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胤禛又是天不亮便被唤醒了,怀里搂着一个小美人,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裹着蓝底鸳鸯被,原本另一床粉底被子早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胤禛有心不吵醒庄婉,奈何一双美人玉腿紧紧勾着他的腰,那销魂的xue还吃紧了他晨勃的根物不肯吐出来,胤禛磨了半天直到苏培盛又催了几声,这才用了力,拨开庄婉的腿把自己拔了出来。
铺面而来的冷气让他浑身打了个颤,再看那裹紧被子继续睡的小女人,却有些嫉妒了。
男人低下头,猛地一个深吻把睡美人给弄地半醒,看着那软糯糯眯眼挣扎的小福晋,不由低笑出声。
“爷可是走了。”
庄婉前半夜被压着弄,后半夜被胤禛塞进来的东西搅地睡不安稳,早上是怎么也起不来了,理智却还强迫自己努力睁开仿佛粘在一起的眼睛。
“唔……起来了……嗯……起了……”
胤禛这次是真的乐了,压住被角看着庄婉翻滚着却把自己缠起来的模样,终究是心软地道,“不用你起,睡吧,睡好了晚上好好伺候爷。”
说罢自让苏培盛到外间服侍他穿衣,交代了几句今日进宫的事便离开了。
等庄婉醒来的时候,又是天大亮了,眼见的时辰也不早了,庄婉便起了身,用了些羹汤。这几天身子气色都被庄婉养回来了不少,昨夜又是春风一夜滋润得很,对于死了儿子大受打击的四福晋而言便有些不相称,索性选了件沉色的墨兰对襟,妆容用那裸色的粉打得暗了些,坐上早就备好的马车,听着帘子外面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晃悠悠地往宫里去了。
到了宫门,马车却是不能进的。内门专门备了小顶轿子,马车刚刚好停在背风的角,竹湘给庄婉打开帘子,扯紧了斗篷,几步坐进去倒也没受冻。
不知走了多久,便收了小太监报的信,庄婉便第一次见到了此生的婆婆——德妃。
宫里没了皇后好些时候,德妃目前稳坐四妃之位,四阿哥胤禛已长大成人,颇受太子重用,幼子十四阿哥正承欢膝下,生性活泼勇敢,便是在康熙面前也是挂了名字的。相比于儿子死了一个又一个的荣妃,日日为 大阿哥焦心的惠妃,她的日子确实比旁人好的多,虽然已是三十多岁,但气色极好,一点也看不出年龄留下的痕迹。
看着庄婉明显瘦削了许多的身形,德妃脸上露出了些心疼,但临近宁寿宫也不敢表现太多,只点了点头,便带着庄婉进了宁寿宫。
一进去便是扑面一阵香风,一屋子莺莺燕燕,太后坐在最上面,最爱小辈和睦,脸上满是上了年纪的人子女满堂所特有的满足神色。庄婉心下还摸不著门道但也知道不能在老年人面前扫兴,只站在德妃后面不说话,看着旁的福晋们跟着各个妃嫔逗得太后欢心,偶尔应和一两声,倒没在旁的人眼中落下话柄,只那黯然的神色和瘦削的身子让人默默心里咦嘘。
容到结束,德妃便带着庄婉回了永和宫,进了门便拉上庄婉的手,半晌长叹了声。
“你是个好的。”
原还想着该如何做出丧子的痛楚,只这会儿听得德妃的一句话,突然来到这时代的压抑和不安便喷涌而出,眼珠子便一颗一颗得掉了出来。
德妃也不劝着,只合着庄婉的手轻轻拍着,直到庄婉哭得自己停下来了,这才招了人带庄婉去侧间重新洗漱了些,等到她重新出来了便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
“老四那脾气,总归是苦了你了。”
婆婆的安慰也就是听听,到底是她亲身儿子,便是有隔阂恐怕心里也是向着的,闻言只低声摇了摇头。
德妃见媳妇这般,更是心疼了些,对自己那木讷的儿子也恨铁不成钢了起来,“你莫担心,院子里那些都被他养的心大了,我自与他说。你却是要自己好起来,把身子养回来了,赶紧怀一个才是正理。”
这便是婆婆经了,庄婉只听着,捏着帕子捂眼睛,“爷待我是极好的,只恨我身子不好,也没照看好弘晖,他小小的一个孩子到最后都在喊‘额娘’,我总归是后悔得紧,……只望照看好院子里的姐妹们,能为爷开枝散叶,我这辈子这般便罢了……”
看着庄婉这样,德妃倒是用力拍了她的手一下,话也不只是先前那般劝慰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开春大选随便进两个心思不纯的,你却又如何自处?”
庄婉一双眼眸红红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德妃。该说不愧是胤禛的额娘,母子都是一个性子,见庄婉这般模样,德妃只叹了口气,“罢了,我也是应你一声额娘的。你身子未好,Jing神也不足,老四府上又不缺那些个庶出的,我自捡些个省心的与你。倒是你自己,却不能就这么灰心,便是子嗣急不来,男人的心却要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