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思廷轻轻摸着怀中之人的头发,她认床,所以每次他都会想摸猫咪一样哄她睡觉。
只有他一个人醒着的时候,下午她发间有其他气味这件事才会像针扎一样刺进他的心里,七年间,只要她不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就会像名字那样,STing,刺痛、不安。
她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诸葛思廷生怕惊醒她,小心翼翼地伸长手臂去够手机,把震动摁灭,是叶瑜的电话,被摁掉之后,短讯就来了。
主人,刚刚那个癞蛤蟆来了,我没出声,他敲了一会门见没人就走了。
癞蛤蟆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随便回复了个好的,结果对方信息秒回。
诸葛先生,请你不要用我主人的手机,谢谢。
嗯?白蓁的睡眠质量总是令人忧虑,诸葛思廷自认没发出什么动静,她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揉着太阳xue,往他怀里拱了拱,是阿鱼吗?
嗯,他说吴铭去了你住的酒店,敲门发现没人就走了。
神经病。白蓁不耐烦地骂道。
回国之后睡得不好吗?我下午有一次收到了邮件才知道,原来你经常凌晨办公。诸葛的语气有些严肃。
白蓁装睡不回答,思廷轻掐她的脸颊:不许装睡。
喵喵喵?不能装睡就装听不懂,白蓁睁开眼睛,仰起脖子装猫,纤细却有力的手指轻飘飘地搭在他的胸前,喵?
说了你也不会改的吧唉,我只是担心你的健康,最近有好好锻炼吗?有雇个会做菜的家政吗?越州的房子找好了吗?诸葛絮絮地问了一堆,顺势把洗干净没有别的男人味道的蓁猫猫抱得更紧。
白蓁的脸满足地贴着他的胸肌,还用脸颊蹭了蹭:你要跟景桓竞争男妈妈宝座吗?目前你的胸肌更胜一筹,他的虽然也不错啦,但是配上眼镜食用更佳。
于是,色情猫猫的屁股上又挨了几下完全没有惩罚力度的打。在芙拉吉尔创业艰苦的时候,白蓁犯过一次病,症候极其怪异,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在没有症状的情况下,医院根本检查不出她的身体又任何问题,甚至比一般人都来得健康,越是查不出问题,偏偏越让人担心。
你放心,我有分寸。白蓁轻轻推拒思廷的胸,分开点,你的nai要把我闷死了。
你算了算了,快睡吧诸葛思廷哭笑不得。
兰岛度假酒店吴铭给白蓁预订的下榻之所,在寸土寸金的兰岛,这家酒店的占地面积已经算比较大的了,楼层也很高,可还是不如本土的酒店那么舒服,就算是豪华套间也还是很狭小,叶瑜几番想掏钱给自家主人换到更高层豪华的房间去,都被白蓁制止了,理由很简单,会留下住宿和刷卡的记录,麻烦。
早在叶瑜两年前,白蓁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学着处理公司事务,尽管很多时候她都亲力亲为,可难免力有未逮,叶瑜逐渐学会补上这些小漏洞。眼下,他做的却是轻车熟路地把下午主人(刷别人的卡)买的衣服拆标、分类、叠整齐再打包,准备邮回本土。
忽然门被敲响了,叶瑜眉毛微微扬起,轻轻放下手里的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门的猫眼查看,是吴铭那张大脸,他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就像没听到一般,走回去继续拆标。癞蛤蟆似乎在门口逡巡了好一会儿,叶瑜都忍不住去翻小票,看自家主人到底花了他多少钱。
很快,叶瑜听到外面的说话声,他走近门边听到,吴铭似乎想让客房经理再配一张门卡,双方扯皮了良久,客房经理因为收了白蓁一笔不菲的小费外加一句威胁,就没有给。约莫十分钟,叶瑜总算从猫眼里看到他乘电梯离开了。
以防万一,他还是给自家主人打了个电话嗯,被挂断了,肯定是诸葛思廷干的,还装模作样地回复一个好的。不过确定了主人在那位醋坛子那里,他晚上应该不会放主人回来,叶瑜莫名觉得安心一些。
范徵并不知道白蓁下午被别人接走晚上没回酒店,他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下午压抑不住情绪就上去冲动地抱住了她,晚上又借着散步的名头,跑到她住的酒店对面的酒吧。
他自然是认识下午陪她逛街的猪猡,也认识他的车,所以当猪猡从车里出来走进酒店时,范徵慌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快速敲打着桌子,目前邦本会对他的禁令还有效,在没有完全准备之前,他不打算触碰这些禁令。因此,他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生怕一个克制不住,就跑进去把吴铭暴揍一顿。
联想到她同猪头吴在一起时强颜欢笑和一个人时的忧郁,范徵就感到一阵窒息,他看着手表,进去已经三分钟了。
如果小猫真的处在不得不讨好猪头的窘境,那她可能拒绝得了吗?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小猫被人强搂在怀里的画面,当然他的大脑给搂着她的人打了码。不行,就算触犯禁令,也不能让小猫受这种折磨!
范徵大步离开酒吧,这间酒吧原本属于范徵的管辖领域,店主见他一直在看对面酒店,眼下走出去时又一脸杀气,担忧之间拨通了何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