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狼城的战报传来时,乔宓就在夜麟的旁边,大抵是那日Jing元滋润过盛,她那残破的元神虽然稳固了不少,人却有几分嗜睡。
外头冬雪愈寒,太子宫的暖阁里,乔宓偎在夜麟怀中睡的正是香甜,似乎是有些热了,赤着的莹白莲足不住踢开裹在脚间的黑狐绒毯。
看着奏章的夜麟不时给她重新掖好,凌厉黑眸间溺光暖郁。
阿七捧着战报进来了,沉稳的步伐透着匆忙,腰间的佩剑膈着玉石清响,怀中酣睡的少女猫耳敏锐,立刻有了转醒的迹象,夜麟不禁皱眉,冷冷的望向跪在低下的人。
“殿下,冶狼城急报!”
夜麟眸色一沉,打开日月纹底的战报,才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邪魅俊颜上便是一阵冷笑:“裴祯出兵了?我倒要看看他这千人之力,如何夺城。”
怀中的乔宓早在听见裴祯二字时,就彻底醒了,乌黑的秀目轻动,顺着夜麟的手拿过了战报,他也不曾阻止她,任由她去看。
急报惯来言简意赅,只说裴祯出征,不日便抵南洲,恐失防。
乔宓心绪顿乱,千人之众?为何景琮不放兵权给他?
夜麟乜了一眼怔怔愣神的乔宓,知道她是在担心裴祯,玉色的长指摩挲在她的粉颊上,冷哼道:“怕他有来无回?放心吧,我会下令活捉他的,到时候定要当着你的面,将他打回原形挫骨扬灰。”
“你!疯子!”
将手中沉甸甸的战报一掷,乔宓便愤懑的从他怀中跳起,捞过一旁的珠绣深衣披上,准备下榻离去。
夜麟却不罢休,虽然这些时日两人关系缓和了不少,但是乔宓的心显然从来没有在他这里过,往日不提也罢,今日一听见裴祯的名号,她便如此神色,怎叫他甘心。
“啊!”
脚上的宫缎绣靴才穿到一半,乔宓便被夜麟箍着柳腰拽了回去,当着阿七的面儿,他也不忌讳,恶狠狠的在她唇间碾转,急的乔宓不断捶打,直到吮的粉唇殷红,他才松开了她。
“这么久了,你还想着他们,你置我于何地!”邪肆的薄唇落寞紧抿,深邃的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渐增。
活脱脱一副妒夫之像。
乔宓头晕的厉害,纤细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诚然,除了不顾她意愿将她绑来夜国,夜麟已经恨不得将心掏给她了,可是……
“我最先遇到的是他们!”
她的话让夜麟更怒了:“最先?你竟然跟我论先后?”
三年前她就是他的未婚妻了,若论先后,景琮裴祯都分明在他之后!
“你这女人究竟有没有心?”
夜麟愤怒也挫败,高高在上,掌控帝权的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一个叫乔宓的女人,会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爱而不得。
他不欲与她争吵,唤了宫娥过来,将乔宓送回寝殿去。
待人走远了,他看向静静垂首跪在地上的阿七,神色Yin郁不已,大掌一挥,便将矮榻上的凭几掀翻在地。
“传书给殷北魔君,本太子会让援兵过去,让他战后即刻带魔族去冶狼城后阻杀裴祯。”
此前夜麟是打算让景国军队灭掉殷北魔人,他再趁虚而入,现在显然是不行了,一旦殷北没了,他新夺下的冶狼城就危险了。还不若先救下魔族,让他们去前线厮杀,不论成败,于他都是有益。
……
乔宓回了寝殿,还有些失神,似乎已经很久没从夜麟身上感觉到那股压迫力了,她也渐渐的不再怕他,和他的相处愈发像与景琮裴祯一般随意起来。
下意识的摸了摸左侧的心房,他不是第一个说她没心的人了。
景琮也这么说过,现在的夜麟和那日的景琮,有着一样的挫败和失落,那是她看不懂,却又会莫名心疼的无力。
“小姐,右侧妃请您到玉华殿去一下,她有事与你相商。”
乔宓的思绪被打断,看着面庞生疏的小宫娥,她直觉寇薇找她不是甚好事,大抵是为了今日夜麟要遣她出宫一事吧?
“回去告诉寇侧妃,我身体不适,不能出门。”
小宫娥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喊道:“侧妃说求求您了,她在宫中没有朋友,临走前想说些事情,特别是关于您的。”
“关于我?抱歉,没兴趣。”想起那日寇薇挥鞭子的狠毒,乔宓还有些渗得慌,她这小猫身子可禁不住打。
小宫娥似乎料到她会这么说,咬了咬唇,便大胆说道:“景国。”
……
跟着宫娥走在云道宫廊上,四面涌来的凛冽寒风吹的乔宓微颤,走了许久都不曾到玉华殿,她便有些迟疑,还问了身侧夜麟宫中的侍女。
“确实是去玉华殿的路。”
也不知道是不是警惕过度,乔宓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不容易到了玉华殿,寇薇的宫娥却说只许她一人进去,她带来的宫娥一并揽在了外间。
“你们便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