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静姝身子一抖,指尖狠狠地压在了玉珠之上,一股尖锐的快意窜过全身,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胳膊上,将那差点逸出唇间的闷叫憋住,身子在水里颤抖着,头伏在浴桶边上,鼻息粗重地埋在自己的胳膊上。
阿姐?
门外的周暄听不到回应,担心的又叫了一声。
黎静姝在快感的余韵里闭了闭眼,只觉得羞愤欲死,怎么就这么难耐饥渴,不能赶他睡了之后再纾解吗?
咬在胳膊上的牙又紧了紧,让自己的身体在痛感中平静下来,闭着眼努力平复失序的心跳与呼吸,她回应,我没事。
声音颤悠悠地轻哑。
周暄听到她的声音,眉头皱起,阿姐,是不舒服吗?
没,她平缓了自己的状态,在水里坐直了身子,我没事,就是在水里泡得有些乏了。
周暄听她的声音虽然有些无力,却似是正常了,才放心地道:我将你的衣服放在外间。
黎静姝这才想起来,自己被他赶来泡澡,却没有拿换洗衣物,平日里不觉得让他帮着拿衣服有什么好避讳的,今夜这个状态,她却从心底里涌上了一丝窘迫,清了清发紧的嗓子,她淡声道:放外间吧。
庆幸当初做浴房的时候,自己不怕麻烦,做了里外两间。
周暄依言将衣服给她放好,却对她的状态不太放心,叮嘱道:不要泡太长久,小心头晕。
黎静姝应了,周暄才转身去厨房煮姜汤。
黎静姝听到他离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将脸埋进水里,觉得今晚坚持去练功的自己像是脑子进水,早知道每次运功都会有情欲升腾,干嘛非要用功一时?
今晚幸亏是应付过去了,没有露丑,如果真的在周暄面前露出失控的情态,她不是自杀,就是弄死他!
心里发着狠,她愤愤地拍击一下水面,溅起的水花砸在脸上,她咬牙,在自己能摆脱功法的副作用之前,周暄还是不能长在谷里待着,得给他找个事做,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一次已经很够了。
这样想着,她心里才算是平静了些,从浴桶里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裹好身子,去外间穿衣服。
换好衣服,一手拿了手巾擦着头发,一边往外走,开了门,就见周暄捧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她皱了皱鼻子,不喜欢姜汤的味。
周暄也知道她不喜欢,说:我放了黑糖熬的。
她道:先放一放,太烫,不好入口。
周暄跟着她进了四面敞阔的缘木亭中,这亭的名字是她起的,没有什么涵义,就是叫着顺口,亭边引了一弯活水,底下养了荷花和鱼。这个亭建的疏阔,说是亭,其实就是三面没墙的屋子,平日里,她爱在这里消磨时间,这里布置倒比屋里还齐全。
映着月光,他们二人目力都好,没有点烛火,黎静姝坐了,周暄接了她手里的手巾,将姜糖水递给她,顺手帮她擦头发,照顾她的动作顺畅又自然。
在他的手抚上她头发的时候,黎静姝却第一次有了点不自在,很快放松下来,垂眼小口的喝着姜糖水,周暄没有发觉她刹那的僵硬,细心的帮她擦拭头发,怕她体内积瘀寒气,一边盯着她喝水。
她喝水的动作乖巧又秀气,不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那般优雅温婉,倒有一种豆蔻少女的青涩羞怯,周暄看着她月光下的面颊,艳艳的粉透出她瓷白的肌肤,像初春的早梅,映着春雪微凉,绽放一抹早春的风情。
刚从浴房出来的她,颊生芙蓉,眸泛春水,一股幽浅的暗香盈袖,墨缎般的秀发披散在肩上,滴落的水珠带着盈盈的月光一起从肩头滑落,像是被月色浸透了。
周暄有一瞬间的恍惚,指尖的发散发着浴后特有的幽柔香气,萦绕在鼻尖心上。一种又酥又软的情绪胀满了他的心头,憋胀胀地,舒服又难受。
他忍不住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扑咚咚跳得欢快的节奏让他疑惑。
黎静姝喝完了姜糖水,正要伸手接过手巾,就看到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目光迷茫,一只手按着心口,像是惊讶又像疑惑,她忍不住问,怎么了?
周暄回神,月光下的少女微微偏头,莹润的美眸担心地看着他,他的心咚地一下,又跳快了一拍,他一把捂住,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奇怪,嘴里却说道:没事的。
黎静姝皱眉,心口不舒服?她不记得他有心脏方面的毛病。
周暄放下手,道:没,就是突然有点堵。
黎静姝有点惊讶,拿了他的手腕来把脉,却把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这纯属条件反射,这几年虽说也看了几本医书,也就是打发时间的消遣,根本没用。
我这里没事了,你早些睡下,明日下山去镇上找胡大夫看看。黎静姝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催他回房。
周暄没动,挽着她的一绺头发,还是半干,伸手将她的一头秀发全挽在手里,运起内力于双掌之上,帮她烘干。
黎静姝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Cao作,一时间有些呆了,等他将头发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