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安来到了城主府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地方。
Yin暗的地底,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道。
祁穆安一步步的踏下台阶,脚步声在这里竟格外清晰。他走到一扇石门前,一手按上了门上的符印。
浓墨般的烟雾从他手心渐渐的弥漫,那符印被墨色侵染,应声而开。石轮碾压过的轰隆声,让里头的人探起了头。
不,那应当不能称作人。
他不过徒有上半身,下身是虚无缥缈的烟雾,他瞧见祁穆安进来,开口唤道:
主子。
嗓音粗砾的像是砂石摩擦,恍若是幽冥地狱的鬼魅之声。
祁穆安低低的应了一声。
血池已备好。
那妖物俯了俯身,牵引着祁穆安走向一片浓稠的白雾之中。那白雾散开以后,一座翻滚着的浴池就显出了真容。
乍一看上去,似是朴实无华。可若是细细的去瞧,就能看见那池水中翻滚的Yin魂。
虽为血池,池水却是清冽的。
祁穆安的衣物在瞬间化为飞灰,他踏入池中,将全身浸泡入池水,发出一声难忍的痛呼。
十个处子的血rou,魂魄,都溶于其中。
当这些含冤的魂魄侵入他身体时,是无法忍受的苦楚。那不仅仅是身体,如同被千把利刃切割,还有神魂,彻骨的寒冷。
极度的痛苦以后,才迎来重生。
一层皮rou从他的身上剥落下来,他的血ye将池水映的通红,墨发也被粘成一缕一缕,贴在颊上。
这样的日子,每逢三个月,他就要经历一次。
这些处子,都是被他的容貌迷住,却最终因他的身份而离他远去之人。自然不单单是如此,这十个里头,三个试图杀了他,七个试图寻人杀了他。
那么,她们就没甚存在的价值了,合该成为他的养料才是。
维持这样不老不死的身体,所承受的必定非常人所能忍耐。
可他,还不想死。
他要亲眼看着那人魂飞魄散,否则,他绝不会瞑目。
祁穆安从血池里起身,已焕然一新。
主子。
妖物端上一碗药汁,黑漆如墨,却异香扑鼻。
祁穆安将药汁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肺腑油然而生,顺着脉络淌过了四肢百骸。
一点药汁残留在他唇边,他伸舌舔去,唇色变得猩红如血。
做完这一切,祁穆安才离开这里。
他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来到了程挽素的房中,将已酣然入睡的她一把掼在了地上。
有力的手掌掐着她脆弱的脖颈,有如铁钳一般。
你方才,说的可是开心?
祁穆安轻轻的笑,看着程挽素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是本能的在他手下挣扎,就像一只跳上岸后,失了空气的鱼。
我听的舒服,不如你继续说?
他的指甲忽而变得尖锐而利长,划破了程挽素脸颊的肌肤,沁出了一串鲜艳的血珠。
他抹了血珠,含入口中。
果然,这味道也是涩口的紧。
祁穆安哑然失笑,眸中显出了几分癫狂。
你若是跪地求我,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若是不然,我便让你这自以为清高的千金之身,跌入污秽。
他说着,明显看到了程挽素瞳孔微缩。
某亘:男主是个苦逼娃你们不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