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伏在她怀里摇头。
就是方才同苏浣闹了个乌龙,也算给她吃了个教训
将近两月未见,此时拢在怀里的人儿温软可人,苏浅差些以为自己在做梦。洞中温暖如春,有她在的地方,只觉冰天雪地也纯净得娇俏。
苏浅的胸腔里像落了一片羽,又轻又软。初见她时的惊讶、欢喜、心疼,团揉在了一起,独独一根叫嫉妒的刺破开了心里的rou,疯狂蔓延而起。
她能感觉到苏浣瞧着这边的目光,借着苏汐还未回过神来,只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的唇。
她真想将她剥光了仔细查探一番,她总爱忍着,不忍到极致总不肯吭声。受伤了是这样,被她逼迫也是这样,还有在床上
她方才袒胸露ru地去亲苏浣,她替她拢衣裳时那几根清晰的指印还衬在她软娇的ru儿上。苏浣甚至避开了,可她还要凑上去。
苏浅柔软的心头生了一股茫然的暴戾,她这是什么意思自己逼迫她时,她便百般不愿,如今却要巴巴去亲苏浣她还从未主动亲过自己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行,苏浣却是可以么?
心里又酸又疼,苏浅想将她剥开的欲望愈发炽烈,只此时不为探伤,她想对她做更深入的事情,想真正的占有她,标记她
苏汐被她连着亲吻了好几口,才反应过来苏浣还在一旁,推着她离远了些,你别闹
她将脸撇向一旁,唇落在了耳际。
苏浅眸色淡了几分,看她退出自己的怀里。
苏浣瞧着她二人在自己面前亲热,待苏汐不太自然地再转眼看向她时,她只凉凉地望着,姐姐此时才想起我来么?
她不过被姐姐亲了一口,苏浅上来便讨要着亲了那许多,那家常便饭的模样,确是冲她流露了几分挑衅。
苏汐瞧她冷淡别扭的模样,被她一堵,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偏生此时苏浅一伸手,重又将她按进怀里,侧着的脸颊冰雪般清透,不想起你来又如何?
苏汐猛一扑回她怀里,身子被她揉得发疼,这才发觉出她隐隐的怒气。
她蹙了眉,苏浣生气倒还情有可原,她这又是冲她发的什么脾气?
你苏浣瞪着她,瞧着她将苏汐霸道地搂进怀里,也不顾她挣扎,只觉万分刺眼,冷笑一声,苏浅,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便是我知晓你同姐姐的事,你这般毫不遮掩,可有为姐姐想过半分?
你什么意思?苏浅手上一顿,捉着苏汐的力道小了两分。
苏浣早瞧不惯她,一次又一次惹姐姐伤心,还死不悔改,冷声问道,你可曾问过姐姐愿不愿意,可曾想过姐姐要为你这不lun的龌龊想法承担多少?
你只知道一味地占有索取,欺负姐姐苏浅,你没长大吗?你要姐姐护你一辈子吗?你要仗着姐姐的疼爱和心软,将她吸食掏空才肯罢休吗?
苏浅神色更冷,抱着苏汐不肯撒手,什么叫龌龊?只是因为同你们的认知不同,就叫龌龊吗?因为你们觉得不正确,姐姐就该承受愚昧顽固的指指点点吗?你们凭的什么?
要真有不对,在我生出占有姐姐的念头的时候,天上就该降下一道闷雷来将我劈死,我既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抱着我的汐汐,那便说明我没什么不对。
她这么痛苦,一半是因为我,可另一半,都是因为你们的自以为是。
苏浣听她歪理一套一套,鼻子都要气歪了,深吸口气,道,苏浅,我不同你理论世俗偏见,你同我说了也没用。且她是我姐姐,你是我妹妹,你们若两厢情愿,我便是豁出命也愿为你们遮掩,可你扪心自问,你问过姐姐的意愿吗?
我
吵够了没有。
冷冷淡淡的嗓音切入,两个剑拔弩张的声音戛然而止。
苏浣瞪着一边的苏浅,苏浅咬牙闭了嘴。
苏汐从始至终都未曾对她说过愿意,一切都是她强夺来的,唯有这点,她敢口口声声指责世俗,却不敢光明正大替苏汐表达态度。
心里忽然生出颓然。
苏汐推开苏浅搂着她的手,眸子平淡,看不出丝毫情绪。俯身解了还缠在脚踝上的红绸,下了床,安安静静朝外头走去。
要吵便继续吵,我出去透透气。
她头也不回,身影单薄,迈出的步子也不疾不徐,丝毫不乱。
可苏浅知道,她定是伤心了。
瞧着她走出洞外的身影,洞口外,飘散着弥漫的雪花,嘶嘶簌簌地落在她的肩头、青丝上,漫卷的风也吹不散她身上的惆。
苏浅心疼着,眸中有些迷茫,如果连她也觉得她是错的,那才真的应了那句强求。
可她当初就曾说过,本就不容于世的东西,何不干脆让它消洱
苏浅瞧着她的背影抿了下唇。
她不是她这头的,她是那一头的。
若她是那一头的,那她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给她的。
苏浅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