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结束,曲然直接从海岛飞回了京城上班,曲凛却已经回了上海,两兄弟没有见上面。
曲然离家独自一人在京城工作生活,虽然在公司有姑父照看,可他在家时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曲凛对他能否独立生活持怀疑态度。
曲凛好几次让齐管家带着人去曲然的住处照看,都被曲然坚决拒绝了,还特地打电话向全家表明要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坚决要求独立生活。
曲凛一家在上海,天高皇帝远,不得不由得他去,想着哪天在外吃了苦头,也就知道还是回家好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曲凛注意到甄微总是ru房胀痛,想起他母亲曾经患过子宫癌,有点担心会不会有ru腺肿瘤的风险,特地约了三院肿瘤科的专家张云成教授,拿着甄微的彩超和CT片子咨询。
曲凛的姑父姓周,跟张教授是多年的老朋友,曲家投资的几家医院,也跟三院有过好几次合作。
张教授很给面子,对曲凛的咨询做了认真严谨的解答,之后两人又聊了许多共同关注的医疗话题,相谈甚欢。
张教授无意中提起曲然曾经帮一个朋友的母亲联系手术,并且在医院忙前忙后,十分热心地照顾,本意是想夸曲然懂事,乐于助人,却无意中泄露了曲然的秘密。
曲凛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起了疑。
回到别墅之后,曲凛立刻让汪助理给姑父的助理打了个电话问情况,这才知道曲然竟然在京城病过一次,也不联系自家的医生,瞒着家里自己去普通门诊输ye。
再联想到曲然屡次拒绝家人和齐管家上门,曲凛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弟弟一定有事瞒着家里。
汪助理汇报的时候,甄微也在,看着曲凛像个老父亲一样气得青筋直跳,完全不理解曲然的所作所为,甄微忍不住笑了出来。
曲凛不以为忤,只是有点不高兴地瞪着他问:“你笑什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汪助理见老板脸色不好,怕殃及池鱼,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
甄微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接着笑道:“你弟弟长大了,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曲凛一点就透,这么一想,很多事好像都通了。
曲然的表现确实挺像背着家里恋爱的半大孩子,只是这孩子平常太乖了,在曲凛眼里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曲蔚的一些朋友平常稍微逗逗他都会脸红,以致于曲凛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曲凛脸色更加Yin沉,盯着手机许久没说话。
甄微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似乎有点放肆得过界了,他的身份本不该置喙曲凛的家事,连忙收敛了笑,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曲凛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朝他招了招手,甄微乖巧地走上前,挨着曲凛坐在沙发上。
曲凛一时间也没想好该怎么办,头疼地拧了一把一声不吭的小狐狸:“你接着说?”
甄微拿不准曲凛什么意思,迟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曲凛无奈地搂住甄微蹭了蹭鼻尖:“我弟弟不也是你弟弟,说说你的看法。你连骨髓都能捐给秦陆,就不能关心关心小然?”
甄微被他语气中的酸味差点呛到,忽然就放松下来,不再纠结越界不越界的问题,忍着笑说道:“小然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会有欲求,会有喜欢的人,会谈恋爱,这原本就很正常。只是他身体情况特殊,你才总拿他当孩子。”
曲凛哼了一声,却也没反对。
甄微沉yin一会继续说道:“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谈恋爱,其实不算坏事,只是不知道对象是什么人,是男是女?他的活动范围都在公司,会不会是公司的同事?你有跟他说过注意安全吧?万一有了那种事……”
曲凛也想到了同事的可能性,又想起了曲然那次发烧瞒着家里去普通门诊输ye,脑子里立刻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脸色立刻变了,站起来怒道:“他前一阵瞒着家里去医院输ye,会不会是让人给骗了?难道让人欺负了?不行,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甄微连忙抱住曲凛:“我们只是猜测!你别急!”
曲凛冷静下来,想起曲然说了后天会回上海,自己明天一早也要赶回去,不如等回家再盘问,再带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如果发现问题,就不让他再回京城了。
想来想去,曲凛还是不放心,给曲然打了个电话,曲然一如既往乖巧地问好撒娇,没有发现异常,曲凛这才作罢。
“长兄如父,说的就是你吧?”
甄微一直羡慕曲凛对弟弟妹妹的关心疼爱,感慨了一句。
曲凛怒气渐消,重新坐了下来,抱住甄微亲了亲额头,笑问:“羡慕了?”
甄微老实点头:“羡慕。”
曲凛宠溺地摸了摸甄微的脸,戏谑地笑道:“不用羡慕,他们的哥哥现在只要有空,几乎都在陪你,疼你不比他们少。生日快到了,今年想要什么?”
其实离甄微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只是往年小狐狸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