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安仰头往太清楼上瞧去,那处并未点灯一团黑,似模模糊糊印出个人影,那人便藏在黑暗里,是男是女都辨不出,更别说面容。
陈令安冷哼一声,抬脚往太清楼走。
听到她人上来的声音,二楼包间门早打开,赵邺亲点了灯迎她进来,笑道:你倒是喜欢看这女子相扑,数年都未变过。
赵三,这样的好日子,你怎的会在这里?屋里燃了炭火,宝珍自不会跟在她后头,还是赵邺接过她身上狐裘挂好。
所谓好日子,便同花朝节差不多,有点男女约会的意思在里头。
但看陈二郎今日出门那满脸掩不住的春意,还有头上那枝多子多福的石榴金花便晓得了。
赵邺知道她会来,今儿个在太清楼等了两三个时辰,陈令安刚到武怀门前他就见着她,纵然她戴着帷帽他也能一眼认出她。
不过还是不忍坏了她的兴致,生生忍到这会儿才让王守英下去请人。
说来倒是巧,我刚出来没多久,就在楼上看到你。赵邺看着她说道。
陈令安根本不信,手扇了扇风道:屋子里怎这么热,赵三,你如今也学会欺骗我了。
赵邺未答她,只走过去帮她推开了窗棂,探头道:知道你要看外头的,怕冷着你,就令人多搬了几个炭盆。
他这样有意奉承,陈令安今儿心情不错,笑着侧坐在窗下,抬手捏了下他凑过来的面颊,莺声道:你却是有心。
动作熟稔自然,跟调戏小倌似的。
赵邺捂着脸,一时愣住,也不知想到什么,往后退了步。
陈令安头戴珠冠,身上穿着浅青色的窄袖褙子,撑肘半趴卧在窗边,绣着花草的纱罗披帛不经意顺着她手臂垂落下去。
赵邺目不转睛盯着陈令安,她这般懒散、不设防的姿态,仿若他真是只叫她进来看街上台子。
她旁的话也未跟他多说两句。
男人走到角落里,顺手将屋里灯灭了。
外头如同白昼,屋子里虽暗,却不是完全漆黑。只乍从外面抬头看,又有屋檐遮挡,几乎瞧不见屋内。
赵三,你看这外头多美。陈令安轻声叹道。
不止脚下这街,远远望去,尽是流光溢彩的景象,花灯满街,宛若数条长龙盘旋在京师中。
她尚且这般感慨,何况身后这人。
若不出意外,这天下迟早是他的,她陈家其实早与他绑在一处,无论什么原因,她也盼着坐上那位置的是他。
前两日母亲与陈二跟她说起一事,玉姐儿和睿哥儿当初既已说好了归陈家,那还是当开了宗祠,入陈家族谱才是。
安娘。赵邺未察觉到她的失神,自身后搂抱着陈令安,单手环腰攫住她的嘴轻啄,她原本坐着的圈椅让他瞬时扯到一旁。
不多会儿,她面上妆容都叫他给弄花了,赵邺呼吸声逐渐变得粗重,再不满足这点子接触。
他的手从她中衣探入,隔着抹胸揉捏那尖尖的ru,窗户都没关上,陈令安恼怒拍了他下:赵三,你整日除了这,脑子里还有别的不?
赵邺根本不松开她,甚至低头就隔着两层布料埋入她胸前,吸吮咬着,弄得她衣裳一片shi润。
他看不清她面上表情,粗粝的掌把她身上都摸了个遍,忽一把推搡着,将她压在窗棂之上。
安娘,你看你的,莫要管我。赵邺贴着她的背,安抚道。
陈令安咬着唇,这人手已往下摸去,他卷起她的襦裙堆在她腰间,又拿指腹轻蹭着滑腻的腿缝的,指轻扯开花rou往里探了探。
唔。敏感的xuerou不住收缩,因人抵着窗的缘故,她连身后人都瞧不见,这姿势也叫她不大喜欢。
陈令安皱眉,手攥紧了窗,要做就快些。
安娘这样心急。赵邺低低笑了声,自己衣物也没褪尽,只将狰狞的欲望扒拉出,gui头沿着花rou磨着。
顶端不觉陷入花缝里头,撑挤着xue口,赵邺轻抚着她光裸的腿,低声唤道:心肝儿,我要进去了。
男人绷紧了身子,腰身一挺,瞬间将坚硬的阳具戳进xuerou深处。
这姿势叫他入得更深,紧致的xuerou裹着他,赵邺掐着她的腰肢,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便在甬道里肆意抽插起来。
她身子又软又暖和,里面更是死死咬住他的长物不肯松,也就这当下,赵邺才生出点自欺欺人的念头来。
她也是想着他的,不然下面怎绞得这样紧,完全舍不得他离开。
赵邺欲罢不能,一下又一下蛮横地耸弄着,重重顶到深处又迅速拔出,他这样放肆,几乎要把她身子给撞散。
男人便是再如何在她面前掩饰,骨子里的强硬总归是改变不了的,没看他虽极少动怒,但府里哪个不惧他。
陈令安不大舒服,要在床上还好,这窗棂的木头硬得很,她胳膊都酸了。
赵三!你不会轻点儿,就你技术这么些年偏没得一点长进。陈令安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