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华
越鸟原本正要与那林捕快争辩,耳边厢突听的青华低声呼唤,不禁心头大动他是赫赫战神,身经百战,何曾有过畏惧害怕的时候?可偏偏今日他俩不知道是中了什么圈套,遭了什么法器,眼下青华法术尽失不说,还挨了打盲了眼。无论他是什么造化,在这旦夕之间突蒙惊变,哪能不惊心?
青华你切莫忧心,等我想个法子。
越鸟嘴上如此说,可那一颗心却实在放不下莫说是法术,眼下便是碧波青焰她都唤不动,要离开这牢狱谈何容易?可她更忧心的是青华,这困住她二人的阵法实在厉害,眼下这金身的神仙已经是rou体凡胎,真真是苦上加苦。越鸟握了青华的双手,眼看他如同得了救命稻草一般紧握不放,一时间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
青华看不见,坐在那污秽草铺上动都不敢动,紧紧抓着越鸟的手,好像生怕她会突然消失。
青华,你背上疼吗?越鸟蹙着眉问道。
我青华口中犯起了支吾他叫那鞭子抽了个皮开rou绽,哪能不疼?可在越鸟面前他哪肯直言抱怨?便是他肯不顾颜面,也总不好叫越鸟为他担心费神。
青华,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越鸟知道青华不愿在她面前露怯,只好另想法子让这个固执的老神仙开窍。
好青华咬着牙应道。
越鸟虽是得偿所愿,却少不了心生羞涩。他二人虽是已经私定终身,可毕竟礼未成名未正,如今要她为青华除衫,她哪能不羞?可这羞也是混羞,难不成要她为了女儿家的娇矜置青华于不顾?只见她微红着脸,将青华的衣带解了,又轻手轻脚的将青华的衣衫除了,露出他一身Jing壮皮rou来。
越鸟初见了青华赤裸的身子,一时间面红耳赤,气息微颤,几不敢看,却又禁不住偷瞄青华高大伟岸,身躯凛凛。又因着是战将,比起其他众仙,少了些纤细脱俗,多了些英姿劲道。只见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玉树临风,挺拔俊秀,叫越鸟个情窦初开的小妖哪能不贪看一二?偏是如此,叫她更是羞得无底自容,她贪看青华,岂不是成了好色之徒了?
越鸟只顾娇羞,青华可是半点不知情他身上先是一凉,随后越鸟那带着温度的双手也撤走了,他身边一片冰凉漆黑,禁不住心生惶恐。便不顾羞耻,摸索着将越鸟的手连拉带扯又握进手心,这才稍觉心安。
越鸟面露苦笑,青华若非是与她早就同心同意,又如何肯在她这小小雀仙面前露出柔软来?可眼看青华面露恐惧,叫她如何能不心疼。于是她紧握住青华的手,探过身子去看青华背上的伤口那沾水的皮鞭实在狠毒,青华背上四道鞭痕微微渗血,落在越鸟眼中,叫她个灵山尊者一时不察,心生恶火。
阿弥陀佛越鸟强压心神,只怪她修道不Jing,眼看青华受伤,竟生出嗔怒来。心道合该自己不得金身,灵山如此施教,她却依旧做不到六意根决。
越鸟对着那鲜红的四道鞭痕微微吹了吹,又扯下贴身里裙上的布料,撕成布条,为青华将伤口包扎好了,这才又为他穿好了衣服。
越儿所言非虚,真的不疼了。青华捧着越鸟手痴痴道。
帝君还说嘴还是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吧越鸟说着就凑到了青华的面前。
青华不敢动,却能感觉到越鸟的鼻息扑在他脸上的温热感,手里忍不住将越鸟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这这到底是什么?越鸟凑近了细看,心中倍觉怪异以往糊人眼,最狠辣的就是石灰,石灰是灰白的,可青华眼上那东西分明是黄棕色的,越鸟原本以为是黄泥之类,如今细细看来,那东西竟像是什么鬃毛一般。更奇怪的是,那物看起来根根分明,却一丝都扯不下来。若要硬拉,只怕是真的要伤了青华。
帝君,我看这东西邪门,实在不敢撕扯。越鸟犯难道。
哎何须殿下来说,我看这东西不是凡物,殿下只想那城中石板古怪,似是什么法器,便知道我俩是误入了是非之地了。青华叹到。
帝君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观瞧时,只看那青石地面虽然蒙尘,却露出些花纹模样小王斗胆,只觉得那花纹,似乎是袈裟
越鸟实在尴尬,却又不得不直说,几度欲言又止。她生怕自己胡乱揣度坏了灵山清明,可眼下她二人若是不得坦诚而言,细细思量,只怕是真要蒙难在此,不得脱逃。
袈裟?青华一向少知灵山事,此刻回忆起当日普贤宝相,想起他身上的袈裟样式,这才恍然大悟。
殿下言之有理,原本我正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将本座困住?如今想来,只怕是灵山又走失了人口在此。若这一境之地,是那如来老儿的袈裟护住的,那本座倒是输的心服口服了。青华嗤笑道这九重天多事,灵山也照样没规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走失僧众,只怕如来老儿比那玉皇大帝也强不到哪去。
越鸟面露尴尬却不敢强辩这一日多波折,让青华连着遇到这些个雷音寺的不肖子孙,他心中难免要轻薄西天一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