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个高端会所内,长袖善舞的女经理此刻面色焦急,不住催促:找到雯雯了吗?秦总在里面等了半天,已经发脾气了!
助理一脸无奈:我去她住的地方找了,和她合租的小姐妹说,她六点就出发来上班了,奇了怪了,这人能去哪儿呢?
女经理想到一个可能,脸色变了变:不会又是那位姑nainai搞的鬼吧?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VIP贵宾房间里走出来,一手持酒瓶,一手指着女经理骂:怎么回事?彤彤怎么还没来?
女经理愣了愣:什么彤彤?秦总您不是点名要找雯雯吗?
秦正愣了愣:我说彤彤了吗?他挠挠自己几天没洗已经纠结成一团的头发,肯定是你听错了。
好好好,是我听错了。有钱的是大爷,女经理点头哈腰,秦总您稍等,我们正在找雯雯,那丫头今天不知道跑那儿去了。
正说话间,一个服务生慌慌张张跑过来:白姐,不不好了!神情跟见了鬼似的。
女经理斥他:好好说话!秦总在这儿呢!
服务生勉强稳了稳情绪,说:找找到雯雯了她
嗯?雯雯在哪儿呢?秦正露出恍惚的笑容,带我去见她。
服务生心神不宁地在前面引路,几人走到一楼大堂,人事不省的女孩子正躺在地上,脸上数道刀伤,深可见骨,鲜血淋漓,早已没有了原来青春漂亮的模样。
天啊!女经理发出声尖叫,这是
经理,要不要报案?服务生问。
不!女经理连忙阻止,送她去医院,悄悄的,就说她是自残。
这事肯定是齐家那位大小姐找人干的,可人家出身豪富,绝不是她们敢招惹的,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么样?
雯雯已经是第三个惨遭毒手的女孩子了,再这样下去,她是不敢接秦正这位贵客了。
秦正愣愣地坐在地上,忽然低低笑起来,笑着笑着双手掩面,声音粗噶:又是齐雅下的手对不对?那个贱人,就是见不得我好受!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那么像姜以彤的女孩子,还没高兴两天,一切又成了梦幻泡影。
齐雅越这样,他越是不肯娶她!他偏要让她嫉妒,让她疯狂!
秦正指着女经理,发号施令:你,继续给我找!照着雯雯的模样给我找别的女人!哦对了他神经质地笑个不停,眼睛最好比雯雯再大一点,笑起来再甜一点,有酒窝的更好,记住了吗?
女经理为难:秦总,不是我不给您找,只是如果找来一个齐雅祸害一个,她这会所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
秦正沉了脸,从钱包里掏出一摞钞票并一叠银行卡,尽数扔在她脸上:够不够?啊?这世上还有钱买不来的东西吗?
女经理立马笑开了花:您说得对!我这就去给您找!
秦正笑着,眼底却一片荒芜,他举高酒瓶,对着嘴猛灌一通。
醉生梦死,可是,不管他大醉多少次,她就是不肯入他梦里。
她就那么恨他吗?
她怎么就不想想,在仇恨和爱情夹缝中挣扎着的他,并不比她好受。
他当时又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孩子没了,他比她更痛苦更自责。
这些年,他天南地北地找她,还几次飞到英国去找严元白问她下落,可严元白每次看见他都会对他拳脚相加,丝毫不顾往日情面。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秦正被聒噪的电话吵醒。
谁啊?他不耐烦地吼。
对面人的一句话唤醒他的所有神智:秦总,严元白带着姜以彤回国了。
他猛然坐起身。
正是梅雨天气,昏沉沉的天空好像漏了个大洞似的,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没完,空气中泛着怎么也摆脱不掉的chao气。
苏锦书穿了件绯色短款旗袍,乌发高高挽起,唇红齿白,肌肤如玉,柳腰款摆下楼来。
严元白站在门边,手持一把黑伞,伸手牵住她,眼底暗藏无限温柔:外面下着雨,我一个人去买东西就好,何必非要跟着?
两人打算第二天去见严元白的父母,出于礼节,自然要准备些礼物。
苏锦书不赞同:不亲自挑选,怎么能表达我的诚意?
她揽上他手臂,整个人都偎依过去,巧笑嫣然:更何况我喜欢同你在一起。
严元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拥着她往外走。
高跟鞋纤巧玲珑的细跟踩进雨水里,不过几步,便被一个人拦住。
当年清隽孤傲的少年,如今面目全非,不修边幅,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秦正瞪着血红的眼,痴痴看她。
再见她方知,之前那些女人,终究不过是赝品,和真品完全没得比。
彤彤!他嘶声喊。
苏锦书怔住。
严元白早挡在她面前,面沉似水:秦正,滚开!
他鲜少这样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