亗狩回来时,空气里只余一点未散尽的余味。
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眼慕倾倾的脸,扑过去嘴了一下,又捏了捏,不无酸意道:“看这红光满面的,被喂饱了。”
“牙酸。”
“姓慕的。”
“怎地。”
“想睡你。”
“有本事你来啊!”挑衅的勾勾手指。
亗狩“嗷”的一声,手指曲成爪,如猴子捞月般就要去捞慕倾倾。
慕倾倾身法敏捷,快如鬼魅的一掠,已经从亗狩的臂弯下闪到了他身后。
“想抓我,再练练吧。”
懒虫躺在床上抽着烟看两人玩闹,眼里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之前亗狩也见她出手,知道她武力值不错,但没有交过手,概念还是比较模糊的,刚才这一下虽然说是闹着玩,但身为爷们儿,连自己女人的衣角都摸不到,也忒丢人。
男人的好胜心不甘被比下去,动作间用了几分真功夫。
狭小的宿舍里一时乒乒乓乓。
亗狩另一个异能是敏捷,再加上体格庞大,慕倾倾虽然会点轻功,可和亗狩这种枪林弹雨里实战经验丰富的人比起来还是有所不及,再者空间狭小轻功也施展不开。
这不,慕倾倾想从他腋下侥幸穿过时被伺机而动的男人一把拦腰截住。
亗狩得意的笑,“妞儿,你是逃不出大爷五指山的,还不快乖乖从了大爷我。桀桀桀……”
装模作样的发出怪笑。
色气的用下颌去拱慕倾倾香软的ru沟。
从你大爷,慕倾倾呸了一声,“姓亗的,你心术不正。”
“鸡巴正,能睡你就行。”配合着话,亗狩胯往她身上顶了顶。
热乎乎的气直渗进皮肤里。
懒虫击了一下掌,从床上坐起,正色道:“好了,别闹了,她今天累了。”
“玩儿呐,老子知道分寸。”
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
想到那五十年的时限,慕倾倾有种说不出的罪恶感,无奈的欺骗也是欺骗,默了默,她决定坦白。
她端过水杯,抿了一口,欲言又止的神态让两个男人也正色起来。
懒虫看着她,犹豫问:“是有什么话要说?”
慕倾倾双手捧着水杯,不吭声,半晌才从鼻腔里发出个闷闷的单音节:“嗯。”
“有我呢,什么都别怕。”
知道他是误会了,慕倾倾抬起头,“你知道我本来已经死去,灵魂飘荡的时候我遇上了一个自称神的人,他给了我重生,前提是极恶之地生存下去,但时限是五十年。”
说到这里,她看向亗狩和懒虫,亗狩烟燃了一大截,长长的烟灰快燃到了他的手。懒虫微微低着头,呼吸都似被扼住,心,无可名状的疼。
原来如此。
竟然是如此。
一看懒虫神色,慕倾倾知道他又误会了,苦笑了下,续道:“我的存在只有五十年,你们考虑清楚,我不想耽误你们。”
亗狩额上青筋暴起,“考虑个屁,老子贱命一条,能耽误到哪儿去。”
我命贱,能伴你一程,足可铭记一生。
你是那道光,驱散我人生的暗,纵短也长。
亗狩目光坚毅,不容置疑。
懒虫眼皮抬起一道深褶,大半张脸埋在Yin影里,只露出红红的眼睛,盯着她,“一年也好,五十年也罢,我的命是你的,生死你定。”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重若千斤。
一种莫名的感动,像一注岩浆,在慕倾倾血ye里飞快流窜。她抱着懒虫,紧紧的,只是抱着。
懒虫心疼的轻抚她头发,“不哭,有我们呢!”
亗狩手抄兜里,头歪向慕倾倾的脸,“真哭了?我看看?”
……
第二天早上,三人去食堂吃了早饭,一出来华七就找上了他们。回到宿舍闭好门窗,亗狩收敛神色,搂着慕倾倾,懒虫依旧一副懒懒散散的没骨头样,四人围坐在一起。
“一直以来我都在留意狱警的轮班情况,轮班时防守最松懈,你们顾及的主意是电网,但我能让电源断一小时,到时候制造一场混乱,2847和4682身手快,最好能将狱警的枪截下,2239力量强悍,可以突围电网进出口……”华七娓娓道来,一番计划显然经过缜密考量的。
“一小时,却也够了。”慕倾倾思索着,她也不是没想过这个计划,只是他们三人都不懂电,才迟迟没有敲定下来,现下有华七的加入就不同了。
四人又对细节如此这般的商讨了一会,最终敲定下来。
夜里,慕倾倾半睡半醒间身上像有东西在爬,她倏地睁开眼,对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耳畔传来男人粗噶的声音,“弄醒你了?”
“我又没死。”
亗狩捏了一下手里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