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发牌,白蓁拿到了方块A和梅花9加注到1万,洛赛琳拿到了梅花J和黑桃6,果断地弃了牌,年长的商人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他手里的是红桃6和梅花6,他加注到了3万;他下手那一位看起来有些平庸的男子平跟,桌上另一个看起来比方才的纨绔段位高一些,脸上摆着自大微笑的败家子拿到了黑桃10和黑桃9,他加到了5万。
开牌:方块8、方块4和梅花7。
白蓁忽然笑了,她加注上了8万,年长商人不理解时常无动于衷的她会突然笑起来,他稍加思索后弃了牌,洛赛琳看着白蓁。
监控前的范徵同样死死盯着他,看得到败家子底牌的他明白,白蓁确实胜率较高,可她之前拿到过更好的牌,表情却依旧严肃。
她怎么忽然笑了?在场的人都发现自己读不懂这个神秘又危险的美人,果然这样的人只有老大才能消受,不过陪她赌多了的诸葛却明白,这是她不经意的一个举动,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就是,她这一把要诈唬了。
败家子也看到了她的笑容,她的剪水双瞳悠悠地转向他,仿佛包含情意,如果不是在赌桌上,败家子一定会很得意,然而此刻他却有些如芒在背,他看向自己眼前的牌桌,平跟下注。
第四张:红心10。
胜率一下翻转,白蓁跌到了12%,而她的对手则上升到了88%,她笑得更开心了。
败家子目前已有了一对10,若是接下来有6或J也不错,可在这之上还有更好的牌组,他心如擂鼓,刚上桌时,他看到桌上难得有两位美女不禁雀跃,没成想两个美女一个比一个凶残。黑发美人原本如同画中人,这一笑更像是画久成Jing,他无心欣赏美貌,手指在牌桌上毫无节奏地敲着。
她说话了,动人的声音却像是架在败家子脖子前的琴弦:你还有多少筹码?
他没有说话,生怕声音背叛自己率先露了怯。
白蓁纤细的手指随意地叠了一排筹码往前一推,她加到了10万。
河牌,最后一张:黑桃7。败家子拥有了两个一对,而白蓁只有公共牌的一对,两人不知道相互的底牌,范徵知道白蓁胜率变为了0,他忍不住攥紧了扶手。
败家子死死地盯着白蓁,她颇有闲心地转过脑袋与他对视,美但是有剧毒,在气场的较量下,他决定再搏一把,他加到了15万。
白蓁轻挑眉毛,瞥向他的筹码,似乎在粗略地盘算着什么,然后轻飘飘道:Raise,20万。
年长的商人看了洛赛琳一眼,耸了耸肩膀。
结合之前白蓁的赢牌来看,败家子断定她拿到了足够大的牌组才会笑成那样,绝望之下,他将牌翻转朝前一扔,颓丧地倒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白蓁看了他的牌,脸上笑容不变,她的牌仍旧是合着挪给荷官的。
洛赛琳这下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认为这位白小姐在诈唬。
牡丹花下啊监控室里的人比洛赛琳更早知道她在咋呼,败家子彻底倒下那一刻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
何其看到自家BOSS的脸色,赶紧朝那人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人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又接通对讲机告知三楼服务主管,如果预约人里有白小姐的名字,就把三楼的兔男郎都撤了。
多事!话虽如此,范徵的脸色确实缓和了一些,不过他到底有点自信,如果自己站在她面前,那些个卖rou的男侍应生,她肯定不会多看一眼。
今天玩得真尽兴啊能认识这位小姐,是我的荣幸。年长的商人输的不多,他的脸上是纯粹的快乐,他从侍应生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外套,离开了桌子。
被诈唬的败家子就这么摊在椅子上,似乎没有继续玩的意愿,平庸的那一个玩家也收拾着预备走人。洛赛琳走向白蓁,带着表演成分居多的倨傲微笑:这位小姐水平不错,我们俩上去包厢玩玩?
邀请她去包厢,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白蓁压抑住内心的喜悦,微抬下巴:带路吧,哦,这位小哥哥帮我兑点现金,再把这些筹码带上去。
被点名的侍应生心里一点也不高兴,甚至有点想捂住自己的屁股,他奇异地嗅到了要被上司穿小鞋的气息。
洛赛琳带路,白蓁优雅大方地跟在她身后,前者在内心叹气,说实话她并不明白BOSS的用意,派了三个牌手在包厢等着,目的只是为了多留她一会儿,如果可以在牌桌上跟她多聊聊套取一点信息,那就再好不过。
BOSS你这么在意,自己下来找她不就行了吗?费这么大劲干嘛呢?洛赛琳跟在场的三位牌手的想法大差不差。
毕竟是游轮,包厢的装潢再豪华也不可能跟外面正儿八经的赌场比肩,可方舟的乐趣远远不止赌博,而是它地处一块管辖权有所争议的海域,很多越线之事都能在包厢里完成,至于这块灰黑色的领域,白蓁还没法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她的心里虽然兴奋,可随着包厢门的打开,她总算感受到了紧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