原本就大不如前,这一回高chao带给他的除了快感,还有挥之不去的疲惫。随着Jingye射出,莫名竟有种空虚感爬上心头,一贯坚韧的心志仿佛产生了一道裂缝,心情止不住地低落下去,情不自禁地就收紧了手臂,要将身上的人拉进怀里。
程久微微一僵,默默松了手,顺着那力道结结实实地压到了霜迟的身上。
自此两人的身体彻底地叠在了一起。霜迟被压得叹息了一声,但却搂他搂得更紧了。
这样依赖他的,需要他的师尊……
即便明知这是霜迟的无心之举,未必就有什么暧昧的含义,程久依然无法自抑地因之而心跳加速,心湖骤然激荡开了层层涟漪,一时竟陷入了甜蜜的矛盾之中:一方面是柔情顿起,只觉对这人的爱意更上一层楼;但另一方面,他的性器还埋在这人体内,被那爱念一激,欲火更是炽盛,只恨不能立刻在那销魂之地肆意驰骋,一时一刻也忍熬不得。
但终究还是情战胜了欲,他生生忍下了抽插的冲动,只被动地感受着rou棒被痉挛不止的肠壁吞吐绞缠的磨人快感,难耐地一揽霜迟的腰,使两人贴得更紧,炙热的唇舌亦在霜迟的耳朵上连连亲吻,以稍解心中渴念。
霜迟射完Jing,神智便逐渐昏沉起来,双手也失了力气。程久自他颈窝中抬起头,低声唤道:
“师尊。”
霜迟目光微微上抬,神情已有些迷离,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
嗓音又低又哑,或因疲倦之故,听来竟有种罕见的温柔。
程久心神微荡,对这人的满腔欲求再难克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眼睛,下身挺动,再次缓缓在那紧致软热的小xue里顶弄起来。
霜迟被他顶得越发使不出力气,修长的腿不住地往下滑,吐息微乱,喉咙里发出隐约的低yin。
他已迷失在欲望的暖流中,身体因疲惫而放松,毫无抵抗之力地岔着腿,任徒弟的rou棒在他的隐秘之处进出。
快感和睡意同时侵袭了他,他的头脑逐渐空白,晃动模糊的视野里,唯一明晰的似乎只有程久那双始终凝视着他的眼睛。
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白似晴雪,黑如点漆,眸中情意闪动,是黑密长睫也掩不住的无尽风流。
固执地,专注地看着他,仿佛要一直看进他心底去。
那真是极美,极动人的一双眼睛。
……
程久兴致前所未有的高昂,不知疲倦一般在他的小xue内又征伐了许久,才总算低低地呻yin了一声,用力压着他的大腿,胯下巨物插进师尊的rouxue深处,抵着那紧热的甬道喷发出来。
霜迟被那烫热的ye体刺激,灵台又恢复了几许清明,睫毛颤动几下,身上忽然一重,是程久压了上来。
程久搂着他翻了个身,两人相对侧卧着,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摸下去,苍白的五指一点点地插进他的指缝,扣紧,掌心和他汗shi的手掌紧紧相贴,双眸仍注视着他,微喘着问:
“师尊觉得还好么?”
霜迟的目光却有些涣散,闻言微微皱眉,显然未能及时领悟他的意思。
程久又叫了一声,他才艰难地睁眼看他。
那双眼睛早已不复清醒锐利,蒙着一层薄雾般,掩在shi润长睫之下,竟是从未有过的朦胧柔和。
程久何曾见过这样旖旎的风光,被他这一看,险些又起反应。
忍了又忍,抬手轻触他濡shi的鬓发,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师尊,我想亲你,可以吗?”
霜迟迟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却已来不及答应或者拒绝,眼前一暗,徒弟温热的气息挨近。
程久凝眸看他,目光在他唇上停留片刻,眼睫低垂,最终却只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霜迟神色微怔,旋即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件往事。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
那时程久还小,才从亲眼目睹父亲死亡的Yin影里走出来,许是孩子天性使然,一旦伤口愈合了,便会本能地想亲近心里最依赖的人。
于是有一天霜迟依照惯例守着他入睡,孩子本来已乖乖躺下盖好被子,不知怎么又坐起来,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就毫无征兆地凑过来亲他的脸。
霜迟一惊,下意识地一抬手。
孩子柔软的身子骨还不够他一掌推的,尽管他已收了力道,程久还是一下子跌了回去,仰面倒在床上。
看起来就像是被他重重推开了一样。
孩子四仰八叉地躺了一会,也没哭,默默又自己钻回了被窝里。
那是漫长岁月里,程久唯一一次对他表露出一个孩子对长辈的亲近。
这本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程久从来没对此流露出失望伤心之类的情绪,霜迟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做得有哪里不对。
他早已将之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