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傍晚的时候,林霜霜和何劭动身回家。娘家没有他们俩睡的地方,以前她都是跟二姐一个房间,床狭窄,连一个何劭都容不下,更别说两个人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雨来,牛毛似的,又密又细,还凉。
雨淋在身上,浸不透衣裳,但风一吹,就冷得很。何劭脱了外套,给她披着,自己底下就一件白色工字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的衣服太宽大,快把她整个人罩住。他竖起领子,挡风,林霜霜便嗅到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
两人快步跑回家。
何劭拿块毛巾替她擦头发,林霜霜看见他皮肤上凝着细小的水珠,衣服被淋shi了,贴着rou,显出皮肤的颜色,胸口那一点也很突出。
林霜霜抬手,抚了抚他的肱二头肌,顺着肩膀,一路抚摸到胸口。
心脏在左胸口,咚咚地直跳。
咚,咚,咚,像节庆时,敲的鼓点,砸在人耳里,心上。外面淅沥的雨声也远了。
林霜霜踮起脚尖去吻他,两只手攀着他的肩,上半身都依靠着他。
毛巾掉落在地。
何劭下意识地用手控住她的腰,稍微往里一收,两人贴得更紧。
唇舌相互搅弄,彼此的体温渐渐上升着,皮肤shi黏黏的,起先是雨水,后来变成汗。
也不知道怎么滚到床上的,或许,成年男女只需要一个吻。
林霜霜调侃他:怎么?舍得要我了?
何劭闷了一会儿,才说:给吗?
不是给不给,是我要你。林霜霜这一副傲气的口吻,配上她脸上的疤,着实违和,何劭却觉得生动极了。
林霜霜行事为人彪悍,说要就不含糊,把他推到床上,动作大,身上披的外套也掉了。
木板床嘎吱一声响,要塌了般,却还硬挺着。
她骑到他身上,扒下他裤子,男根弹出来,打到她虎口。
林霜霜低下头去,嗅到一股腥味,想帮他口交的念头打消了,只用指甲划了划顶端。
何劭闷哼一声,听不出是快乐还是痛苦,林霜霜才不管他,扭着屁股又去抚摸他的腹肌。他长年累月地干活,糙是糙了点,身材却很好。
林霜霜手指不是诗里描写的葱白,跟他一衬比,就显得如玉般。
她摸得上瘾了,何劭也硬得不行了。他想反客为主,被她凶悍地压制住。
林霜霜摸够了,才大发慈悲地褪掉衣裤,胴体呈现在他眼前,美好得如天上明月一样触不可及。
她往下坐了几回,gui头都擦着入口滑开了,最后他握着她的腰,一顶,便入了那温柔冢。
嗯林霜霜身子微向前倾,撑着他的胸膛,tun部一起一落,蜜xue吞掉他龙根的大部分。
她叫得欢,是叫给她自己助兴的,自己先爽了,喷出来的水都流在他鼠蹊部。
何劭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到,趁她还没缓过劲,调转过位置。
他把她压在身下,不留余力地,一顿猛cao。林霜霜yin哦着,她像情chao里的一叶孤舟,飘飘悠悠。她浑身泛着粉,像上了层粉釉。
林霜霜正爽着,何劭忽然抽出去。
她迷蒙着眼,看他手速飞快地撸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一股白浊射在胸口。
何劭从她身上离开,躺在一边,喘着气。像头牛犁累了,林霜霜如是想。
身体不着寸缕,冷空气覆上来,情欲一点点被压下。
何劭的气息趋于平缓,林霜霜想起母亲说的,转过去,缠着他又要了一回。何劭受宠若惊。
要一回,是情欲驱使;她已经满足了,要第二回,是为什么呢?
她说要射在里面,他懂了。不是要他,是想要孩子。
她声音掐得娇娇媚媚,何劭闭上眼,又睁开,眼底重新卷起暗涌。
何劭没发表任何意见,如她所愿,抵在最深处,射了个满壶。
他还堵了好半会儿,才抽出来,Jingye和清ye混合着,分不清彼此,一道流出。
他帮她清理干净,她卷了卷被子,侧躺着,面对墙壁,沉沉睡去。
何劭看着她,无声叹口气,躺到另一边,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这张床是为了结婚,特意在村里老木匠那定的,很宽的双人床。
明明是夫妻。明明同睡一床。明明才欢爱过。
却隔了这样远的距离。
*
邻村有户人家姓陈,他家孙子满月,要宰两头猪请客,请何劭过去。
何劭带徒弟去。他徒弟叫小李,看着二十好几,一问年纪,比林霜霜还小。
小李在他们结婚那天也来了,叫林霜霜师娘叫得挺顺口。
他们师徒俩去陈家还要住一晚,只简单收拾了一身衣裳,和一堆工具各种各样的刀。林霜霜也不懂。
他们走后,林霜霜挎着篮子,搭别人的拖拉机,坐到镇里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