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大步向前猛的一推男童胸口,吼叫道:“我干你娘,你娘才是贱bi。”
男童跌坐在地,先是一愣,接着就放声大哭,腿脚乱蹬,其余男童见状,纷纷捡起泥块、石头朝张宝儿砸去。
张宝儿一手乱挥,抵挡来物,一手从背篓中抽出一截枯木,挥舞着追打男童。
不远处一冒着炊烟的木屋房门被“嘭”的推开,冲出一位壮妇,如一个被激怒的雌虎般,向张宝儿奔去,到了近前,抓住张宝儿头发,“啪”“啪”就是两记耳光,随后将张宝儿贯摔在地,指着他叫道:“好你个贱种,活腻了吧,再敢欺负我家虎儿,我就打死你,回家找你那sao货姐姐去。”
张宝儿将手中木棍狠恨丢向壮妇,叫道:“去你娘的吧。”
“给我打死他。”壮妇领头朝躺在地上的张宝儿连连踢踹,其余男童见有大人撑腰,围拢上来一通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边嬉笑。
张宝儿非常有经验的蜷身抱头,一声不吭。
半晌,壮妇和男童都打累停了手,壮妇弯腰拾起从背篓散落出来的干材,见背篓中还有两根,就一并抽了出来,将底部的那一小把“铁门草”也带了出来,壮妇见到后,嘿嘿笑道:“你那贱货姐姐又被人射了个满壶吧,一对贱种,勾引男人,早晚被Cao死。”说罢,一脚踩在“铁门草”上,狠恨一捻。
一直闷头挨揍的张宝儿惊叫一声,伸手用力去搬壮妇的大脚,哀求道:“抬脚呀,我好不容易采到的,别踩了,求婶婶了。”
“小贱种会说人话了?以后长点急性,虎儿,走,回家吃rou,你们也快点回家,别跟这小子挨太近,可别染上贱气。”
张宝儿看着那被踩烂的“铁门草”,强忍泪水,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捧起滴答着绿汁,沾满沙粒的“铁门草”,一步一瘸的向家中走去,他们家离村中成片的房屋很远,孤零零的立在那。
进了篱笆门,隐隐闻到了诱人米香,张宝儿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把被踢瘪的背篓放在院中,将“铁门草”放在了一块平石上晾着,抹了一把眼泪,就推门进屋了。
张灵儿正坐在矮凳上,抱着双腿发呆,面前用砖石垫起的一块木板上放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米粥,听到门开,赶紧换上一副笑容,转头说道:“宝儿回来啦...啊...”看到弟弟满身泥泞,鼻青脸肿的模样,她慌忙起身跑到弟弟面前,用手擦着弟弟脸上的泥巴,轻抚着他肿起的面颊,又怜又气的说道:“宝儿,你怎么又跟别人打架呢,疼不疼?”
张宝儿冷着脸,一把打开姐姐的手,走到矮桌旁坐下,气呼呼的不说话。
张灵儿心里已经猜想出了一个大概,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也走到弟弟对面坐下,招呼道:“宝儿饿了吧,快吃粥,刚熬好的,可香了。”她自己面前这碗里面没几粒米,全是米汤,而弟弟那碗里面装着大半碗米。
张宝儿看着那碗米粥,口水溢出,但没有去碰,反而说道:“你就这么不值钱吗?都那样了,才换来这带虫儿的米吗?”
村长给带来的米全是生了虫的,张灵儿也没舍得挑出来,听弟弟如此说,眼圈一红,挤出一个笑容,把粥碗往弟弟面前推了推,说道:“宝儿,这米虫不脏的,它也是rou啊,吃吧。”
“不吃。”张宝儿将粥碗一推,碗底挡在木楞上,倒了,白白的米汤顺着缝隙流到了地上。
“宝儿你...”张灵儿看着木板上黏糊糊的米粒,再也忍不住,趴在膝盖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宝儿见粥碗翻倒吓了一跳,见姐姐哭了,更是悔恨无极,忙用筷子把米划拉到碗中,起身走到姐姐身边,用手抚着姐姐后背,带着哭腔道:“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听话,我该打,你别哭了。”
张灵儿从来不在弟弟面前哭泣,她想给弟弟活下去的信心,心中有无尽的委屈,但还是强压了下来,起身抹了一把眼泪,露出一个笑容,“好啦,姐姐没事,快吃饭。”
没想到张宝儿却跑了出去,不大一会就手捧着什么东西进来,递到张灵儿面前,献宝似的说道:“姐姐,我给你采回来草药了。”又有些沮丧的说道:“不过被虎儿他娘给踩烂了,应该也能吃吧,我一会就去给你熬药。”
张灵儿看着那被踩烂的“铁门草”,紧咬嘴唇,控制着眼泪,这“铁门草”是避孕用的,她常年吃这东西,对她的身体伤害很大,最近也是时常小腹绞痛,红事都来的不正常了,她将草药小心拿起,放到桌子上,搂过弟弟,将脸贴在他那干瘪的肚子上,颤声道:“宝儿,以后躲着点那些人,别与他们争论,你知道你被打姐姐有多心疼吗?”
张宝儿抚摸着姐姐的头发,“可是他们总骂你,我就气不过,姐姐...你以后能不能别...别跟那些人做那事了。”
他们的爹爹死后,原本的家被霸占,田地也被村民瓜分,张灵儿只好出卖rou体,换取食物,供养弟弟,她也不想每日被各种男人yIn虐,但不如此,如何生存呢,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弟弟搂的更紧了。
张宝儿也知这是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