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溪心弦一紧,不知道裴砚秋是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毕竟她很显然是在周楚安之前来到这的,如果说她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裴砚秋一定不会信。
不过她心里越紧张,表面就越平静,说起话来也不慌不忙:裴先生应该没有见过我,我叫秦语溪。
裴砚秋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许家的?
周楚安抢在她前面说:裴叔叔怎么一个劲查人户口啊,紧张兮兮的,要不是知道您和自己侄女在一块,我还以为您是偷偷溜出来私会小情人,怕人发现呢
他撞了撞身边女伴的肩膀:阿妍你说是不是?
在场的其他四人都沉默了,只有周楚安还笑yinyin的说个不停:也不能怪我瞎猜,毕竟您都三十大几了还没结婚,也没见有什么绯闻裴爷爷想孙子都想疯啦,每次一到我家就和我爷爷说这事;还有外边的传言,说什么的都有
周楚安,裴砚秋脸色冷下来,一字一字道,你皮痒了?
裴叔叔我错了,周楚安笑嘻嘻的,您不是说还有事要忙吗,我就不耽误您了那个,以后要是叔叔有时间,带着昭昭姐我们三个人一块聚聚,吃个饭,让我也跟昭昭姐深入了解一下
裴砚秋被他吵得脑仁疼,立刻打断他:闭嘴。
说完之后他就迈进了酒店,裴若昭对周楚安做出一个歉意的表情,然后赶紧跟了上去。
他们一走,周楚安立刻撤去了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朝秦语溪扬扬下巴:不谢我么?
秦语溪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他的女伴。
周楚安了然,拍拍身边美女的屁股,笑的风流不羁:宝贝儿,先到里边等我。
美女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扭着屁股进了宴客厅。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秦语溪抿了一口橙汁,轻轻一笑:谢谢。
周楚安挑眉:把我女伴支走,就为了说一句谢谢?
他们都是极为通透的人,非常清楚成年人的规则。周楚安不会毫无理由的帮她,这点秦语溪很明白:为什么要帮我?
为美女效劳,是每一位绅士的荣幸。周楚安斜斜的靠在栏杆上,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怀孕了。
秦语溪笑了:为什么这么猜?
在宴会上不喝酒的女孩子只有两种,要么是未成年,要么是孕妇。
那我也可以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情的男人只有两种,她慢悠悠的说,要么是流氓,要么是人渣。
周楚安故作委屈:秦小姐,我怎么会是流氓和人渣呢?
她耸耸肩:所以同理,我既不是孕妇,也不是未成年。
周楚安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听说过你和季佑辰的事,然后刚刚又看你喝橙汁,莫名其妙就想到你是不是怀孕了。但是现在想想,觉得不太可能抱歉啊,我可能有点失礼了。
秦语溪不言,一口气喝完了橙汁,冲他摇了摇空空如也的酒杯: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许姨已经忙完了她那边的事,在人群里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秦语溪的身影。她刚打算到院子里看看,就瞧见秦语溪和周楚安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了。
周楚安花名在外,许姨对他印象不太好,也就不想让秦语溪和他走得太近。她面上不动声色,走过去拉住女儿的手,轻声责备:天这么冷,去外面也不披件衣服。
许阿姨好,周楚安看见她,笑着打招呼,我记得上一次见您还是在三年前公司年终会上吧?后来我妈一直惦记着让我去您家里拜访,但是我实在抽不开身,结果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许阿姨您可不要生我的气啊。
他长得英俊,又会说话。许姨虽然不喜欢他,但也不能不给他面子:周小公子客气了,你现在在公司里做事,忙是正常的。
还是许阿姨理解我。周楚安一边笑,一边端详着她的面貌,诶,许阿姨,我怎么觉得您越来越年轻了呢?我跟您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姐弟呢。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不喜欢被夸年轻,更何况夸人的还是这样年轻帅气的小伙子。许姨眉开眼笑:周公子嘴太甜了。对了,语溪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她朝周楚安点了一下头,然后拉着秦语溪走到一边:你见过周楚安了?
秦语溪注意到她神色有异:见过了,有什么不妥吗?
其实也没什么,许姨叹了口气,周楚安的妈妈是我的密友,他的秉性我也比较了解。他别的都好,就是太花心,上学的时候就和好多女孩牵扯不清,毕业之后玩心更重,天天跑去夜总会。他妈妈气的天天打他,但无论如何也不管用,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秦语溪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忙安抚道:您放心,我不会和他有什么的。
许姨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不过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前几天周楚安的妈妈做了个梦,找人算了算,说周楚安必须在一年之内结婚,否则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