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浮生偷得半日闲之后,世俗的事儿终究还是要去解决的。睡过了一个下午,房门外,白大人的手下敲敲门儿,示意白大人长安城里有了最新的消息。
白大人忍著rou棒抽出花xue儿的酥麻感,轻手轻脚地从曼枝儿的床上起来。速速穿好了衣衫,便出了门外去。
“大人...”刚要出声儿的下属,便被出了房门的白大人,一个手势给止住了话头儿。“过去说。”
“是。”
坐在了旁边儿房间的白大人,听了下属将长安城里的消息报过来,白大人喝完了手里的茶盏,略带讽刺地看著手中的信纸儿。
“呵,秦丞相那只老狐狸,竟然还敢去圣上面前哭去,可还真是好大的脸。”修长的手指,将传来的信儿,放在烛火上烧著。“对了白勇,吩咐你去查的张阁老孙儿的坠马一案,如今可已查清了。”
“回大人,查清了。”说著,从内兜里边儿,掏出了一份公文,细细地写著坠马案的蛛丝马迹。
白大人接过了公文,却不去看它,似是对著里边儿的结果,早已明了。“行了,明儿个咱们回京,你寻个靠得住的,将这消息透露给张阁老。好教他看看,他一心效忠的秦丞相,到底是怎么对他的。退下罢。”
“是。”
白勇恭恭敬敬地出了房门,一想起公文里写得东西,后脊梁还是一阵阵儿的发凉。秦大人这也著实是太狠心一点儿,张阁老可是从入阁开始,便一直站在了他的这一边儿。可他呢,就因著人家的孙儿醉酒的时候,调戏了他最钟爱的小妾,竟是暗地里差遣了人,给张阁老家的孙儿,安排了一场天衣无缝的坠马,生生地摔断了人家的一条腿,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这倒也算了,这秦丞相,竟然自个儿也去了那马场的附近,在一帮子人手足无措的时候,主动带著张家的孙儿去了医馆,叫来了太医。
到现今儿,不明真相的张阁老,恐怕还在感谢著秦丞相当时对他孙儿的救命之恩罢。
这样儿的主子,他白勇可半点儿都不敢去跟从。看看张阁老这么Jing明的一个人,被他卖了,还要帮著他数钱,真真儿是可悲可叹呐。
还是白大人好,虽说成日里一副鼻孔朝天,谁都比不上他厉害的样子,还成天骂他榆木脑袋。可他骨子的傲气,那可是断断做不出这样儿缺德的事儿。
更何况,这骄傲的白大人,在那位姑娘的面前儿,那可就是一只纸做的老虎。你瞅瞅,方才连在门口讲话都不许,生怕吵醒了人家姑娘。哎哟哟,他可得好好儿地去准备一下儿明日的车马,省的颠簸了那位姑娘。
......
第二日一早,曼枝儿才将将醒来,连衣服都还没穿上呢,就被白大人给拉到了一旁儿去,对著她的脸儿,东涂涂西抹抹的,不晓得在作些甚么。
“哎呀白大人~你在弄个甚么东西呀,这东西弄在脸上多难受呀。”曼枝儿被他弄得烦了,差点儿撂挑子走人。
“坐下!”白大人捏著曼枝儿的鼻子不教她乱动,手里头的动作也不停下,“你晓得个甚么,这东西金贵的很,一般人,小爷还不舍得用呢。”
看著曼枝儿满脸嫌弃的模样,白大人只得好好地同这个姑nainai解释解释,免得她一个不高兴,又要一个巴掌呼过来了。
“这可是打苗疆那边儿传来的易容膏,涂上去,没人晓得你原来的样子。”
“哦~”曼枝儿听了这话儿,眉毛微微上扬,半带著调笑地看著白大人,“大人这是打算带著奴家浑水摸鱼进长安了,不将奴家往大牢里放了么。”
“古人云,大隐隐于世。将你藏在身边儿,那才是稳妥的安排。你可是本官手里顶顶重要的一张牌儿,若是放进大牢里出了什么事儿,本官后悔都来不及。”白大人嘴上是这么说的,他才不肯承认,是担心曼枝儿会受苦,才会想出了这个危险的法子出来。
至于为甚么会担心曼枝儿,唉,这傻楞楞的白大人,哪里知道哟。
不过曼枝儿听了这话儿,这悬起的心儿,可算是重重地落了下来。对著白大人的脸色也是好了许多,坐在那儿,任由他在她的脸上弄著。
过了一主香的时候,白大人才算是将她的脸儿给弄好了。
这一照镜子,荷,曼枝儿差点儿被自个儿给吓到了。镜子里边儿,是个白白净净的清秀少年,带著微微病气的双颊,没什么红晕。最最出奇的是,竟然连曼枝儿的五官都给改变了。
那双圆圆的鹿眼儿,现下变作了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连原本那尖尖的下巴,都略微有了些分明的轮廓。
可这脸看著,怎的这般的眼熟呢,曼枝儿吸吸观摩著,忽的脑中灵光一闪,荷,这不就是照著白大人的模样做出来的嘛。这人啊,可真真儿是自大。
曼枝儿嫌弃著,白大人对著这张脸儿却是满意的紧,捏著曼枝儿的下巴,一块儿看向镜子里边儿。
两张相似的脸,在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