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对劲,迹部皱着眉,他记得这里他位于北海道的一处别墅,但是他应该在英国,不记得什么时候回日本了。
刚过完二十二岁生日的迹部景吾即将从东大毕业,已经从他父亲手里接过了迹部财团的不少事,这次到英国一来是考察一个项目,二来也是和曾经的朋友聚聚,稍微喝了一点酒,再醒过来就躺在了日本别墅里。然后身边还有一个穿得十分清凉的女人。
老实说,这几年准备爬上迹部少爷床的女人能绕着东京围两圈,他看上合意的也不介意有一段,但这种趁着他不清醒爬上他床的,一般只有被扔出去的下场。
然后他很嫌弃的挪开了身子,下了床。动作幅度有点大,拉扯着被子,把一边安静睡着的女人吵醒了。
“啊啊迹部景吾你好烦啊!轻一点啊我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这次怀着的这个极度不安分,才四个多月就把她闹得人仰马翻,连枫都不能照顾了,放他和lun子妈妈在一起,她被迹部带回来照顾。
这个熊孩子超磨人,她基本吃什么吐什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大半夜想吃各种奇怪的东西,等迹部弄过来她吃一口又开始吐,简直要人命。折腾到大半夜终于能睡过去,没想到还没睡够就又被吵醒,从怀孕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的琥珀就生气了。
而这次迹部没有开口道歉哄她,她瞬间就想要哭了,是迹部终于厌倦自己了吗?他已经受不了自己不再忍耐了吗?脆弱敏感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掉眼泪的琥珀睁开了眼,撑着坐起来看向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有点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迹部好像……变年轻了一点?这个发型是他几年前很喜欢的。他那是什么眼神?
“哈,这次又是什么新套路吗?”迹部冷笑,抱着手臂站在床边,看着还睡眼惺忪的女人,被子堪堪遮到胸口,两条雪白细长的手臂搭在被子上,浑圆的肩,修长的脖颈,Jing致的锁骨,脸看着很舒服但是透着几分憔悴,眼底下还有淡淡的青痕。
这几年爬上他床的女人什么样的都有,故意装成看不起他和他对着干的也不少,目的还不是为了得到他的主意,发生过关系之后就天真的以为他会爱上她们,可笑,她们以为自己拿的是言情小说女主角的剧本吗?
“你什么意思?”琥珀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xue,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让她没有多想,迹部的不太对劲也被忽略过去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迹部嫌弃她了。
“说吧,爬上我的床,想要什么?我昨晚根本没有碰过你吧?看在你还勉强和我胃口的份上,不介意陪你几天。”弯下腰伸手摸着她的脸,“如果你让我高兴的话,或许我会给你多几天的时间。”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迹部的手被琥珀打开了,她抬头看着他,鼻子发酸,“迹部景吾!”她微微的提高了声音。
那双受伤的眼睛看着他,让迹部有一瞬间的心虚。
“怎么了?啊嗯?又难受了吗?”熟悉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带着点尾音,从门外传来,卧室的门被推开,另一个迹部端着盘子推门进来,看见房间里的情形楞在了门口。
琥珀这个看看,那个看看,“你又在做什么?很讨厌啊!”她莫名其妙的想要哭想要发脾气,抓着床上的枕头扔像了门口愣着的那个迹部。“一大早这样戏弄我……呕……”一下子气不顺,胸口一阵翻腾,她趴在床边干呕起来,迹部也顾不上看另一个人,急忙把走过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琥珀的背给她顺气。
二十二岁的迹部景吾往窗外看了一眼,很好,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升起,也没有下红雨这种奇怪的现象,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迹部景吾会那样紧张小意的对一个女人吗?
干呕了一阵,琥珀闭着眼靠在了迹部的肩上,虚弱的样子让迹部有些后悔,本来两个人一直有避孕的,但是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就做了手脚,没想到会让她受这么多罪。
闻着熟悉的味道,琥珀也不知道怎么就哭了起来,轻轻的抽泣着,“你又吓唬我……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对我说那样过分的话……我不要理你了……”
“怎么会?不要总胡思乱想啊笨蛋,医生说让你开心一点的,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抬眼看了站在床另一边的迹部景吾,他心里有数,面对陌生的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女人他会说些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小脾气发过了,又变得正常起来的琥珀终于有空关心一下站在一边的另一个人,“要不是年龄对不上我都要怀疑他是你的谁了,简直一模一样。”一孕傻三年的琥珀还没把事情往灵异的地方想。
“本大爷当然是迹部景吾。这句话该是我来问吧?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站在床边的迹部四处环顾,的确是他的别墅,并不是什么玩笑。
“迹部景吾。”二十九岁的迹部已经不再用那个有些破廉耻的前缀,“这里是我的别墅,我当然会在这里。”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