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柏一觉醒来时耳边已经充盈了室友各种行动发出的细碎声响,她向来爱睡懒觉,可是一有什么动静却极易醒。
亦柏坐起身,单手挑开床帘,看见秋浣池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对面床铺下的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描着眉,手再挑开一些,露出一旁端着手机吃吃笑着的女生,“你看,你看这个人!”她一边笑一边兴奋地斜过腰大拍秋浣池的桌子,后者不耐烦地横眼,小声道:“亦柏在睡觉呢!”
容夏撇撇嘴重新坐回身子。
亦柏回过神来,“我睡好了。”她说着拉开床帘,穿好衣服就下了床。眼睛不自觉飘在秋浣池的脸上,秋日清澈的金色阳光恰好落在她微翘浓密的睫毛上,Jing致的五官线条被恰到好处的脂粉添上色彩,暖色眸中熠熠生辉。光滑嫩白的肌肤,如同白天鹅般修长的颈项,优雅的锁骨露在衬衣外面。
亦柏不自觉回想起昨夜的场景,她前凸后凹的优美酮体,同样令异性着迷吧。
秋浣池最后一步涂好口红站起来,去衣柜里拿出外套。她身上还是睡觉时穿的一条长衬衫,露出整条纤长的腿。
“你在看什么?”容夏突然从身后抱住亦柏,凑在她耳边嘻嘻问道。
亦柏吓得身体几乎僵住,不过她很快适应过来。
容夏这种举动是经常的事。
“我是觉得,花儿真的很美呢。”她衷心回答,格开容夏的手,将开水倒进盆里。
“花儿”是秋浣池的昵称,来源于开学她本人的一次自恋玩笑,亦柏为了锻炼儿化音,便一直叫下来了。不过叫到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人叫了。
“怎么了?垂涎了?嗯?”容夏饶有兴趣地继续追问,顺便对着秋浣池咔嚓照了好几张。
“人家是直的,不像你——”秋浣池劈手夺过手机,熟练地删除,还附带几个大白眼。“女朋友都有一堆。”她说完又将手机丢回去。
“那都是过去式!过去式!”容夏痛心疾首地悲鸣,“我现在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跟我们的亦柏同志是一样一样的……”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黄金单身贵族。”亦柏一边洗脸一边悠悠飘出一句。
“对啊,亦柏是单身贵族,跟你这种身经百战的渣滓不同。”嘴里嚼着薯片的钟楠接腔道,坐在一旁的幻芷掩嘴娇滴滴地笑。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容易激起别人性欲唉。”容夏一脸坏笑,语出惊人。幻芷可怜巴巴地瞪着大眼睛,无所适从。钟楠气得跳起来,打她:“容夏你不得了了!你有本事给我再说一遍!”
容夏上蹿下跳,“啊——我错了,激起楠哥的性欲行不行行不行?!”
秋浣池对着镜子仰起下巴端详自己的美容,满意地勾起唇角,露出一对甜美的梨涡,“容夏你今天是自己找死。”丢完这一句话她便拿起包蹬着高跟鞋往外走,“约会去了,白。”门在她手上咔嚓一声关上,隔绝了容夏惨凄凄的叫声。
亦柏被闹得头疼,收拾好东西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寝室这样闹腾是常事,虽然成分和其他寝室有点不一样,但是格局没有复杂多少。亦柏尽量学会群居生活,但独自一人还是让她感觉轻松得多。
亦柏走在路上,手机突然响起来。他摁下接听键,一边走路,一边和那边的老友聊了起来。打电话来的人是发小章张夕,她大学里唯一联系的朋友。
章张夕是个正能量爆棚的人,这也是亦柏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原因。不论是生活琐碎还是梦想与学习,章张夕都能给予她热情与灵感。
“你上次说你们寝室有两个同性恋?”
“现在三个了。”
“什么?!”那边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顿了会儿,她又颤抖着声音道:“莫非还同化了一个……”
“没有啦。”亦柏咧嘴笑:“有一个把女朋友接过来住。”
章张夕彻底沉默了。
亦柏可以想象到她此时黑线的表情,轻笑着再度开口:“也没有什么,其实跟正常同学处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那边舒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嘴上这样讲着,心里还是始终放不下,便开始对亦柏进行言语上明里暗里的旁敲侧击,生怕她憋着什么委屈,亦或是直接被“同流合污”了。章张夕大大咧咧一根筋,说话做事目的性丝毫不掩盖,更何况亦柏和她相处甚久,对她了解透顶,此时能不了解她的心情吗?
但同时亦柏也明白,不论自己说什么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口若悬河地“问卷调查”了。
“对了,你上次说你要去见谁来着?”问卷调查到一半,章张夕突然问亦柏。
亦柏脚下一滞,眨了三下眼,才悠长地“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呀?”
两个女孩的话题成功转移到男人身上。
“一个……哥哥?”亦柏继续迈动脚步,扒开厚重的皮帘走进食堂,开始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容貌。
双眼皮,黑眼珠,鼻梁的线条尤其优美,尖下巴,薄荷体香,178,有肌rou,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