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车轮咕噜咕噜碾压在地,未铺有石板的地方,泥土深深陷进去两道凹痕。
前日下雨,此时泥土欲干未干,前头车轱辘将将碾过,后头便有人跟着弯腰从麻布袋子里撒下半shi的泥土填平夯实,掩盖痕迹。
此时车辆已入了后院,运守的人转头将四面八方都巡视一遍,低声呵斥着将东西全都运了进去。
声音渐歇,远远拐角隐蔽处露出一角粉色裙摆来,一截藕粉的皓腕紧紧后攀住墙,面前将她禁锢在怀里的女子俯了首,越逼越近
青青陵,她咽了口唾沫,微侧了头,半闭着眼,你怎会在这里?
晏青陵堪堪停在她面前两寸稍许,耳尖一动,余光扫过一眼,低声嘘了下,别出去,姜芜在暗处盯着你方才怕已被她瞧见。
若非她及时拉住她,苏浣探出墙角,等来的便是一柄飞刃削面。
她靠得太紧,苏浣全身被她压在墙上,身体间无丝毫的间隙。温热的吐息扑在她的唇面,酥痒的,苏浣僵了僵,偏了下首。
晏青陵听着动静,未曾注意,身后有如芒刺在背,被人死死盯着,无限森严的杀机锁定,生生被逼出冷汗。
单单一个僵硬的姿势怎可能骗得了姜芜,晏青陵看着面前紧张得眼睫直颤的少女,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小浣,抱歉当初说不碰你,可此时还需得你配合我,稍有冒犯,回去自当与你赔罪
少女瞳孔轻轻一缩,睫羽倏地落下。纤浓的睫毛将眸中情愫遮挡得一丝不露。
她侧着脸,颊若粉荷,细嫩柔和,由此更显出她睫毛的纤长,青墨一般,曲出轻柔温顺的弧度,掩住shi漉漉的乌眸,轻颤一下,扫人心弦。
她未应声,可她周身的气息倏尔让人心碎。
晏青陵的心口忽然抽疼了一下。
没什么她轻轻开口,微侧的颈上因恐惧显露两根细细的青色血管,衬在白嫩的颈肤上,像块脆弱易碎的琉璃。
青陵姐姐本可以不必管我,可仍是出现救我一命,些许轻薄,不必在意
她阖了眼,睫毛仍是轻颤。
晏青陵心里瞬间发紧,瞧着她脆弱的模样,听着她柔弱堪怜的低语,升起一股躁动的蹂躏感。
苏浣鼻端即刻沁来一缕梧桐花叶的淡香。
陷入心悸之余,亦不敢反抗,任那淡香勾出些她的甜樱信引,脑中懵懵乍乍,引着自己胡思乱想。
她不是不能那个
也对,不能那个也可以有信引
她不能的话就应当真只是稍有冒犯吧怪道她说需要她配合是要陪她演一演么有有信引倒也好演一些她是不是该出些声配合她
脑中思绪越飘越远,在对晏青陵的感激与同情,和思索着该把握怎样的尺度去配合她中,升起的麻木与恐惧稍稍退却。
她不敢睁眼,贴在墙壁上,樱唇颤颤巍巍轻启,万分纠结着,吐出一声细弱嘤咛,唔嗯好香姐姐
破碎的片段一闪而过,苏浣颤了颤,将心神聚到面前陡然浓郁起来的信香上来,放任自己软了身子,落进腰间握紧的手中。
不一样不一样苏浣,她不会的
晏青陵将她握紧的时候,二十年来平如静湖的心头水波跳跃不已,发了热,着了火一般绵延出滚烫。
那双饱满水润的樱唇轻启,吐露出火星般的字词,睫毛轻颤,双颊粉红,宛若动情。
她只是夸她香,可于晏青陵平淡如水的二十年人生来说,比寻常床笫间坤泽夸赞乾元粗和大还来得刺激。
陌生的欲念自小腹升起,晏青陵脑子发懵,任凭冲动驱使着,俯了首欲去叼她那双勾人采撷的水唇。
这样饱满水润的唇,吃起来会不会很软,像一滩甜水一般能让人吸进唇舌里她可以咬一下吗
然轻颤的柔软水唇从嘴边溜走,苏浣慌乱转了首,晏青陵只触到她的一点唇角,尝到零星甜润,升起万般不满足,心头却猛地炸开了无数烟花。
姐姐这里不行
少女细颤的声音传进耳里,晏青陵神智稍清,心头暗暗唾弃自己。
她早便说过,自己不过听得一句软语,便将她的害怕全然抛于脑后,真是该死
可少女的气息实在太过香甜,樱香弥漫在鼻端,虽则她只释出些许,可若有若无,闻起来尤为诱人。
晏青陵浑身发烫,低低在她耳边抱了声歉,唇瓣缓缓流连下移,埋进她细嫩的颈间,轻吮着,勾着红舌细细舔弄。
这里也好嫩好甜
抱歉小浣抱歉,你好香好软
晏青陵像跌进了云朵里,浑身软绵。她一手就能将她整个拢住,箍在腰间,软得不像话,让她直想将她揉进身体里。
她低低喘起来,喘息声让少女白嫩的耳亦洇了粉,越发紧张地反手抓在身后墙角,被她的喘息和舔吻弄得不知所措。
细细痒痒的,很温柔带着些莽撞的青涩却让她有些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