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终于结束了,Z方官员特别感谢了酒会出现插曲后节目组灵活应对,将一场可能的外交事件消弭于无形。
敏儿一直拉着陶思清的手,陶思清能感觉到她的委屈和后怕。她伸手搂住了敏儿的肩。
邬亦汶一直抱肩靠在墙上,眼睛不知在看哪里。
他生气了,陶思清很明显的感觉到邬亦汶的情绪。他藏得很好,但她却从他的身体语言感觉到他的不快。
他是在生我的气吗?陶思清回想之前的全部细节上菜时发现有人借罪sao扰敏儿,她想都没想就走过去把敏儿挡在身后,然后中方官员适时出现,将老王子引向别处。
现在她知道是他立即通知了中方官员,人家及时跑过来给她们俩解围。
回去的车上大家累到瘫坐在位置上,泰哥又问起晚上的事:怎么当时不和我说?
当时你和征征都在忙,而且桃子姐立刻过来把我挡在身后,汶桑立刻找了咱们的文化参赞过来解围。敏儿说,而且后来摄像大哥听说了,也一直跟着我,没事啦!
你们处理的很好。泰哥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样的节目都会遇到这种事情。
一路上邬亦汶并没有说话,但因为他一直是一个少话的人,其他人并没有感受到他情绪有什么变化。陶思清一直看他,他却一直看着窗外。
陶思清觉得心像被人攥在手心里皱皱得难受,以至于回到民宿,大家都打算休息了,她在窗口看到他走出民宿,略略迟疑后也跟了出去。
他应该是去酒店的,她手伸进口袋捏住另一张房卡,居然捏出了汗。
他给她房卡的时候是两张,她因为信任他只拿了一张。虽然是一件双卧室套房,但他也几乎没有在她去酒店时去过。他是在避嫌,她能感受到。他大概是自己这辈子遇到的最尊重她的一个人,有时候他的表现让她觉得,也许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女人,或许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外表,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料理才能。这让她觉得被尊重,一种超越性别的尊重。
有时候她又会觉得他确实在关注她,似乎是带着不一样的情绪的,可她不能确认。因为他太好了,而她,凭什么呢?
就说现在,她悄悄尾随他的行为算什么呢?她说服自己,作为朋友,感觉到他心情有问题,应该帮忙疏导,也许是国内的店遇到了问题?也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情?
邬亦汶感觉到身后是陶思清,她保持着和他10米的距离走在身后。
他不想回头,因为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当他是导师,是老板,是朋友,而他却生出了其他的念头。
在她挡在敏儿身前的一瞬间,他甚至是愤怒的。
他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可那一瞬间他真想问问她:敏儿是女明星不能受人欺负,你觉得自己是素人就可以吗?我就在你身后,就不能找我帮忙吗?
可他说不出口,光是自己的情绪就已经让他犹豫,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外露,这对他很简单。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来?
即使知道节目组已经收工,但房间的摄像头并没有关闭,她出来,是家里有什么事吗?所以自己一会儿要不要问一下?
他心里默默地想着,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进酒店的时候陶思清放慢了脚步,他自己走进了电梯,关上门,没有等。
陶思清进房间的时候邬亦汶在他常用的那间卧室里,关着房门。
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门开了,他打开门,看到是陶思清,没有惊讶,却也没有说话。
Chef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站在门口问,脸上有一丝担忧,也许是我管多了,今天晚上我一直觉得你好像有点生气。如果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比较好。
她叫他Chef了,这算什么呢?自己的位置,大概只能是老板,是同事吧?
他在心里苦笑,低头看着她。
她仰脸,在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邬亦汶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眼神、她的气味像毒品蛊惑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如果放弃理智,换来的会是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在sao扰她吗?她对他没有暗示,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他甚至不确定她的心意。
这样的关心,也许仅仅和她那次深夜带高烧的自己回家一样,又也许和他那次送受伤的她去医院一样,只是对朋友平常的关心,自己要破坏这一切的平衡吗?
可其他念头就像魔鬼啃噬他仅存的理智,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贴上她的唇。
好软。
陶思清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直有一根弦,这根弦一直提醒自己,邬亦汶对自己没意思,他是真的没把她当女人,他欣赏她、保护她帮助她,都是来自对她厨艺和才能的肯定。而自己这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