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抄着手,让叶瑜收拾起桌上的材料,她似乎在想什么事,微微偏着头看着她的助理,这让范徵觉得心中酸楚难抑。
那我等范先生把法律顾问约来时再见面吧。白蓁侧身挥手,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搭上了走在她前面去开门的叶瑜的肩膀。何其低头看向还坐在那里愣着的老大,难免着急。
就在她转身之后,范徵忽然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转身眼里却没有惊异,仿佛她早就料到他会拉住她一般。范徵心里原本准备好的台词全都落了空,他怔怔地盯着她的眼睛,叶瑜转身时的神情忽然从谦逊转变为了威吓,他微微眯起眼睛看向拉着他主人手的范徵。
留下来你还记得我吗陪陪我我等了你很久无论哪一句话,范徵都说不出口,字眼卡在他的喉咙里,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放手。
阿鱼,你先回去吧。白蓁回过头安抚地看着叶瑜,随后对何其说道,何先生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拨两个人给我,我需要监控一下海湾路的动向。
叶瑜知道自己从来不能左右她的决定,他咬紧后槽牙,冷漠地剜了一眼范徵,大步离开了,何其点头示意之后体贴地把门带上了,很快听到公寓的两道门被关上的声音。
范徵依旧抓着她的手腕,只是力道轻了许多,他盯着她的手腕,已经被自己捏出了红痕,她没有喊痛,也没有让他放开,似乎在纵容着他。可这种态度却让范徵一时间吃不准,她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出于交易的稳定不得已而为之。
抱歉,我我们喝一杯吧。范徵失去了面对比自己年长的干部时行有余裕的态度,深呼吸后他努力找回了一点借口,有一些问题当着他们的面,我不能问。可以吗?
范徵放开了她的手,走到她前面推开了书房的门,走廊里两人静默不语,白蓁四下打量着公寓的装潢,是欧洲小镇阳台会装饰大把鲜花的那种风格,随意又闲适,脚下的地毯很舒服,自己的新高跟已经完全陷了进去,干爽的毛绒在她行走时抚过她的脚背。他们在实木吧台前停下,她扶着桌面坐上高脚凳,范徵从柜台里拿出一瓶威士忌,利落地往两个子弹杯中放上球形冰块,琥珀色的ye体沿着冰块滑落,将表面凝结水汽冰块再度冲为透明。
这里的夜景挺好。白蓁拿着杯子,踢掉高跟鞋踩在紫色的绒毛地毯上,踱步到通往封闭阳台的玻璃门边,有哪些问题需要详细谈呢?是关于我怎么知道你在邦本兴业的处境,还是别的?
很多,你看起来好像很了解我。范徵绕过吧台走到她的对面,斜倚在墙边探究地看着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台灯边,她一口都没喝。
信息的收集与观察,还有一定程度的推测。做学术也好,做侦探工作也好,都需要忽然的灵感,然后在收集材料的基础上进行合理推导,知人如果也按照这个步骤攻略,也不算太难。白蓁自信地笑着,歪着头解释,这一切说起来简单,可名侦探也好、学术大拿也好,哪一个领域都不过寥寥数人,我不过有这份天才而已。
范徵低头轻笑,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根本让他辨别不出她是真不记得还是想起来了装不认识:那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处境算不上安全。
白蓁似乎一下就被逗乐了:嗯,我同意,毕竟我确实被逼到绝路了,否则我也不会让叶瑜先走,你应该知道我能给的,远比我得到的要多。这个地方我很喜欢,可惜,它很危险。
范徵一口灌下威士忌,酒ye滑落喉咙,火辣辣地将每一处都点燃了,焦躁、郁愤、不安、苦恋交错,他麻痹自己,她是否想起来都不要紧。她被逼到绝路了,他何尝不是从看到她的预约开始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其实。她再次开口道,如果是我,我会直接把两个人扣住,把图纸抢下来。
迎着范徵忽然变得危险的目光,白蓁继续说道:一般来说会杀了助理,把关键人物扣下来,别看我现在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事实上,一直到叶瑜平安回到海湾路之前,我
玻璃杯落在了地毯上发出闷响,冰块从其中滚了出来,范徵大步跨过他们之间的距离,捏住她的下巴,扣住她的腰,散发着酒Jing气味的薄唇压上了她唇峰饱满诱人的红唇,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嘴里,肆意地舔弄她的贝齿和她上颚,勾着她的舌头纠缠起舞,她的呼吸十分慌乱,身体甚至有些僵硬,忽然之间,范徵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一样,就算她不愿意他也想要她。
他的手在她的后腰游走,隔着衬衫可以摸到她的背线,他抽出她的衬衫下摆,将手伸了进去,如同软玉一样的肌肤令他着迷,她不安地扭动腰肢,范徵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两人的身体紧贴着,过热过速的呼吸萦绕在耳边。
白蓁察觉到富有侵略感的rou棒隔着衣物贴在她的下腹。
太劲了,不亏是自己看中的小狼狗。她被吻得舌根发酸,大脑昏沉,全然忘记了自己应该要装出不认识他有些抗拒的模样,双手已经绕过去搂住了他绷紧的背。
他的手从她的腰与墙之间抽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