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书穿到这具身体上的时候,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房门紧锁,她仿佛被秦正彻底遗忘在了这个角落,几天没有进食的胃产生灼热感,一抽一抽的疼,心脏快一下慢一下地乱跳,嗓子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苏锦书低头看了看,本就纤弱的手臂此刻瘦骨嶙峋,露出青色的血管和突兀的关节,身上不着寸缕,惨不忍睹。
禽兽。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
挣扎着爬起来,踉跄走到厨房,用杯子接了满满一杯生水,双手哆嗦着捧到嘴边,一饮而尽。
等略微恢复了些元气,她打开冰箱,从所剩无几的食物里翻出来两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眼睛里重又亮起灼人的光。
算起来,自从上次故事线发生偏离后,宋长安便再也没有出现。
不知道这次的故事线还会不会出现问题。
苏锦书掀起一条床单裹在身上,看见厨房里还有些大米,便淘洗了一些放进电饭锅里,加入清水,开始煮粥。
然后坐在一边检索剧情。
原来的设定里,姜以彤被秦正当狗一样凌虐欺侮了三年之久,无数次想要逃离,皆以失败告终。
最后,她不堪折磨,上吊自杀,快要死的时候被赶回来的秦正救下,但因为大脑缺氧,丧失了这三年的记忆,又回到三年前懵懂无知的时候。
秦正受到这番刺激,幡然悔悟,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深爱着她,放下仇恨,和她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苏锦书只想冷笑。
人渣浪子回头,也改变不了他是人渣的事实。
就像在小树上划一刀,即使愈合,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所有的伤害都不可能雁过无痕
热气腾腾的白粥散发出浓浓的香气,她喝了一碗就不敢再多吃,起身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又从客厅找出医药箱,给身上的伤口做简单的消毒包扎。
一切处理停当后,她躺在床上,拥紧被子,虚弱地睡了过去。
正熟睡间,脖子传来极为不舒服的紧缚感,身体也被大力扯动,跌在地上,撞到了布满掐痕的腰,疼痛难忍。
她睁开眼睛,看见秦正嘲弄的神情,他手里牵了条黑色的绳子,另一端连着个黑色的项圈,项圈上还带着个纯银的铃铛,牢牢锁在她脖子上。
贱人,主人准你睡了吗?他冷嘲热讽着,扯开裹着她身体的床单,一只皮鞋用力踩在她光裸的大腿上,留下一片污渍。
苏锦书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愤怒和鄙夷。
秦正扯着她往门口走,恶毒地笑道:我今天带了个好朋友过来,请他欣赏欣赏我新养的爱犬,你可要好好表现,别给我丢脸。
这是要在朋友面前加倍羞辱她的意思了。
原身的记忆里似乎也有过这一段,她记得,那个男人是个很好的人,不但没有看她笑话,还劝了秦正几句。
这或许是个机会。
苏锦书不动声色,强忍着屈辱跪着往前爬。
哦,对了。秦正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忘记跟你说,你们姜氏已经宣告破产,债主们正在上天入地找你和你爸,如果你逃出这个门,我敢保证,不出一天,便会落在那些人手里,然后
他上下瞄了瞄不着寸缕的她姣好的身体,眸光残忍:到时候,羊入虎口,你肯定会比现在凄惨千万倍。
在他看来,他已经足够仁慈。
苏锦书觉得齿冷,不愿接他的话。
爬到客厅,她微微抬头望,看见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戴着副金丝眼镜,穿着身质地上好的休闲装,斯斯文文,温和儒雅。
男人看见秦正牵着她出来,表情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片刻又恢复如常。
视而不见的,他站起身对秦正道:阿正,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秦正喊住他:元白,别急着走啊!来看看我这条小母狗,漂不漂亮?说着用力扯了扯绳子,把苏锦书往前拖,铃铛叮铃铃作响,十分清脆动听。
他低下身抚摸她瘦削的背脊,在其上肆意流连,掐出点点红痕:不止漂亮,还十分乖巧呢,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元白,要不要玩一玩?
严元白皱了眉,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好友口中的爱犬竟是个小姑娘,他劝道:阿正,她是个人,不是狗,你不要这样。
秦正哼笑一声:元白,你就是太过古板,不知道这其中的妙处。
说着,他拍拍苏锦书的头,指着严元白道:去,让主人的这个朋友仔细看看你。
苏锦书依言缓慢朝严元白的方向爬过去,眼睛往上看,和他对视了一眼,盈盈含泪,说不出的脆弱无助。
严元白的呼吸微不可查地急促起来。
爬到他脚边,苏锦书停住不动。
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残忍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把他伺候高兴的话,主人可不保证待会儿